這是一個漫長的吻,季暖剛剛還沒有脫大衣,這會兒說不出是熱還是被親到臉頰潮紅,清醒時的嬌媚比昨夜的迷亂更讓男人心動不己。
墨景深有一下沒一下的親著她的臉頰,啞聲里帶著誘.惑:“剛才買的睡衣我喜歡,晚上記得穿。”
季暖瞬間臉上一陣窘色。
她今天在商場時,趁著墨景深沒看見,偷偷買了一件性.感睡衣。
其實那也不算是特別暴露的款式,但看起來也是挺涼快的那種。
當時她是一時興起才買回來,卻沒想到他居然看見了。
“不要,那是夏天的款式。”
“那你現在買是準備放一年?”男人在她唇邊輕笑,又親了一口。
“我家里有很多衣服買回來之后忘記穿,放兩年的都有,這個就放一年也不會……”
她話還沒說完,就感覺他握在她腰上的手一緊,抬起眼就見他一雙眼睛盯著她,手擱在她腰上不放。
被他盯的心里顫顫,季暖別開眼小聲開口,有些撒嬌求饒的意味:“好吧,穿就穿……”
雖然買回來的東西比較多,但好在這棟房子里各處都奶整潔,季暖需要做的只是把新買來的每一類都打開包裝袋,放到該放的位置就可以。
整理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她瞥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已經四點多了。
距離她昨晚出事的時間還不到24小時。
墨氏集團總裁辦公間的門并沒有傳來被敲過的動靜,一道身著深灰色長款大衣的高挺身影直接走進去,暢通無阻,無人敢攔。
一份資料直接被扔到辦公桌上。
墨景深沒看向來人,合上手中的公司件,拿過資料看了兩眼,音色偏沉,調子冷的入骨:“周家的底,就這么幾頁?”
站在辦公桌前的男人冷洌的眼神一瞇,冷嗤了聲:“這周家不簡單,不然那個周妍妍也不至于有膽子敢對你的女人下手。”
“麻雀雖小,但五臟具全,你看完這些也就知道他們這幾年究竟在私下干的是些什么勾當,以他們背后的實力,想要跟我們明著來,肯定會死的很慘,但他們明面上始終沒敢大動,也是明白跟我們硬碰硬占不到什么好處。”
“但若是他們暗中頻繁使手段,像季暖那種身家清白一點黑底都沒有的大小姐,很輕易就能是他們血口里的食物。”
墨景深不吭聲,冷淡看他一眼,將手中的資料扔回桌上。
辦公桌前的男人將兩手隨意的撐在桌面上,挑眉冷笑,嗓音低沉性.感:“季暖昨晚不是也沒吃到什么虧?反倒是周家那位不怕死的蠢貨半死不活的躺在醫院里,現在還因為下身撕.裂出血而在急診室疼的呼天嗆地。”
“那是季暖自己反映敏捷知道如何自保。”墨景深清清冷冷:“如果昨晚她真出什么事,現在姓周的怕是連躺在急診室喊疼的機會都沒有。”
桌前的男人冷哼,以昨晚那情況,墨景深會讓周妍妍頃刻死無葬身之地,倒也確實有可能。
辦公間的門忽然被敲響,墨景深冷淡睨了一眼:“進來。”
沈穆走進門,一看見目光清冷的坐在辦公桌后的墨景深,再又看向眸色妖冶黑沉似笑非笑站在辦公桌前的南衡。
南衡是這里的常客,沈穆倒是也沒見外,直接低聲說:“墨總,周氏的董事長和副總求見,人已經到了很久,我一直沒讓他們上來,拖延到現在,此時已經接近下班時間。”
墨景深冷淡的眸當即便瞥向眼神波瀾不驚的南衡:“你的人是死的?”
南衡:“……這周氏的老董事長年事已高,前兩天還在醫院里躺著,今天竟有本事站起來直接來這里,呵,他擺明了是一直在回避之前的沖突,現在卻又不想因為他那個不懂事的孫女而得罪墨家,只能撐著一條老命過來試圖粉飾太平。”
南衡笑色涼而冷:“我的人能擋住周家還能蹦跶的那群廢物,也能管得住周家的動向,但誰他.媽知道這老不死的居然還能從醫院蹦起來。”
墨景深瞥了眼桌上的那幾頁資料,冷淡的嗓音意有所指:“現在被我們的人盯著,他能有多少本事粉飾得住這場太平?”
南衡摸著下巴,低低的笑:“他是周家用背后的勢力與我們硬碰硬之前,最后一個看起來勉強像樣的籌碼,不過到底也還是算盤打錯了,這老不死的如今就算是提頭來見,也沒什么用。”
墨景深盯著桌上的資料,久久沒再開腔。
辦公間里靜默了片刻,南衡忽然挑眉:“你離開美國這么多年,已經很久沒再染指過地下的那些商業圈。”
依舊很安靜,墨景深沒有吭聲,眼睛溫度極低。
南衡盯了他半分鐘,面無表情道:“你可別告訴我,為了季暖那個女人,你要……”
墨景深將桌上的資料隨意的一推,資料頁在桌面上滑到盡頭,語調輕淡:“既然都是老朋友,能重新掌控這個圈子的經濟命脈,又能給季暖報仇,有何不可?”
南衡挑了挑眉,眼中隱有諷刺:“這么多年,我倒是剛剛才發現,居然真的有女人能改變你當初頭也不回的那些決定,當初走的干脆,現在不過就是為了一個季暖,居然……”
南衡頓了片刻,接著又是意味深長的低笑:“難道真的是結婚證的威力太大?還是她真有什么本事?看來我是不得不對季小姐刮目相看了。”
墨景深音色淡如霜雪:“跟你能把新婚妻子扔在美國兩年不管不問,至今連面都沒再見過,我是自愧不如。”
南衡:“……”
辦公桌上的手機開始震動,墨景深瞥見是秦司廷打來的電話,伸手接起。
“還在公司?”秦司廷懶洋洋的聲音摻著不明意味的笑。
“有事?”
“你老婆剛才忽然跑到我們醫院。”
墨景深眉目一動:“她去醫院?”
“對,季暖提前打電話預約了檢驗科的醫生,跑來直接做了血檢和一系列檢查,查出她昨晚究竟是喝了什么東西后,拿著化驗單就走了。”秦司廷嗓音慵懶,低笑:“我猜,她今晚該是閑不住,應該是打算去報仇,因為我剛才看見她去了醫院附近的一家情.趣用品店,買了一瓶那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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