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了?!”林暖問,沙啞的嗓音里帶著些委屈。..
傅懷安手中端著一杯蜂蜜水,頭發濕嗒嗒的還往下滴著水,他眸色深了深:“看你睡得香,怕吵到你就去客房洗澡了!順便下樓給你倒杯水”
說著,傅懷安從門外進來,隨手把水杯擱在靠墻而立的抽屜柜上,打橫把林暖抱了起來。
“本來想給你洗澡,又想讓你多睡一會兒!”
傅懷安把林暖抱回床上,蜂蜜水端給她,就坐在床邊:“喝杯水,我幫你洗澡”
蜂蜜帶著一點點薄荷的味道,緩解了林暖喉頭的灼熱,她小口小口喝著手臂酸軟顫抖。
傅懷安適時托住杯底,幫著林暖舉著杯子。
“以后還鬧嗎?!”傅懷安剛才有多猛烈心里清楚,應該是累壞林暖了。
林暖聽到這話抬頭望著傅懷安,雙眸干凈清澈的讓人心悸:“那你今天愉快嗎?!”
傅懷安看著林暖的目光溫柔,點了點頭。
“那我以后還鬧!”
林暖對傅懷安露出笑容,唇角兩個梨渦甜的讓傅懷安心里像溢著蜂蜜。
傅懷安把水杯放在床頭柜上,額頭和林暖相抵,大手插入她濃密的墨色長發中扣住她的后腦,問:“你就不怕真的和我死在床上?!”
林暖酸軟的胳膊抬起環住傅懷安的頸脖:“我說了還有來世”
傅懷安把林暖壓倒在床上,用力抱著,什么都沒有做,只是這樣靜靜的抱著這個讓他愛到心疼心碎的小女人。
林暖亦是抱緊了傅懷安,良久的溫馨之后,林暖低低在傅懷安耳邊開口:“不過這幾天我不打算再鬧了,感覺被掏空”
傅懷安聽到林暖的話被逗笑:“是我都給你,要掏空也是我被掏空。”
林暖耳朵一紅,接話很快:“體力被掏空!”
“體力差才需要好好鍛煉!”傅懷安箍著林暖腰身的胳膊收緊,“我有的是精力陪你好好鍛煉。”
林暖小手用力捏住傅懷安的肩甲:“那交給你了”
不是林暖不害怕,只是當她身心愛著傅懷安時,可以讓他歡愉的任何一個要求,林暖都不會拒絕!
愛一個人,就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他快樂!
傅懷安吻住林暖的額頭,他這么心疼她,怎么忍心她受累:“帶你去洗澡?!”
“好”
第一次,兩個人一起洗澡沒有到最后演變成一發不可收拾的放縱。
洗完澡,傅懷安給李暖取了新居里早就準備的睡衣,林暖坐在傅懷安懷里,任由他幫自己吹頭發。
林暖低頭看著自己手指上帶著的鉆石戒指糖,比小時候吃的那種鉆石戒指糖果手指輕微晃動折射的璀璨光芒,華麗的和真正鉆石竟然如此相像。
聽著耳邊嗡嗡的吹風機聲,林暖將幾縷發絲勾到耳后,把戒指糖送到嘴邊舔了舔
“恩?!”林暖低頭看了眼手中的戒指。..
吹風機聲音一停,林暖轉過頭望著傅懷安:“這不是戒指糖!”
傅懷安看著林暖瞪大眼睛的樣子覺得好笑,收了吹風機擱在床頭柜上:“你以為我求婚會真的用一個幾毛錢的鉆石糖求?!”
林暖聽到自己心臟撲通撲通跳動的聲音,都說沒有女人不喜歡鉆石的!林暖也不能免俗
但,林暖更珍惜的,是傅懷安的用心,對她來說糖果鉆石戒指就已經夠了!
“可是”林暖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戒指,“可是已經有這個家了呀!”
“你的夢里是有戒指的。”傅懷安就像是在哄孩子一樣,和林暖解釋。
“但我夢里的戒指也是糖果戒指!你這個”林暖舉起手上的戒指,“這這比在民政局門口那個鴿子蛋還大!”
