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大夫脾氣好,真的又重新給陳容看了一遍:
“張嘴我瞧瞧……”
陳容“啊”的張了張嘴。
“確實是火氣有點重,然后就是腸胃,最近入口要清淡,忌辛辣,忌油炸,記住了嗎?”
呂大夫掏出紙筆,開始寫藥方。
陳宗瞧了瞧扇子,心頭說不出的煩悶。
若僅僅是些小毛病,妹妹為何非要他帶大夫過來,在伯府外看病呢?
莫非是信不過伯府里的人?等等,誰好端端的會提出要看大夫呢?
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陳容得知大夫的診斷結果,整個人都輕松了。
前世中了素娘子的算計,無法有自己親生的孩子,是她畢生少有的遺憾!
今生素娘子還未進府,她的身體完好無損,這輩子也許可以親自孕育一個孩子,當然,這個孩子決不會是姜銜的!
她和姜銜若是有了孩子,就更難分開了吧?
陳容眼底劃過一絲暗光,艷麗的臉龐瞧起來分外冷酷,不過只有一瞬間,除了離得近的呂師傅以外,誰都沒有瞧見。
“沒什么毛病就好,虧我還替你擔心呢!”
陳宗展開扇面,一邊扇風,一邊抱怨了幾句。
“都怪你,非要讓大夫來這兒瞧你,害得我瞎琢磨了半天……”
“害二哥為妹子擔心了……”
陳容笑容漸漸多了幾分真心。
“我這不是剛成親嗎?想趕緊給生個孩子,所以……”
“這確實是件大事!”
陳宗急忙看向了呂霖,問道。
“大夫,舍妹常年習武,可影響她懷孕生子?”
“令妹常年習武,體內卻并無暗傷,可見平時精心調理,你放心,令妹身子骨比尋常婦人康健,會更容易受孕,生子也不會像尋常婦人那般辛苦!”
呂大夫語氣尋常,娓娓道來,極有說服力。
“那就好!”
陳宗這才真正松了口氣。
沒一會兒,呂大夫就將藥方寫完了:
“這副藥,飯前半個時辰吃,一日三次,吃一個月,記住了嗎?”
“記住了。”
陳宗將藥方接了過來,瞧了幾眼,收到了懷里。
他動作急快,陳容都沒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之后,介于有外人在場,她也不好多說什么。
“這副藥吃完了,再來找我開新藥,公子知道如何聯系……”
呂霖收拾好藥箱,就向陳宗請辭。
“在下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嗯,今天辛苦呂大夫了……”
陳宗點點頭,看向了身邊的小廝。
“青松,你替我送一送呂大夫!”
“是。”
青松正欲陪著呂霖一塊兒出去,卻被拒絕了:
“不用,這么點路,就不麻煩青松了!”
呂霖態度非常堅決。
“那好吧!”
陳宗也不再堅持。
最后呂霖一個人背著他的藥箱走了。
路過店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叫住了孟掌柜。
“呂大夫可是有何難處?”
孟掌柜剛剛送走大顧客,心情十分舒暢。
“您是主人的貴客,不妨讓我替您分憂,如何?”
呂霖從懷里掏出酥餅給孟掌柜看:
“過來的時候,順路買了兩塊酥餅,還算可口,本想再去多買幾塊,卻又忘了地方在哪兒,您瞧我這記性……”
孟掌柜接過酥餅,瞧了瞧,又還了回去,笑道:
“這地方我知道,您不嫌棄的話,不如讓我陪您去吧?”
“那就麻煩掌柜的了!”
呂霖順勢應了。
后院里,陳容和陳宗閑聊。
“這次其實除了看大夫之外,還有兩件事要請二哥幫忙!”
陳宗用完點心,掏出帕子,擦了擦嘴:
“有什么事兒你直接說就是,不用客氣,呃——”
“……二哥還是先喝點酒吧!”
陳容見他打嗝,將酒杯遞了過去。
陳宗接過酒杯,喝了幾口,多少有些尷尬。
是他點心吃得太多了嗎?居然在妹妹面前打嗝,真是太丟人了!
青松側過臉,沒敢多看,他知道自家少爺是個多么在乎臉面的人!
陳容拿起一塊燒餅,細嚼慢咽,神色淡淡。
陳宗的臉色終于好看了些,接著問道:
“不知是哪兩件事兒要我幫忙?”
陳容全咽了下去:
“……這第一件事兒,是想讓二哥幫我在京城找兩個人!”
“找人?”
陳宗點點頭。
“誰?”
“一位青倌人,叫青杏,也可能叫類似的名字,模樣清麗脫俗,身形纖麗苗條……”
陳容回憶了一番青杏的容貌。
陳宗一邊聽,一邊搖扇子,神情高深莫測:
“妹子呀,我不問你是如何認識這人的,我只告訴你一點,符合你說的條件的,京城的青樓教坊里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你這讓哥哥怎么找?”
陳容一愣,想了好半天,才補充道:
“對了,她腮邊有顆美人痣,在左腮……大概,和我一般高。”
“有這兩個特征,勉強可以一試……”
陳宗將扇子一收。
“那另一個人呢?不是說有兩個嗎?”
“是個書生,叫金晟,平生愛酒成癡,為人剛愎自負的很……”
陳容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不痛快盡數壓了下去。
陳宗留意到這一點,卻沒有點破:
“一個青倌,一個書生……行,我記住了,等我這邊一有消息,就寫信通知你……”
“那一切就仰仗二哥了!”
陳容笑著向他道謝。
“都是小事!”
陳宗不在乎地擺擺手。
“除了找人這件事,這第二件事又是什么?”
陳容從懷里掏出一個錦囊,遞給了陳宗:
“還請二哥幫我將這錦囊轉交給三哥……”
“這是什么?”
陳宗摸了摸,心中有了猜測。
“三哥名下不是有紅顏坊嗎?”
陳容端起酒杯,喝了半口。
“我送他一份大禮,順便開闊一下商路……”
陳宗聽了心里癢癢的:
“就不能給二哥先透點口風?”
“不能!”
陳容無情拒絕了他。
陳宗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陳容沒辦法,只好含糊勸道:
“這都是些女兒家用的小玩意兒,二哥可是做大事的人,了解這些做什么?”
“……好吧。”
陳宗勉強接受了這個說辭。
他也確實對什么胭脂水粉不感興趣,不,準確的說,是有些反感!
這導致了他院兒里的女眷,臉上的粉涂的是府里最少的,身上的香抹的是府里最淡的……他娶的媳婦————吳氏,素顏都比妝面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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