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驚鴻臉色鐵青的扯唇，“本王又不是皇兄肚子里的蛔蟲，怎么可能知道他所有的事？”

蘇渺立刻豎起一根手指，“就一件，我就問一件！”

“……是不是打擾你夫妻生活了？”蘇渺愧疚的道，“不好意思啊，我下次會注意的。”

帝驚鴻的臉色更難看了，“你還想有下次？！”

那一件，也是最重要的。

帝驚鴻暴躁的瞪著她，“說。”

蘇渺很早就被男人送回了鳳央宮，可她腦子里亂糟糟的，根本睡不著。

帝驚鴻大半夜被青軒從床上弄起來的時候，暴躁的要想殺人。

“蘇渺，你他媽最好有要緊事！”

對他好。

不是喜歡他。

她喃喃的道：“你是不是……不喜歡孩子了？”

“沒有。”

他像是妥協了。

不似她今日剛來的時候那樣拒人于千里之外，至少現在——她要怎樣，他都由著她。

蘇渺眼睫一顫，臉色白了幾度。

男人淡淡的道：“你生下來，朕會對他好。”

“是因為我當初……”

夜深。

“蘇渺，當初的事情朕不想再提。”

可是從頭到尾，他并沒有對這個孩子表現出太大的興趣，好像有沒有都無所謂。

蘇渺忽然不知道該失望還是該慶幸。

“他這些年，除了每月十五頭疼，你還有沒有見過其他發病的時候？哪怕一次。”

這個問題，剛才她也問過林善。

帝驚鴻蹙眉仔細的想了想，“你離開以后的第一年好像有過莫名其妙的吐血，后來就沒見過了。”

帝驚鴻的說法，也和林善的完全吻合。

這兩個都是離他最近的人，都沒再見過他鐘情術發作……

蘇渺的心跳隱隱快了些，“立后大典當日，也沒有嗎？”

“沒有。”

他那么欺騙華錦依，都沒有發作。

還有今日拒絕華錦依，好像也沒什么事。

莫非……鐘情術真的解了？

蘇渺又問，“那你知道，他當初為什么會吐血，如今為什么會頭疼嗎？”

帝驚鴻面無表情，“第三個問題了。”

“四王爺，有空我還想見見清漪呢。”

帝驚鴻閉了閉眼，“這些事情，皇兄沒跟本王提起過。你知道，他不是一個輕易示弱的人。你若是真的很感興趣，可以找機會去龍騰寺看看。前兩年，皇兄經常去。”

蘇渺感激的點頭，“多謝四王爺。”

翌日早晨。

帝北羽上完早朝回到龍吟宮，就看到門口站了個女人。

她穿著淺紫色的衣裳，發髻是隨意而松散的慵懶，漂亮的長發隨著風拂過她的臉頰，讓人忍不住生出一絲替她把頭發撥弄開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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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看出她無地自容的難堪，帝北羽不輕不重的伸手拉了她一下，將她拽到自己面前，圈著她的腰，“你要留下就留下，隨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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