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眼底眉梢都是笑意,忍著面紅耳赤她嘴硬:“是誰先不告訴我到底是什么禮物的?!”
傅懷安撐住流理臺,一手攥著林暖的細腰,掌心下細膩柔滑的觸感讓傅懷安想要把愛人捆在床上好好疼愛一番
他喉結上下翻滾,忍著欲一望:“吃早餐,吃完早餐帶你去,滿足你的好奇心,也滿足我!”
林暖以為傅懷安在說回來后讓她滿足他的話,耳朵更紅了。..
傅懷安看著林暖及腰長發垂落,發梢因為她后仰的動作若有似無撩撥著他的手背,睡衣滑落露出大片如凝脂般的美好肌膚,帶著慵懶和女人十足的撫媚,簡直是世界上最美為的早餐。
“我很喜歡你披著頭發的樣子”傅懷安說著就要去吻林暖的唇。
林暖含笑,微微揚起下顎。
鼻尖相碰,呼吸糾纏在一起林暖呼吸就已經亂了,她右手順著男人結實的手臂上移,勾住男頸脖,左手忍不住順著家居服下鉆進去,輕撫男人質感結識的腰線腹肌。
唇瓣還沒碰到一起,林暖就已經感覺到男人腹部緊繃起來,她臉頰也跟著滾燙
傅懷安喉結輕微滑動,更加用力攥緊了他小妻子的細腰,忍受不住林暖這磨人心的緩慢動作,側頭強勢吻住她的唇。
“叮咚”
聽到門鈴聲,林暖嚇了一跳,忙和傅懷安唇瓣分開,一手推開傅懷安,一手慌張拉著自己的衣服!
“有人!”林暖聲音帶著顫抖,明顯被嚇了一大跳。
傅懷安眉頭緊皺,十分不悅。
“快讓開!”
林暖生怕沒人應聲,按門鈴的人會往這邊窗口來
要是被人看到她和傅懷安這副樣子,以后林暖還出不出門了?!
現在傅懷安下身還沒有消減,難免心情煩躁,誰這么會挑時間來
林暖拉好從自己肩頭滑落的衣服,見傅懷安不動,推傅懷安的胸膛:“快放我下來,我加件外套去開門!”
傅懷安縱使不情愿,磨蹭著還是讓開,心有不悅。
林暖從流理臺上下來,拿起皮筋準備重新扎頭發,想起傅懷安說喜歡她披著頭發的樣子,她看了眉頭緊皺的傅懷安一眼,含笑把皮筋套在手腕上,快步走到玄關加了件衛衣外套才把門打開。
門外,站在一個林暖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男人,五十多歲的樣子,身材保持的很好,沒有大肚腩,西裝筆挺,兩鬢斑白,他站在門口側頭看著院子里種的銀杏樹出神
昨夜一場大雨,金色的銀杏葉落了一地,院子里的景色美不勝收。
聽到開門聲,中年男子回過頭,林暖一手握著門把手,一手把衛衣拉鏈拉高抵擋門外的寒意。
“您好,您哪位?!”林暖看著眼前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問。
看到林暖,中年男人露出一抹善意的笑容,語氣很和藹:“懷安在嗎?!”
“您是?!”林暖戒備心一向高,沒有直接放人進來的打算。
“我是懷安的父”
中年男人還沒說完話音嘎然而止,視線越過林暖朝著林暖背后的方向看去
林暖亦是回頭看向傅懷安,他就站在餐廳門口,保持著雙手插兜的姿勢,薄唇緊抿,整個人充滿了沉穩成熟的冷肅氣場,眸色一如既往的深沉平靜。
“懷安!”中年男人對傅懷安露出笑容,隱隱尷尬,“有件事兒想和你商量一下!不知道現在方不方便?!”
林暖完不知道這位中年男人是誰,只是隱約覺得,傅懷安似乎不是很喜歡這位先生。
林暖側身:“那您先請進”
“不了!”中年男人對林暖笑容和善,“我和懷安在外面說幾句話,外面銀杏很漂亮!”