大得多
林暖記得梁暮瀾有一枚492克拉的粉色鉆戒,還是林景在他們結婚十周年時,在國外以八千萬美元拍下了一顆成色極為純凈的鉆石原石,回來找人打磨加工的!
這枚鉆戒幾乎和梁暮瀾的一般大!
這是傅懷安在看過林暖日記之后,費盡心機才找來的!
林暖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鉆戒,問傅懷安:“這不會是婚戒吧?!結婚后你要我帶著這個吧?!我可帶不出去!”
“婚戒是成對的,你覺得我一個男人,能帶這個出門?!那畫面不可笑么”
林暖認真想了想傅懷安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是挺好笑的。”
在和溫暖柔和的氣氛中,傅懷安看著林暖唇角明媚的笑容,勾唇擁林暖入懷:“婚期得定下來了!”
“恩,時間你選”
“圣誕節有些倉促,元旦吧!”傅懷安低頭看著懷里的小女人,“你覺得呢?!”
“好!你說了算,我一會兒回去就先和媽他們說,然后再通知要好的朋友。”林暖對婚期的事情完沒有異議。
“關于婚紗照、婚紗、禮服的事情比較繁瑣,我讓小6已經甄選出來,你可以在里面挑一挑”
林暖沒想到傅懷安對后面的事情已經都安排妥當,她好像什么都不用操心。
點了點頭,林暖靠在傅懷安懷里,扭頭望著他問:“你是在出租屋搬家的時候看了我的日記,可你什么時候知道我十四歲演講比賽的事情?!”
傅懷安把玩著林暖纖細細長的手指,低垂望著林暖的眉目里仿佛藏著無限深情:“在美國的時候”
她視線所及,是傅懷安逐漸揚起的唇角。
他的笑容像一張大,把林暖包裹其中,作成繭,讓她無法逃脫。
“你對我居然蓄謀了這么久”林暖心里冒著粉色的泡泡,眸子里濕潤的溫柔籠罩著她的瞳仁。
傅懷安靠近林暖,大手捧著林暖的小臉兒,視線落在她嬌艷的紅唇上,俊顏逼向林暖,漆黑的瞳孔深的像是叢林深處的幽潭
她耳根發熱,小手攥住傅懷安結實的手腕,小臉在傅懷安掌心里蹭了蹭,清澈干凈的水眸看向傅懷安,愛意要從那雙純凈的眸子里溢出來。..
兩人越靠越近,鼻頭相觸,傅懷安把她長發勾至耳后,拇指在林暖嬌嫩如玫瑰花瓣的小嘴上輕輕摩梭著,輕輕一吻便分開,見林暖面泛紅坨眼中含情的嬌羞模樣,傅懷安繼續吻她,把她往懷里攬。
今天的吻,溫柔的不可思議,溫柔的像是要把林暖暖化一般。
唇齒間是她心愛男人的味道,她背部緊貼著傅懷安的胸膛,手勾著男人頸部,曲線優美細膩的頸部有著不是很清晰的淡紅吻痕。
長長的一吻,柔和沒有**,只有愛和溫存。
“餓了嗎?!”傅懷安穿好衣服問。
林暖整理好高領毛衣的領口,拿過外套套上,點頭:“恩,體力耗費太大了”
傅懷安望著林暖笑。
傅懷安和林暖結婚后,笑容比他結婚前那三十多年都要多。
攥住林暖略微冰涼的小手:“想吃什么?!”
林暖眸中盡是狡黠,仰著脖子貼近傅懷安懷里,下巴擱在他的胸膛上,問:“吃你!”
傅懷安喉結聳動,愉悅的笑出了聲,抬手就脫外套:“先喂飽你”
林暖一怔,耳根通紅忙扯住傅懷安的胳膊阻止他脫衣服的動作,滿臉羞紅:“我還是吃飯吧!我聽說有一家紅餐廳,說店不大也沒有服務生,只有老板一個人在后廚忙活,還需要客人自己端菜,但是味道特別好,正好今天不是星期天,人應該少不用排隊,你覺得好不好?!”
