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尚蕓看著他咬了咬唇,“我再過幾日便要嫁人了。閃舞”
“那咱們更要抓住機會!”陳梓健欺身上前,再次將人孫尚蕓擁住,大手在她身上四處游走。
“陳梓健!”蘇尚蕓氣惱地捉住他不安分的手,“你是不是從未想過要娶我?”
陳子健一臉詫異地看著她,“你都要與長興侯府那小子成親了,本世子如何娶你?”
“那你當初又何必招惹我?還還要了我的身子,嗚嗚”孫尚蕓說著,捂著臉,分外傷心地哭了起來。
隔壁間,宴然聽到這句話,如遭雷擊。
原來這二人不僅擁抱親嘴,還早就早就有了肌膚之親!
枉大哥對孫尚蕓一往情深,她卻早與別人暗度陳倉!
原本她還想著,若是孫尚蕓做地不太過,只要尚有一絲余地,她都會看在大哥的份兒上,好生勸說孫尚蕓陳子健絕非良配,他絕不會像大哥待她那么好!
可現下看來,孫尚蕓根本就配上不大哥!
既是如此,這門親事也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
“這不是本世子那日喝了些酒,見你長得花容玉貌,我見猶憐,一時沒忍住而且,你也沒拒絕嘛!”隔壁雅間里,陳梓健邊說著恬不知恥的話,邊用唇舔去孫尚蕓面上的淚。
“事后你是怎么說的?”蘇尚蕓沒再阻止他,小鳥依人地偎在他懷里,含怨帶嗔地看著他。
“本世子是承諾過要娶你,可你這不是已有婚約在身么!”
“那我退了親事,你便會娶我么?”
“那是自然。”陳梓健說著,湊到孫尚蕓的唇堵了上去。
在太學里被關了數日,身邊連個服侍的丫頭都沒有,面對主動送上門的美人兒,他哪有不好好疼惜一番的道理。
二人很快就你擁著我我偎著你,肌膚相貼、唇齒相依地熱吻起來。
宴然沉住氣透過墻上的小洞看著里面發生的一切。
很快陳子健就不滿足于唇齒間的廝磨糾纏。
在二人吻了近一盞茶的光景后,陳梓健伸手扯掉蘇尚蕓的衣襟,脫下她的外裳,并抱著她放到茶幾上。
孫尚蕓滿面潮紅,雖偶遇抵觸,看起來倒更像是欲拒還迎。
陳梓欽脫去她貼身的那層衣裳時,她含羞帶怯地闔上雙眼。
“姑娘,”就在這時,金英低低喚了宴然一聲,朝她指了指窗外。
是寒月帶著蘇尚蕓的兄長趕到了。
宴然目光冷漠地看著隔壁陳梓健抬手掀起蘇尚蕓的下裳,并撩起自己的衣擺。
她轉過身,大步往往屋門處走去。
聽得咚咚的腳步聲自樓梯處傳來,宴然深吸一口氣,打開雅間的門,徑自走向隔壁雅間。
守在外間蘇尚蕓的兩個丫頭再未料到會在此時見到身著男裝的宴然。
見她氣勢洶洶過來,她們忙抬手敲了敲雅間的門示警。
“這雅間已被我們主子包了!沒事兒給我滾遠點兒!”陳梓健的小廝不認識宴然,更沒認出她是女扮男裝,見個大男人冒冒失失往這邊走,便面色不耐煩地出聲驅趕。
宴然一腳將那小廝踹出老遠,看著蘇尚蕓的兩個丫頭冷冷道:“我不打女子,讓開!”
兩個丫頭看了一眼歪倒在地,神情痛楚的小廝,戰戰兢兢地退到一旁。
而后她們面色驚恐地看著宴然身后。
“公公子,您怎么來了!”