林暖沒有勉強。
林暖洗漱完換好衣服下樓,落地窗外,傅懷安和那位中年男人并肩站在屋檐下,他骨節分明的細長指尖夾著一根沒有點燃的香煙。
傅懷安的打火機,都被林暖藏起來了。
說過讓傅懷安慢慢戒煙,可嘗過一次香煙納苦澀的味道之后,林暖覺得越快戒掉越好
她進了廚房,把剛才已經涼了的溫開水倒掉,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喝了一口,指尖緊緊攥著馬克杯,忍不住回過頭去,意圖窺視傅懷安的表情,尋到他們關系的一點端倪。
整個天府灣別墅里很安靜,安靜的林暖可以聽到客廳內落地立鐘鐘擺擺動的聲音。
剛才那位先生說,他是懷安的父?!父什么?!
難道是父親?!
林暖放下手中的杯子,下意識伸長脖子朝著落地窗外看去。
林暖記得,傅懷安說過他和相思姐的丈夫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當初傅懷安去伊拉克,就是去救他們的!
那么,傅懷安的母親和傅懷安的父親之間,又發生過什么?!
之前傅懷安帶林暖去金城見福叔和福嬸時說過,他是被一位奶奶從小帶大的,那位奶奶在他去執行任務的時候去世了,他沒有來得及照顧奶奶晚年生活,傅懷安心里有愧就找到了奶奶的外甥,也就是福叔
正是因為那位把傅懷安帶大的奶奶的關系,后來傅懷安但凡去金城,有時間都會去福叔福嬸那里坐一坐。
他們結婚后,傅懷安帶林暖去福叔福嬸那里時,林暖還記得福嬸說她和福叔一輩子沒有孩子,就把傅懷安當做他們的孩子!
林暖眉頭緊皺看著院子里的兩道身影,那么那個時候傅懷安的父親去了哪兒?!
因為和姜明安的母親有了另一個家庭,就選擇拋棄了自己的兒子,哪怕這個孩子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母親?!
林暖瞳仁輕顫,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如果這個男人真的是姜明安的父親,那么會不會是知道團團是姜明安和相思姐的孩子,來搶團團的?!
林暖手心一緊,見傅懷安側頭看向站在他身旁的男人,她下意識躲了起來。
林暖心如擂鼓,這是在自己家里,她怕什么?!
門外。
傅懷安點了點煙灰,側頭看了眼姜程遠,唇角銜住煙卷兒,從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劃下瞬間火光搖曳。
傅懷安護著火苗把香煙點燃,深吸一口,把甩滅的火柴梗隨手丟在一旁,不論是神態還是動作都透著涼薄。
“誰告訴你團團是姜明安和6相思的孩子?!”傅懷安呼出一口薄霧,那雙深瞳半瞇,波瀾不驚,清冽的面部輪廓透著漠然。
“那個孩子的長相我都看到了!雖然節目里只是畫像,可是和相思還有明安”姜程遠喉頭輕微聳動,眼神晦澀,“懷安,你已經有了妻子,你們將來也會有你們的孩子,團團是我的親孫子,我不會苛待他的!”
傅懷安夾著香煙的手點了點煙灰:“你不看新聞嗎?!團團是我和林暖的孩子”
“懷安!”姜程遠聲音里帶著些無力,“這話騙騙別人還可以,以你的個性,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怎么會孩子都生了,卻是你一個人帶著孩子,你們幾年后才在一起?!”