調戲不成反被調戲,說的就是林暖吧!
見林暖認慫,傅懷安胳膊往回一攏就把外套重新套上:“不吃我了?!”
林暖連連點頭:“累了,吃不動了”
今天前半程主要戰斗力是林暖,林暖又是個體力渣,難免吃不消。
“方言給你制定了一個健身計劃吧?!”傅懷安問。
林暖點頭。
“明天開始我帶著你練,爭取把你的體力提升到”傅懷安低聲道,“可以做完程!”
林暖攥緊了傅懷安的手臂,紅著臉:“那你記得穿上上衣”
當初看到傅懷安**著上身健身流了鼻血的事情,已經成為林暖心里的陰影了。
傅懷安顯然也想起了林暖當時的窘態,點頭:“好”
“那家里這些娃娃你準備怎么辦?!”林暖問傅懷安,“團團是男孩子粉色顯然不合適,而且樓梯上的都被我們弄臟了又不好送給別人!怎么處理?!滿足了我小時候的一個夢,感覺好浪費!”
“這么會過日子?!”傅懷安捏了捏林暖的小臉兒。
望著林暖的大眼,傅懷安道:“為什么要送人?!這么多房間,保存起來,每一次你看到就能想起今天的求婚,今天我們在新家做的事情!”
林暖想到剛才在樓梯上發生的事情,咬了咬唇。
“走了!吃飯!”林暖推著傅懷安往樓下走。
林暖的小手背傅懷安攥著,她看著他挺拔高大的背影,覺得好像自己一直都在接受傅懷安給予的禮物,不論是否貴重,傅懷安有這個心
林暖也想要在圣誕節給傅懷安準備一份禮物,一份在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禮物!
想到他們這段時間的放縱都沒有做措施,林暖想如果在圣誕節可以懷孕,大概傅懷安會很開心吧!
但懷孕這種事情,盡人事聽天命,不是林暖想懷就能懷上的!
所以林暖想要偷偷準備一份,可以讓傅懷安開心的禮物!
傅懷安把車停在林暖說的那家叫王莽餐廳的紅餐廳門口,林暖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有告訴傅懷安地址。
林暖一邊解安帶一邊看著傅懷安直笑:“我都忘了告訴你餐廳地址,你是怎么知道的?!”
傅懷安伸手從后排座椅上拿過自己和林暖的外套:“可能心有靈犀”
被逗得笑出聲的林暖拿過外套穿上:“這家餐廳名氣現在都這么大了,傅先生都知道!”
現在還不是飯點兒,可那家掛著王莽餐廳牌子的小店門口還有人在外面排隊。
一整條的飲食街,其他餐廳的門庭算得上門可羅雀,和王莽餐廳門口排長隊的景象對比鮮明。
盡管陽光燦爛,可外面依舊是冷的人瑟瑟發抖,幾個相約前來王莽小店吃飯的年輕人,裹緊了大衣外套,圍城一個圈,跺著腳說笑著,笑聲和白色的霧氣一起從唇角溢出,心情很好的在排隊等候,頭發被寒風吹得亂七八糟的,卻絲毫沒有影響心情。
有一個小伙子從王莽小店里端著茶水出來,小跑到隊尾,把茶水遞給自己穿著厚實羽絨服的女朋友,兩人相視而笑,十分甜蜜。
王莽小店古香古色的門頭兩旁,種著兩棵銀杏,風一過金色的銀杏葉四散飛舞,紛紛揚揚落在王莽餐廳門口,就像是給王莽小店鋪上了一層金色的的地毯。
林暖從口袋里掏出口罩帶上:“聽說這家王莽餐廳的老板是個退役軍人,脾氣特別不好,但是做菜特別好吃,不允許客人點菜,是按照你們有幾個人,按照老板的心意隨便炒什么客人吃什么,一個人一個菜絕對多給!而且客人吃完飯還得自己把桌子收拾干凈,是不是很有個性?!”
