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陳梓欽脖子被捆,本就因窒息而難受至極,腹部又猛地受襲,他悶聲一聲,劇烈掙扎起來。閃舞
趙元思加重手中力道,將皮鞭勒緊,下一拳對準陳梓欽的鼻子,用力地揮下。
“噗!”陳梓欽被打地吐出一口鮮血。
一旁獄卒見狀,忙道:“住手!”
趙元思嘴角挑起一抹冷笑,用力朝陳梓欽面上扇去,“王妃吩咐,命奴婢多扇郡王幾巴掌,讓郡王記住教訓,往后不再繼續為非作歹!”
獄卒聽是福王妃的命令便不再說什么。
陳梓欽喉嚨被皮鞭勒住,壓根就口不能言,無法拆穿趙元思的話,且很快就因窒息而臉色漲紅、兩眼翻白。
趙元思見狀,抬腳往他肋下踹了兩腳,同時收了手中鞭子。
趁陳梓欽蜷縮在地,痛苦地咳個不停時,趙元思朝獄卒扔了一大錠銀子,客客氣氣道:“今日有勞您了!”
說著,將鞭子綁回腰間,大步離去。
待陳梓欽回過神,她早消失地不見蹤影。
“待日后本郡王出去,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你尋出來,讓你生不如死!”陳梓欽扒著木欄,邊咳邊朝趙元思離去的方向咬牙切齒道。
走出監牢外,趙元思翻身上馬,在京中溜達了好幾圈,這才回到歸德將軍府。35xs
不管母親如何詢問,她都不說自己究竟去了何處。
最后知曉她脾性的歸德將軍夫人實在沒有法子,唯有下令將她禁足一個月。
夜間,她從府中管事嘴中得知京城這段時日發生的大事。
那些老百姓耳朵里聽到的都是些奇聞軼事,鮮少知曉因陳梓欽一案,牽連出許多朝中官員多達十幾人。
有些官員沉迷聲樂場所,仗著自己身份,看中哪個女子后強行將其買下,養在外間淫樂。
還有一些在背后給那些妓院充當保護傘,收取高額報酬,任由妓院老板強迫良家女子入賤籍,成為妓子,賣身賺錢。
為了逼迫一些女子就范,那些人不惜給人下藥、監禁折磨、抓了家人威逼利誘、陰謀陷害,無所不用其極。
歸德將軍夫人越聽越心驚,萬幸她這小門小戶,膝下也一個女兒看顧得緊不曾遭受飛來橫禍,丈夫在外戍邊,也從不沾染這些齷齪事。
此事因宴然被擄而起,現下只怕那些受牽連的官員親屬族人失去重要倚仗及大筆收入來源,無不將長興侯府視作肉中刺、眼中釘。
這個時候與長信侯府有任何往來,實在不是一件明智之舉。
可歸德將軍曾受恩于長興侯,兩府一向交好,李宴然又是女兒的手帕交,歸德將軍夫人猶豫再三后,還是命嬤嬤備份禮,明日帶著女兒去長興侯府看看。閃舞
第二日一早,歸德將軍夫人獨自用完早膳后,命丫頭去喚趙元思。
片刻后,丫頭慌慌張張跑來將一張寫有字跡的信箋遞給歸德將軍夫人,“稟夫人,小姐不見了,只留下這個。”
歸德將軍夫人接過信箋,匆匆掃過上面內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娘親大人,見信安好。女兒心中掛念寧兒妹妹,特偷溜出府前去探望,未免母親尋女不見,心憂牽掛,特留下短箋,日暮即歸,勿念。”
“她院子里的丫頭是怎么回事兒,連個人都看不住!”
“稟夫人,姑娘跟前的兩個丫頭已跪在院子外面,等著受罰。”
“先讓她們起來,待那丫頭回來,讓她親眼看著她們受罰!”歸德將軍夫人將短箋扔到一邊,起身前去更衣。
收拾妥當后,她帶著嬤嬤乘車前往長興侯府。
嬤嬤扣響大門,門房將門打開,看見她時,先是一愣,繼而滿面含笑道:“您請進。”
歸德將軍夫人向他笑笑,在一個小丫頭的引領下往內宅走去,另有一個丫頭跑著去內院報信。
田氏忙穿戴整齊到花廳見客。
歸德夫人送上禮品,“從娘家帶了些特產給夫人嘗嘗。”
“夫人有心了。”田氏親手接下,含笑道。
二人落座,丫頭奉上茶,歸德將軍接過,捧在手里,而是一臉關切看著田氏問道:“我昨日進京時聽到些傳言,回家后又將管事叫到跟前仔細問了一番,才知府上竟生出這等變故,那寧王世子委實猖狂可恨,只盼能從重發落!”
田氏勉強擠出一絲笑,想起女兒只覺得心酸。
歸德將軍夫人忙走上前,握住田氏的手,“我也是當母親的人,夫人娘家不在京中,便將我當做您的妹妹,若是想哭就盡情哭出來吧。”
這些日子,田氏在宴然與金戈面前未曾表露分毫,實則她作為母親,眼瞧著一雙兒女落得如今這副處境,心中傷痛比誰都深。
現下一雙兒女不在府中,又被歸德將軍勾起傷心事,她再忍不住,抱著歸德將軍夫人的胳膊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
田氏邊哭邊斷斷續續將此事前因后果告知歸德將軍夫人。
歸德將軍夫人將自己昨晚從管事知曉的事告知田氏。
田氏聞言,冷冷道:“這繁盛的京城表面看著光鮮亮麗,實則多是藏污納垢之處。那些因寧兒一案被牽扯的官員,本是他們多行不義咎由自取!”
歸德將軍夫人聞言,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話雖如此,這其中不乏位高權重之輩。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們雖被揪出來了,背后還有龐大的宗族支撐。就怕那些人惱羞成怒,將此事怪罪到長興侯府,對夫人和府上公子小姐不利呀!”
田氏聽了這話,不由白了白臉。
她沒料到這些犯官親屬竟還敢膽大妄為。
見田氏面色有異,歸德將軍夫人忙擠出一絲笑,安慰她道:“興許不會如此糟糕,不過謹慎些總不會出錯。”
田氏卻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陳梓欽被定罪的第二日,有許多李氏族親上門慰問,可前日金戈與孫尚蕓解除婚約后,那些族親卻不曾上門關切半句。
想必他們也聽到風聲,因宴然一案,許多官員被問罪收監,長興侯府因此明里暗里得罪許多人。
他們許是害怕因與長興侯府來往受牽連,這才對于金戈退親一事不聞不問。
想到此處,田氏愈發覺得歸德將軍夫人分析地對,那些罪官的親屬為了報復,指不定會對宴然和金戈做出什么。
“今日一早,趙姑娘過府,邀寧兒去騎馬踏青。我想著寧兒在府里悶了十幾日,便命金戈帶她倆去京郊莊子里散散心。”田氏說到這里,眸中露出驚慌之色看著歸德將軍夫人,“那些人會不會趁機對他們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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