宴然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抬腳踹開雅間的門。
“啊!”屋內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正自糾纏的二人被破門而入的聲音打斷,孫尚蕓看見站在門邊的顏忽然,忙抬腳踹開正趴在她身上的陳子健,拿起一旁的衣裳,將自己裹住。
宴然冷笑著看著她,“難怪那日姐姐不愿收我贈的禮物!”
“你給我出去!”孫尚蕓看著宴然,尖聲叫道。
宴然如她所愿地轉過身,讓出站在雅間門口,胸膛劇烈起伏,因憤怒而漲紅了臉的孫府嫡長孫孫淮策。
“孫大人,您也瞧見了,若非今日撞見這一出,我長興侯府還不知被瞞到何時。此事乃貴府家事,我無權置喙,但請你們明日務必給長興侯府一個交代!”宴然冷聲朝孫淮策說完這些話,便帶著寒月和金英拂袖離去。
孫淮策看著衣衫凌亂,垂眸低泣的孫尚蕓,眸中夾雜著震驚、厭惡、懊惱、憤恨等重重情緒。
但他并未出言斥責蘇尚蕓,而是命令屋外早已兩股戰戰的兩個丫頭進來扶起委頓在案桌上的孫尚蕓,替她穿好衣裳。
待將孫尚蕓收拾妥當后,孫淮策轉向陳子健,“我家二妹性子一向溫良端厚,恪守禮儀,絕不會做出這等私相授受之事。還請世子給孫府一個交代!”
這是打定主意要將二人奸情的過錯推到陳子健頭上了。
陳子健也不能算是冤枉,本就是他先勾搭的孫尚蕓。
但一個巴掌拍不響,他倆自第一次開始,孫尚蕓便是半推半就,現在更是主動找上門,但到了孫淮策嘴里,聽著倒像是他強迫孫尚蕓干下那事兒。
陳梓健再怎么吊兒郎當混不吝,也是堂堂寧王世子,從小被人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飛了,吃軟不吃硬的主兒。
若是孫淮策好聲好氣與他說話,他指不定看在二人已經肌膚相親的份兒上,待孫尚蕓退掉與李金戈的親事后,硬著頭皮求到母妃跟前,讓她出面,將孫尚蕓娶進門兒。
可如今,被孫淮策一個身份地位皆不如他的人橫眉冷目指責,陳子健可不會輕易受這個氣!
他看著孫淮策,笑嘻嘻地道:“那敢問孫大人,我被禁足在太學處處行動不便,出趟門還要打扮成小廝模樣,孫姑娘是被我命人綁到此處與我私會的不成?”
“微臣自然不知舍妹是如何到得此處。但您趴在舍妹身上為所欲為是微臣親眼所見!”
“那你可曾聽見孫姑娘反抗呼救?外間可還有兩個貴府的丫頭守著替她們家姑娘把風吶!難道也是本世子逼著她們這么做的?”陳子健面上雖帶著笑,那望向孫淮策的目光卻滿是寒意。
孫淮策意識到陳子健不若他形象中那么好糊弄,便不再說什么,總歸做出這等丑事的是孫尚蕓,又不是他自個兒一母同胞的親妹子。
是以他轉頭朝孫尚蕓道,“此事究竟有何內情,你回去好生與祖父祖母父親母親解釋清楚。”
說著,抬步走向屋外。
孫尚蕓欲語又休地用淚眼凝望著陳子健,在丫頭的攙扶下,一步三回頭地走出雅間,跟在孫淮策的身后,登上孫府馬車。
孫尚蕓與陳子健在茶樓廝混,被人撞破一事,若是被泄露出去,孫尚書府的名望注定一落千丈,孫府的姑娘們別想再嫁到門風清白的人家去,而家世清白人家的姑娘,只怕也不會貿然嫁入孫尚書府。
今日孫府眾人注定會度過一個難熬的不眠之夜。
而騎著快馬馳騁回府的宴然,已經在屋中來回走了近一刻鐘,面上滿是糾結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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