傅懷安開腔:“我和林暖的感情經歷沒有必要向外人解釋,我帶孩子是因為做不出把孩子丟給女人照顧的事情”
姜程遠望著傅懷安。
傅懷安可以毫不留情就揭開他自己內心深處的傷疤,眼睛眨都不眨,這讓姜程遠只覺眼前的傅懷安冷漠的讓人恐懼,
姜程遠唇瓣囁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看著傅懷安依舊平靜如常的雙眼,姜程遠紅了眼眶,他轉過頭努力睜大眼睛怕淚水掉下來。
“我知道,你還怨著爸!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姜程遠喉頭翻滾的厲害,“可我要把團團接走,也是為了團團好!以后你們有了自己的孩子,稍微有偏心,對那孩子來說都是打擊。”
傅懷安不語,只是看著姜程遠,想要聽他還會說些什么。
姜程遠被傅懷安看得心里發堵,垂眸已然是淚水縱橫:“我知道我說什么你都不會信!讓我見見那個孩子吧!看看那個孩子愿不愿意跟我走”
傅懷安就站在姜程遠面前,看著姜程遠已經步入暮年的五官容顏,往事一幕幕在腦海里回放,他點了點煙灰。
海城夜雨之后空氣透著涼意,他余光看到從餐廳里走出來一臉擔憂的林暖,視線正經朝著林暖望去。
林暖垂在身體兩側的小手緊緊攥著,眉目間都是焦心。
傅懷安唇角勾起,給了林暖一個讓她安心的笑容,視線落在姜程遠身上,醇厚的嗓音涼薄:“沒這個必要”
“懷安,那孩子也是我的孫子!”姜程遠語氣著急且無力,“那孩子和相思那么像!當初是你去救相思和明安的,事情來回一想,我還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兒嗎?!”
傅懷安抽了口煙,青灰色的煙霧散去,姜程遠看到了傅懷安毫無波瀾的神色。
姜程遠太清楚傅懷安的個性,他知道傅懷安不松口,他肯定見不到自己的小孫子,便道:“好就算那個孩子是你和林暖的!我見一見可以嗎?!”
傅懷安不語。
姜程遠有些急了:“懷安,我是孩子的爺爺!”
聽到這話,傅懷安湛黑的眼仁望向姜程遠:“你姓姜,我姓傅孩子也姓傅,你是哪門子的爺爺?!”
姜程遠身側拳頭一緊。
年輕時,為了和畢溫言結婚,姜程遠聽從了畢溫言父母的建議為了避免和畢溫言發生沖突,姜程遠連讓傅懷安姓姜的勇氣都沒有。
傅懷安的話堵的姜程遠心口疼,卻又無法為自己辯解。
“以后別來了”傅懷安看了眼還站在餐廳門口的林暖,“也別讓小暖知道你是誰!”
姜程遠看著自己僅剩的這唯一一個兒子:“懷安爸要怎么做,才能讓你不恨爸?!”
不見傅懷安吭聲,姜程遠一副恍然的樣子:“你不恨我,你是心里根本就沒有承認過我這個父親!”
傅懷安點了點頭之后才道:“當初姜氏倒閉清盤,我給你指了一條路,是不是讓你什么誤會我跟你有什么父子情深?!拉你一把完是因為你給奶奶送了終。”
傅懷安口中的奶奶,正是福叔和福嬸的姑母,養大傅懷安的人
姜程遠心口揪疼,被打擊的站不住,
姜程遠想騙自己傅懷安這是為了讓他心痛報復他才這么說的,可傅懷安那雙眼,坦誠的讓姜程遠都不敢看。
傅懷安看到別墅門口停的那輛黑色轎車旁站著姜程遠的司機,他問:“需要我讓你的司機送你去醫院嗎?!”
