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扎克陷入回憶中。
那天,當“大人”,柳意,拿出那個小盒子時。
大概在場所有人心里,都有一種直覺。那個盒子肯定是大有文章。
后來少女道出了那番話,才知那是一種蠱,原本來自大金那邊兒,是丈夫們專門管制妻子用的,類似于貞操鎖一樣的東西。一旦女人服下了這種蠱,她的身子便只有她的男人才能碰。
再之后,所發生的一切,便是順理成章了。
那少女服蠱之后,噴出了一口血。
大人說這是正常現象,可是不久之后,少女變得像一個血人。
她的皮膚,不斷往外滲著血,而這些血則是淋淋漓漓地灑落在地面上。
大人說,這是因為少女的排斥情況比較重,有些女人服下這種蠱,不痛不癢,而也有一些人,她們服蠱之后,身體產生很大的反應,但只要熬過去就好了。
可是這種煎熬足足持續了一日夜。后來大人送走少女等人時,曾說:“我必須確保一件事情。他對你有情,你對他有意,可人心最是善變!而你既然精修毒蠱之術,理當明白,從此這蠱便是你身上的一道枷鎖。”
再之后,少女她們走了,而巴扎克則是很不明白,為何大人竟這般偏袒那個姓梁的木頭小子?
瞧大人的模樣,分明是里里外外,皆是在為那個人謀劃。
又要起風了。
柳意披著斗篷,她看向了遠方。那正是克查爾部落所在的方向。
想起了克查爾,便想起了托婭圖雅這對母女,另外,她也不禁想起了怒沃爾。
怒沃爾已死,野心勃勃的二首領接管了部落的話語權,但是按照塞外的風俗傳統,這繼任首領的位子,本是應當由女兒繼承,若女兒死了,則是從兒子里挑選一名,讓兒子的妻主來掌事。
怒沃爾有一私生子,似乎是姓裴,不過……她可不認為,那二首領肯甘心把好不容易攥在手中的權柄平白送人。
事實也正如柳意所想,二首領擊斃了三四首領之后,便決定進一步的斬草除根。而在這個時候,董惠瑩一行人已離家越來越近了。
當夏暑消退,她們這一行人的隊伍也已進入了青峰郡境內。
早秋時節,落葉繽紛。
喜惠院里栽了一棵紅楓樹,這樹下有一張長桌,上面鋪著文房四寶。
清雋俊逸,溫潤如玉的男子,他左手背負身后,而右手則是執著畫筆,或是勾,或是描,使畫上的人物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能從畫上走出來似的。
停筆之后,逸宣凝注著畫中的少女,怔怔失神。
一晃竟已是這么久了。
他不禁輕嘆了一聲,這時另一名清冷宛若白仙的男子,從輪椅中起身。
他徐徐走向逸宣,瞄了桌上的畫像一眼,唇角便是一翹:“畫得不錯。”
逸宣回首,看向神色淡淡的二哥,他謙遜道:“拙作一幅,比不得二哥的巧藝。”
“呵!”
淑玉似是開心,之后徐徐伸出手,接住一片秋紅的落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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