下車,傅懷安關上車門鎖了車,中長款的呢子大衣越發顯得傅懷安身材挺拔。
傅懷安這樣周身帶著矜貴氣場的男人出現在這里,無疑是引人注目的,他不論是穿著打扮還是氣場上都和是這家小店格格不入。
那幾個說笑的學生朝著傅懷安和林暖的方向看過來,見兩人牽著手直徑走到隊尾,眼底里是毫不掩飾的意外。
排在傅懷安和林暖前面那對情侶下意識往前挪了挪,怕他們打擾到傅懷安這個看起來氣派尊貴不太好好惹的男人。
前面那一群年輕人,看向正低頭認真聽林暖說話的傅懷安,認出傅懷安是林暖的丈夫,再看向林暖有些激動
幾個年輕人想要去和林暖打招呼拍照,又害怕打擾了林暖和丈夫的約會,推搡著彼此,玩笑中嘻嘻哈哈的說著讓誰過去先打招呼,玩鬧間聽到里面那個聲音粗聲粗氣的老板的喊聲從里面傳來:“進來一桌!”
幾個年輕人你推我推你,往后張望著進了餐廳。
隊伍因為那一群年輕人的離開,向前前進了一大截。
林暖緊緊攥著傅懷安的大手,口罩之上那雙眸子格外明亮:“曉年說這家老板做的菜有著別的地方沒有味道,而且老板的脾氣簡直就是一道菜,吃完飯還得自己把桌子擦干凈了,說在這家餐廳吃飯特別有感覺。”
傅懷安望著林暖的眼底都是笑容:“白曉年說?!你以前沒有來過?!”
林暖搖頭:“好幾次都說要來,結果都有事情錯過了。”
傅懷安點了點頭,見到有幾個個人出來,老板粗聲粗氣叫進去兩桌。
“聽說這個小店的老板就叫王莽,王莽的父親去世之后這個小餐廳王莽的母親就租給了別人,后來母親也去世,王莽接下了這個店,繼承父親的衣缽成了掌勺的大廚!剛開始這個店的生意特別差,都要關門大吉了,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就突然火了起來!”
排隊無聊,林暖雙手都塞進了傅懷安毛呢大衣的口袋里,和傅懷安講著王莽餐廳的歷史:“去年這一片要拆遷,聽說就是這家小店的老板帶著這里的住戶鬧事,后來硬是沒有被拆,厲害吧!”
“你這都是哪兒聽來的?!”傅懷安看著自己說的津津有味的小妻子哭笑不得。
“都是曉年和我說的”
陽光下,傅懷安看著林暖的笑眼,幽深的眸子仿佛被嵌入了陽光,低頭壓低了聲音在林暖耳邊開口:“你最近這么”
傅懷安喉結輕微聳動,似乎是怕聲音太大,薄唇貼住了林暖的耳朵:“這么放得開,是不是白曉年又偷偷給你傳了什么片子?!”
林暖耳朵溫度瞬間炸開,她用力捏住傅懷安的小拇指指尖兒:“你瞎說什么呢?!”
二十分鐘的樣子,老板王莽的聲音傳出來,林暖和傅懷安才從秋風蕭瑟的外面進了屋內。
屋內暖氣給的足,一進門帶著熱氣的菜香沖進人的鼻腔,倒是勾起了人的食欲,只是難免會讓人身上也沾染上油煙味。
“進來了幾個人?!”老板粗重的嗓門兒從窗口里傳出來,在鬧哄哄的館子里格外有穿透力。
“兩個!”林暖清了清嗓子說道。
不大的餐廳里坐的滿滿當當,只有一張靠門的小桌子旁擺著兩個小圓凳。
小桌子上一桌客人好像沒有清理干凈,怕傅懷安介意,林暖把口罩往下拽了拽,露出鼻子,脫下外套遞給傅懷安:“你等一下,我清理一下”
林暖挽起袖子在洗手的水龍頭那里擺干凈的抹布,過來重新擦了桌子和櫈子,把抹布白干凈放回去,又從傅懷安臂彎里掛著的外套里掏出紙巾仔仔細細擦了一遍才讓傅懷安坐。
傅懷安脫下外套,沒有地方放,搭在交疊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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