楹昭容直白地笑著,眼中閃著毒光。
六個嬪妃其他人的婢女都在一邊淡然地站著,就要她一個人的婢女出來伺候所有人,這是貶低誰的身份,變著法兒羞辱誰啊?
不管是桃夭承受這份羞辱,還是她,都不能退讓。
石云昕淡淡笑著,“春宴,恰好我桃夭前日意外受了點傷,還沒好全呢,娘娘們缺個伺候的婢女,那就你來勞累一下吧。”
石云昕話一出,楹昭容的臉色就變了一下,其他嬪妃都態度不明地看著,沒有說話。
被石云昕點到的,跟在身后的春宴身形動了一下,停了一瞬,低著頭走上前:“奴婢來伺候娘娘們用飯。”
楹昭容眼色歹毒地盯著她,既對她的反應非常的怨毒不甘,卻又因她拿桃夭被掌摑這件事拿出來說,而有了一絲無法再強行壓制。
主要是這件事讓她在很多人面前都狠狠的沒了臉,一說到這件事,她就不好再繼續下去。
楹昭容第一擊被失敗了,又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臉上的神情即刻便變成森寒,眼神也可怖得駭人。
看著低眉順眼過來伺候的春宴,楹昭容就把氣都撒到了她的身上,瞥她一眼,冷冷地尖銳道:
“哪里來的賤婢,狗一樣的外貌,影響這里貴人們的心情,也配來伺候?滾出去!”
春宴是行宮的下人,嚴格意義上來說算得上是皇帝的人,楹昭容也沒資格責罰或者打殺了她還是怎樣。
所以只能如此極盡羞辱地對春宴言語了。
春宴的臉頃刻間就煞白了,整個人身形搖晃了一下。
楹昭容感覺正爽,怒氣散了一點。
這個婢女當個出氣筒能讓她遷怒,而這個婢女又是行宮派去伺候石云昕的,羞辱她就好像在下石云昕的面子,所以楹昭容特別的狠惡,更加毒地譏諷道:
“什么卑賤的東西,也不看看這里的貴人都是什么姿色,你還敢出現這里,難不成就不覺得羞恥難當?真是又丑陋又不要臉,立刻給本昭容滾下去!”
春宴的容貌,是有點不太好看。是那種不算很丑,但連普通都算不上,很有點平平的水平。
方正的國字臉跟粗黑的眉毛與塌鼻子,春宴的長相看上去很像山野農婦的鄙陋。
雖然她的聲音跟身段都很柔美。
她當奴婢整天低著個頭,也就看不到她的臉。
剛才她走過來時,因為角度問題,讓楹昭容看到了一眼她的面容,因此楹昭容就立馬拿她的樣貌來說事了。
春宴原本拿起茶壺,正要給楹昭容倒茶,一雙手停在那,劇烈地顫動起來。
楹昭容看了一眼石云昕,更加得意與惡毒了,張嘴又想說什么,石云昕風輕云淡地開口,截住了楹昭容的話。
“既然惹昭容貴人不悅了,春宴,你還不下去?”
石云昕說在了楹昭容的前頭,楹昭容還能再說什么,又是怨毒地剜她一眼。
石云昕是在讓春宴脫身,春宴身形顫抖了兩下,沒有抬頭,頭低得更低,輕輕道了一聲行禮轉身就急步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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