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開始指揮下人:“趕緊把這桌子收拾干凈,煮一壺普洱茶來給爺,再去備些熱水。”
普洱茶香氣高銳持久,又助消化。
至于熱水呢,當然是給四爺備著沐浴的了。
而她自個,便狗腿地坐在四爺對面,幫他研磨。
也不知道四爺在蒙古受什么刺激了。
還是最近的朝廷有動蕩。
本就是勞模的他,更加成為一個工作狂了。
整個人也變得不茍言笑,越發的高深莫測,讓人猜不透了。
知道他辦起事來很專注,若音也不說話,就安安靜靜的在一旁。
但饒是這樣,四爺的鼻尖,時不時能聞到一抹淡淡清香。
似是花香,卻又像果香,甜甜的。
亦如她的人,她的聲音,甜的人骨頭都酥了。
剛剛他不是沒聽到,她又是讓人煮茶,又是備水的。
面對如此狗腿的女人,他手中的筆,不自覺的,批閱得更快了。
本來還力透紙背的字跡,突然變得龍飛鳳舞起來。
若音不知對方的變化,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研磨。
直到一道磁性的聲音,打破了她機械性的動作。
“好了,安置吧。”四爺起身道。
“哦。”若音停止研磨,叫人進來備水,伺候他沐浴。
當里間的燈吹熄后,兩人便雙雙躺下了。
若音才側躺下,身后就有一堵肉墻,貼在她的后背。
結實而滾燙,讓她覺得不安。
立馬,她的身子便顫了一下。
也不是頭一回伺候他了,但上一次,她足足疼了三天。
所以這會子,還是頭一回,對床笫之事產生了抗拒和害怕的心理。
生怕熱情過了頭,她又得遭罪。
于是,她嬌嬌弱弱地道:“爺,今兒個早點歇息吧。”
語音剛落,她的細腰就被他大力圈住。
男人霸道地扳過她的身子,翻身一壓。
從來都是女人主動勾著他,費心討好他。
還沒有他想要的時候,碰到被抗拒的。
此刻,內心的大男子主義,頓時起了你不讓,我偏要的逆反心理。
他非但沒有聽她的,反而動作越發粗魯起來。
一時間,大掌將她身上的羽紗撕了個稀碎。
若音被他壓得不能動彈。
身上的布料越來越少,絲絲清涼傳入她的身子。
“爺,我......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上回痛了好幾天,我怕......”她的聲音嬌而柔。
還透著氣若如絲的顫音,當真是害怕極了的模樣。
本來還處于暴怒邊緣的男人,稍微頓了頓。
粗魯的動作也恢復正常,甚至變得異常溫和。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只一次,爺輕點弄。”
這話翻譯過來就是:爺心意已決,大不了今晚就憐香惜玉一回。
若音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他溫熱的大掌給安撫了。
他說話算數,一舉一動都極其溫和。
大掌和涼薄的唇,開始在她身上輕輕游走。
當他的吻落在她身前時,男人似乎品嘗到了不一樣的味道,黯啞地問:“還喂著弘毅?”
“唔......早在弘毅長牙齒時......就沒喂了......”她羞澀地回。
不知道是不是她運動,加上飲食調理,保養得當的問題。
斷了弘毅的口糧后,她并沒有出現變形和回縮的情況。
反而一直保持著豐腴的狀態。
并且,大有一天比一天成熟的趨勢。
這一夜,兩人還算節制。
四爺是個說話算數的君子,當真溫柔地要了一回,就放過了她。
畢竟這種事情,需要雙方面的契合度。
女人不配合,縱有滿腔的浴望,也只得壓下。
只是,若音心里有陰影,加之上次的疼痛才好,便是他再怎么溫柔,也嚷著疼。
次日清晨,府里就傳了個爆炸性的消息。
“主子爺,李主子病了。”蘇培盛上前道。
若音正在給四爺更衣呢,聽到這個消息時,似乎明白了什么。
“怎么回事,可知道是什么病?”四爺問。
“回主子爺,聽說李主子早上起來后沒多久,就渾身酸疼,胃里又疼,身子還水腫得厲害。”
“李氏最近怎么了,二阿哥的病才好,她這又倒下了。”若音面露擔憂,心里卻有些暗爽。
讓那李氏想偷師,這下好了吧,自討苦吃。
當真以為,她的墻角是那么好偷聽的?
四爺聽了若音的話,還以為李氏因為二阿哥不在膝下,便鬧情緒。
加之他還要趕著上朝,便蹙眉對若音道:“這事就交給你,爺要上朝。”
“好,爺放心吧,府里有我打點著。”若音貼心的幫他抻了抻衣料。
目送了四爺離開,若音用過早膳,才去看的李氏。
若音的到來,讓李氏屋里的奴才,跪了一地。
唯有躺在床上的李氏,用那種恨之入骨的眼神,瞪著她。
“李氏,幾日不見,你怎的這般憔悴,瞧瞧這發青的臉色,臃腫的臉頰,還有這腿,怎的還在發抖,可是抽著筋呢?”若音尖著聲音,明知故問。
李氏氣得腮幫子都在發抖,“有勞福晉來看我,可我身子不適,起不來行禮,還請見諒。”
“無妨。”若音瞥了眼李氏抖個不停的腿,大氣的擺擺手,對屋里的馮太醫道:“馮太醫,李氏到底生的什么病,該不會是中風吧?”
“回福晉,中風倒不至于,只是李側福晉平時缺乏鍛煉,最近又有些運動過猛,導致身子酸痛,腿腳抽筋。加之飲食不合理,剛運動完就吃冰的,涼的,還有油膩食物,傷到了脾胃。估計得休養一段時日,才能好了。”馮太醫如實回。
聞言,若音搖搖頭,道:“嘖嘖嘖,李氏啊,真不是我說你,你說你好好的,盡整這些幺蛾子,瞧著你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上哪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
李氏:“......”
上哪學的,還不是跟你學的!
見李氏抿著嘴巴不說話,若音還不望挖苦:“人家做運動是鍛煉身體,修身養性,你倒好,盡是糟踐自個的身子,身子不見苗條就算了,還腫得跟什么似得,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她的每一句挖苦,都挖到了李氏的心里,使得李氏的心在滴血。
尤其她眉眼彎彎,正勾著得意又幸災樂禍的笑。
李氏對上若音得意的表情,心中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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