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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控蜜戀史-第106章 錐心失望
更新時間:2019-04-03  作者: 和曉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現代言情 | 婚戀情緣 | 顏控蜜戀史 | 和曉 | 專情 | 養成 | 輕松 | 和曉 | 顏控蜜戀史 
正文如下:
陳余多遞過自己的空杯子,被白小白打手:“你個小孩子,喝什么喝,自己倒果汁去!”

“可姐姐們也沒有成年。”

“去!還跟我講上理了。過了14歲給你喝。”

餐廳隱隱發出含笑的鼻息聲。

莫顏雖然也在笑,不過,她全程都盯得很仔細。白小白一直很放松,而且自始至終沒有換過酒,倒酒的時候甚至沒有碰她的杯子,更遑論趁機投下什么不明物。一切都很安全。

莫顏端起酒杯,在白小白的倡議下,參與碰杯。

“未來路很長,祝我們一家人健健康康,日子紅紅火火。”

莫顏也不反感這樣的祝酒辭。至少沒有刻意的煽情。

紅酒落肚,滋味不是一般的難喝。大抵不是什么好酒。不過,也不好當著主人的面表達嫌棄,畢竟主人開篇已經把話說明。上當得來的東西,她再埋汰,豈不是當面打臉?

夾菜喝湯,飯菜熱且美味,莫顏甚感寬慰。

白小白就莫顏救她女兒的事表達感謝,莫顏只好碰杯喝一口。白小白呵斥盈多不懂事,應該親自說謝謝,于是莫顏再喝一口。真他娘難喝!她硬著頭皮吞咽,沒好意思皺眉。

偷窺白小白、陳盈余與陳吉安,他們喝得毫無痛苦。大概已經習慣了吧。莫顏心中發笑,那是一種竊喜。脫離陳吉安,也不見得是壞事。不然,硬生喝下這澀苦劣酒的,豈不是她和莫潔蓮?

一碗濃到發白的魚湯落肚,莫顏身上暖盈盈的,臉也不覺熱了起來,困意隨之而來。

“顏顏,你臉紅得厲害,不會是酒精過敏吧?”白小白運到半路的牛肚停在空中。

酒精過敏?

莫顏甩甩腦袋,頭有些不甚清醒。她幾乎沒有喝過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酒精過敏。

“是不是臉上發燙頭中缺氧?”白小白一臉關切。

莫顏努力睜開重若千斤的眼皮,點了點頭。思緒似乎進入混沌空間,她漸感乏力。慢動作一樣覺出自己有些不對勁,但是,害怕之類的情感卻沒有滋生。仿佛被施了“定住”的魔法,情緒也定住了。

昏昏沉沉中,莫顏看到白小白的一張笑臉靠近了,語氣溫柔得詭異:“沒事,躺一躺就過來了。”接著,一雙手插進自己的腋下,扶起了自己。

白小白攙扶住莫顏,帶她去客臥,一扭頭,沖已經站起的兒子道:“快吃你的,冷了就不好吃了。我送她躺下就回。”

兒子素來聽話,聞言坐了下去。

莫顏遠沒有看上去的那么重,白小白很快把她攙扶到客房門口,騰出一只手轉開門鎖,進門后勾腳,踢上房門。

在她身后看不見的地方,一雙穿了軟底鞋的小腳,恰逢其時塞進門縫。門碰上障礙,在離鎖一扠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白小白打開被子一角,伺候莫顏糖在床上,還貼心地幫她脫掉鞋子和襪子,然后,幫她蓋好被子。

站直身體,俯視雪白枕頭和被子中露出的緋紅面孔,那緊閉的眼瞼上翹起濃密的眼睫毛,因為主人睡得并不踏實而不時呈現驚飛的跡象。然而白小白篤定得很,它們飛不起來。

那是工業級破壁機破出來的曼陀羅干花粉,俗稱蒙汗藥。霧一般的白色細粉,她不過彈了針尖大的一點在酒杯壁上。天花板上的琉璃燈照下來,拿放大鏡也尋不到。酒水一中和,哪怕喝上一口,也少不得迷糊上半小時。

所以,眼看莫顏喝過3口,她早已心花怒放,今晚的鉤魚大計,成了!

抬腕看表,差不多是門鈴響的時候了。

白小白心中歡喜,輕快轉身。

才轉身,冷不丁看到一個身形,嚇得她差點跪了。唉,心中有鬼的人不經嚇。定睛再看,還好,是自己人。

“盈多,快去吃飯,讓你姐姐躺躺歇歇。”

陳盈多后退一步,正當白小白以為她聽話地轉身出門之際,卻見盈多背在身后的手一抬,“哐當”,酒瓶撞擊大理石窗臺,發出脆響,接著,酒水混著玻璃渣子,散落一地。

事情來得毫無征兆,白小白有些蒙圈。

陳盈多臉上浮現奇怪的笑容,歪著頭,拿參差鋒利碎口的半個玻璃瓶撥一下頭發,鋒利的刃口險險從臉頰劃過。

白小白當即又給嚇活過來。她不敢高聲尖叫,怕驚到餐廳里的另一個孩子,更怕刺激眼前她看不懂的女兒。

“你、你別激動。”她咧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盈多笑了,若無其事坐在床尾。

本來她還未生疑,自從看到媽媽親手幫莫顏將襪子脫掉,疑心瞬間沸騰。脫鞋也就算了,總不能穿著鞋子睡覺。脫襪子就大有玄機了。白小白哪有那么溫柔體貼!

當媽媽轉身,露出一臉財迷傻笑時,她就徹底篤信,此中必有問題!

勸說阻止?那是不可能的。

對她的媽媽,只有武力阻止一種可能。

好在摔個酒瓶什么的,于她也不是什么難事。

摔完酒瓶撩完發,陳盈多沒事人一樣露齒一笑:“我坐這兒陪她一會兒。說起來,我跟她身上流著同樣的血,卻從來沒有說過知心話。今天也算機會難得。”

白小白心想:難得個屁!人都酣睡過去了,還說知心話呢!但,真相說不出口呢。

她低頭看著蔓延的白葡萄酒很快順著踩了十來年踩松的木地板縫兒漏了下去,空留若干隱隱反光的玻璃渣子。揀安全的地方邁步過去,往女兒盈多身邊走過去。

陳盈多“哧溜”順著床尾竄到床的另一邊。多年積威在身,她還真不敢將酒瓶朝向媽媽。

白小白見狀,臉上露出冷笑。

“她是誰?她是害你當了6年野孩子的人!媽會害你嗎?媽為了你的幸福可以去死!你昏了頭了,竟然為她沖媽摔酒瓶子!”

陳盈多眼眶泛出淚花。媽媽什么都不說,默默走出去,她還不至于像現在這樣錐心失望。

“媽媽,你是一個女人,你還有一個女兒,怎么嚇得了手?你良心不會痛嗎?”

聯想到莫顏來之前自己接到的那則電話,14歲的陳穎多瞬間什么都明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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