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驚訝,山主?
鳳凌輕咳了一聲,“想什么呢?我們走得這么近了竟然沒有感覺。”
“我在想我爹。”
鳳凌失笑,“想你爹進去啊,你爹在里面等著呢。”
于飛聞言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原來山主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啊,他還裝個什么勁,像個傻叉。
“不是,我是在想我爹干了什么,忽然就引起朝廷重視了。”
鳳凌蹙了蹙眉,“此話怎講?”
“不知道我爹做了什么,竟然驚動了顧丞相來豐州大營視察。”
鳳凌聞言險些被嗆到,咳嗽了兩聲,“你說誰?顧庭深?”
于飛點了點頭,“應該是他。”
鳳凌噗嗤笑了出來,她原本只是帶著隊伍來豐州軍營演習,沒想到天下掉下來一個顧丞相。
都送到家門口了,不請回去坐坐,她怎么好意思。
“既然如此,今天你們的任務就是把顧庭深請回青峰山。”
六人風中石化。
山主啊,那是誰?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顧丞相,不是誰家大門口玩泥巴的瓜娃子,不是誰想帶走就能帶走的!
況且,人家身邊的護衛都是誰?
不說路北路東路西路南這四大護衛要么出自誅夜閣絕殺刺客,要么出自各大名門正派武林高手,就說其他護衛,那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啊!
我們六個給人家提鞋都不見得能夠啊
鳳凌拍了拍于飛的肩膀,“不要慫。”
“山主,這回是真的有難度啊!”
鳳凌白了他一眼,“沒出息。”
“這樣吧,你們想辦法搞定顧庭深的侍衛,顧庭深交給我。”
七人黑線,這和之前有什么區別嗎?他們怕的就是顧庭深的金剛護衛隊啊!
鳳凌看著默默無語的眾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大家沒有意見,就這么定了。”
于飛險些一頭栽倒在草堆里,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娘的,這里是豐州大營,他們要面對的不只是顧丞相的護衛們,還有這群守兵啊。
他爹手下的兵全都認識他,他爹就等著把他抓回去呢,這些兵油子見到他準定不舍得撒手啊
啊啊啊!
于飛抱頭站在草垛里仰頭看星星,心中默默地祈禱能有個流行劃過,直接把他砸暈。
夜深人靜,豐州大營之內忽然竄出一個黑乎乎的身影,緩緩地移到了顧庭深的帳篷周圍,停留了一會兒,隨即一閃而過。
守在帳篷周圍的護衛自然注意到了那道詭異的身影,當即有兩個人追了出去。
緊接著,帳篷外又出現了一道黑影,停留了數個彈指,一閃而過。
又有兩個人追了出去。
很快,守在帳篷周圍的護衛全都被吸引走了。
一個紅色的身影大搖大擺地站在了帳篷前。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好久不見啊”
顧庭深聽見熟悉的聲音心頭一動,很快抬起了頭,眼神中有些疑惑,“你怎么在這里?”
鳳凌繞過攔路的路北,靠坐在了顧庭深的桌前,“這話該我問你吧,顧大人?”
顧庭深沉默不語。
鳳凌忽然俯下身子,靠近過去,“顧大人,來都來了,不去我那坐坐。”
顧庭深繃著臉移開視線,“路北,送客。”
鳳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看看你家路北還在嗎?”
顧庭深眉頭一蹙,不知何時起,路北不在了。
在他還沒回過頭來時,他感到手腕一緊,垂眸便發現自己被鳳凌綁了。
鳳凌把顧庭深從座位上拉起來,“走吧,就當是讓我盡地主之誼嘍”
顧庭深無語,地主之誼就是把人綁去嗎?
他看著鳳凌歡快的身影,垂眸想了想,“你松開我,我跟你去。”
鳳凌嚇得立即松綁,滿眼震驚地用力捏了捏顧庭深的臉,“哪里來的孤魂野鬼,竟敢上了顧大人的身?還不快給老娘滾出來!”