嗓音里完沒有任何關心的溫度。
姜程遠搖了搖頭,視線所及是傅懷安腳下青白的煙灰。
“就見孩子一面,我什么都不說行嗎?!”姜程遠語氣近乎卑微的請求。
傅懷安點了點煙灰,不吭聲。
他就站在屋檐下,目送著姜程遠走出柵欄門,看著姜程遠從后備箱里拿出給團團買的玩具
姜程遠拎著站在柵欄門口,暮氣沉沉的眸子看著傅懷安就陡然失去了再踏進傅懷安別墅的勇氣。
他把給團團的玩具掛在了柵欄門上,張了張嘴,最終什么都沒有說便上車離開。
林暖見姜程遠已走,開門從屋內出來。
傅懷安滅了手中已經抽完的煙蒂,朝林暖走來,眉目間沒有林暖預料的積怒,平靜的如一池幽深靜水:“外面冷,進去吧”
林暖點頭。
傅懷安緊隨林暖之后進來,剛關上門,林暖就伸手抱住了傅懷安的腰身,他身上有外面帶進來的濕冷寒氣。
林暖不知道他的心是否和他的衣服一樣寒冷,本能的把他抱得更緊,想要給傅懷安溫暖。
傅懷安眼底有笑,攬住林暖纖瘦的肩膀,一手扣住林暖的腦袋,親吻她的發頂。
玄關頂部的燈光亮著,把林暖絨絨的睫毛染成金色,她睫毛輕輕顫動
“那位是你親生父親是嗎?!”林暖沒有仰頭看向傅懷安,耳朵緊貼著傅懷安的胸膛,聽著他堅實而沉穩的心跳。
聽不到傅懷安的回答林暖才抬頭,她踮起腳尖,額頭抵著傅懷安的下顎:“他是想要見團團,還是知道了團團是相思姐的孩子?!”
“你怕什么?!”傅懷安勾唇,“我們不會失去團團,他是我們的兒子,誰都帶不走!”
聽到傅懷安這話林暖放下心來,她調整情緒對傅懷安露出笑容:“不是說要去看我的求婚禮物么!都準備好久好久了,我真的很好奇!”
林暖已經換好衣服,隨時可以出發
傅懷安心情隨著林暖明媚燦爛的笑容好了起來:“我換好衣服我們出發”
“好!我等你!”
傅懷安上樓后林暖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姜程遠掛在門口的禮物,看得出是玩具,應該是給團團的,也不知道傅懷安要怎么處理。
兩人出門時,視線盯著柵欄門前得玩具,見傅懷安伸手推小門,她問:“門上掛著的禮物怎么處理?!”
傅懷安說:“掛這里吧,等團團回來看他要不要!”
林暖抿唇,跟上傅懷安上車。
一路上林暖都忍著不去問傅懷安到底是什么求婚禮物,半個小時的車程,從市區到郊區,林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南山了。
她越發疑惑,忍不住側頭問傅懷安:“到底是什么禮物怎么把車開到郊區了?!”
傅懷安瞅了小臉兒泛紅的林暖一眼,眼底笑意盎然:“我以為你有多沉得住氣忍著不問!”
林暖被傅懷安說的耳朵也跟著發燙,收回視線坐直身子目視前方忍著不問,沒幾分鐘又坐不住側頭看向傅懷安,張了張嘴沒出聲
余光注意到林暖的小動作,傅懷安眼神溫和:“在市區可沒地方給你準備這么大的求婚禮物!”
說著,傅懷安打了轉向燈。
前面是一條并不寬敞的雙行道,看起來像是新鋪的,被昨夜一場雨洗刷的格外干凈。
道路兩側種著法國梧桐,這個季節梧桐樹葉子已經變得金黃,兩側都是落葉,美的像一幅油畫。
她的心莫名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那條道路的盡頭,林暖隱約看到了巨大的黑色鐵門
林暖問傅懷安:“那是什么?!”
陽光光線穿透層層疊疊的樹葉,從擋風玻璃照射進來,傅懷安車速很緩慢,林暖可以聽到車輪碾壓落葉的聲音,金色的光斑從傅懷安眉弓高挺的眼窩上掃過,卻把那份溫暖留在了他的眸里,嵌入了他幽深的眼底。
他薄唇張合:“。”
五個字不輕不重,穿透林暖的耳膜,羽毛般落在她心臟的位置,猶如落葉入水,激起陣陣溫暖的漣漪。
巨大的黑色鐵門緩緩打開,傅懷安的車開了莊園,林暖看到右側門牌上寫著“傅宅”。
莊園內道路兩側是草坪和長方形的水池噴泉,入目的是遠處類似查茨沃斯莊園的建筑卻又大不相同,仿佛將本國和歐式建筑的特色完美融入其中,背靠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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