顧庭深無語,拉開她的手,轉身便往回走。
鳳凌快步把他拉了回來,笑道,“別別別,您請,您請。”
顧庭深跨上馬,便見鳳凌正抬眼望著他,警惕地問道,“干什么?”
鳳凌笑得一臉諂媚,“顧大人,我沒有馬,要不……”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顧庭深便一口回絕,“不可能。”
鳳凌撇了撇嘴,“你不借,我偏要騎。”說著便跨上了路北的馬。
呵騎他的馬,讓他走路去吧!
顧庭深嘴角抽了抽,他還以為她要和他共乘一驥。
算了,他在想什么。
兩人跨上馬,一路朝青峰山飛馳而去。
回來之后的護衛們看著空蕩蕩的帳篷,簡直要原地爆炸。
路北二話不說就帶著護衛朝青峰山的方向追去,他娘的,他就知道那女人肯定沒安好心。
果然趁著他不在,把大人拐走了。
鳳凌和顧庭深趕回青峰山時已到了丑時,過了困倦的勁兒,兩人都很清醒。
鳳凌從馬上下來,笑道,“顧庭深,咱們去看日出吧。”
顧庭深不置可否,跟著她一起上山,邊走邊不動聲色地觀察地形。
初秋的夜,有些寒涼,鳳凌拾些干木枝架了一個火堆,熊熊燃燒的火焰點亮了昏暗的夜,也溫暖了兩個人有些微涼的指尖。
顧庭深細細地打量著忙著添火的鳳凌,發現她比半年前長高了,面容依舊清瘦,經過一整個熱烈的夏天,比之前曬黑了些許,漆黑的眸子里跳著兩團火焰,明亮而堅定。
“怎么樣,好看嗎?”鳳凌笑著挑眉說道。
顧庭深移開視線,冷聲道,“不好。”
鳳凌笑著搖了搖頭,“唉,咱們干坐著干等也沒意思,你這這里烤火,我去拿酒。”
顧家家規甚嚴,更秉承著醉酒誤事的原則,所以祖輩都很少飲酒,顧庭深的酒量可想而知。
鳳凌在山頂藏了不少酒,夜深人靜睡不著或者從噩夢中驚醒的時候,她都會跑到山頂來吹吹風,有一瓶酒最好不過了。
不多時,鳳凌便提著兩壇酒走了回來。
顧庭深看著放在自己身前的酒壇,神色微變,他飲酒只用杯,從來沒有做過開壇暢飲這樣有失風雅的事。
鳳凌見狀笑了出來,“只是我想喝,你隨意好了。”
話落便席地坐了下來,拔開酒封,飲了一大口。
酒,就要直接咽下去,因為含在嘴里會澀。話也一樣,憋在心里會苦,就應該直接說出來。
她喜歡了隊長很多很多年啊,卻不敢說出口。她怕說出來,連維持現狀的可能都沒有了,她更怕他會像他平日里那樣板著臉把她批評一頓,告訴她,這樣是不對的。
所以,她一次都沒敢開過口。你可真慫啊,她有時候就會這么嘲笑自己。
直到后來,她抱著他的尸體的尸體,趴在他的耳邊告訴他,你知道嗎,我偷偷地喜歡你很多年呢。
鳳凌從回憶中抽回心神,又喝了一口。
顧庭深見她喝的暢快,也抱起酒壇飲了一口,這種感覺還不錯,很自在。
涼風吹過來,酒意散開,整個山頂到處都是濃重的酒香。
鳳凌忽然轉過身,定定地看著顧庭深,“隊長,我偷偷喜歡你很多年呀。”
顧庭深此時還算清醒,聽清了她的話,不自覺蹙起了眉頭,“他是誰?”
鳳凌眼神迷蒙地搖了搖頭,忽地抱住顧庭深的脖子,仰頭吻了上去。
顧庭深蹙眉看著她,面色微紅,眼角有淚,不知為何,他沒有推開她。
這是他第一次親吻別人,確切地說是被別人吻。
帶著醉意的呼吸撲在面上,他似乎也有些醉了,抱住她的腰身,俯身搶過了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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