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侯爺也不必再到鋪子里找我,練兵要緊,侯爺練兵吧。”說畢,魏楚欣便負氣的轉身要往出走。
蕭旋凱見她把他送給她的東西隨時帶在身上,一時便是會心的笑了。
起身來追她,兩個大步擋住她前路,笑著問他:“生氣了?”
“侯爺練兵要緊,還管人生不生氣么。”
“一生氣就要還我東西呀?”蕭旋凱蹙眉。
石榴見事不好,怕兩人真吵將起來,在一旁趕緊說道:“侯爺不在時,我們姑娘時時將這夜明珠帶在身邊,姑娘的心思侯爺還不知道么,姑娘這是時時刻刻想著侯爺的啊!”
“石榴!”這里魏楚欣不讓石榴往下說了。
蕭旋凱見石榴提起這話,魏楚欣的臉都有些紅了,松了眉頭,笑問魏楚欣:“你時時刻刻在想我么?”
一旁石榴十分有眼力勁,帶著屋里一眾丫鬟適時退到了屋外。
此時只剩兩人,蕭旋凱便失了在人前的規矩,附身湊近魏楚欣,看著她眼睛道:“到底是不是呀?”
“不是,聽石榴胡說,鋪子里那么多事,誰時時刻刻能想著你。”說著,魏楚欣便要推開蕭旋凱。
蕭旋凱卻把握住時機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整個人帶到了懷里。
近在咫尺間的距離,阻不過他得寸進尺,此番早已經轉移了陣地,不再只是滿足落于她額頭那淺淺的蜻蜓點水了。
天旋地轉。
這里緩了口氣,魏楚欣心里感嘆,在兩人尚是陌生人時,他高冷無情。
在兩人半熟不熟時,他清貴出塵。
現如今,她放開了芥蒂,他反倒像是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在將軍府小型練兵場找到了穿著一身甲衣,在那里扎馬步的張萊。
也不知蕭旋凱怎么嚇唬的他,石榴說要接他回鋪子時,張萊使勁搖著頭不敢和石榴走。
石榴是又生氣又好笑,“侯爺發話讓你回去了,你不信我,還不信我們姑娘么!”
張萊也還是不敢輕易和石榴走。
氣的石榴直跺腳,找來了遠處訓兵的一個將軍,那將軍拿鞭子嚇唬了張萊幾下,張萊才膽膽突突的卸了鎧甲,和石榴回了鋪子。
中午魏楚欣是在蕭旋凱這里吃的飯。
上菜之前,蕭旋凱看著魏楚欣說道:“人放了是放了,但若再讓我發現你們有說有笑……”
“我們就有說有笑了怎樣?”沒等蕭旋凱說完,魏楚欣便給接了上。
“怎樣?”蕭旋凱一時笑了,這里站起身來,突然間也不顧屋里侍候的丫鬟了,打橫抱起魏楚欣,直往里間走了去。
一旁侍立的幾個丫鬟頓時面紅耳赤,噤若寒蟬,皆斂聲屏氣,低眉垂眼的退到了外面。
“蕭旋凱,你放開我!”魏楚欣先在他懷里掙扎,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直到見他半天也沒說話,托著她的手掌也陡然升了溫度。
她被他半扔半放的擱置在了床上。
這里眼見著他解開了腰間封帶,魏楚欣腦袋一炸,鯉魚打挺般的直坐了起來。
喚他:“侯爺。”
她一個姑娘家沒名沒分的這樣和他糾纏著,就以后真進了他的家門,也會被婆家拿此事詬病一輩子吧。
“侯爺還沒喝酒人就醉了么。”這里魏楚欣捋平衣服上的褶子,站起身來,要往外走去。
蕭旋凱也已是理智了過了,復又封好封帶,上前來攔住魏楚欣,看著她眼睛說道:“楚兒,我給你名分,明日我娶你吧!”
他說出娶這個字時,確實是令她為之一動。只是最后的焦點卻落在了“明日”兩個字上,因這兩個字,讓魏楚欣心里由欣喜變得惶惶。
魏楚欣側頭,沒說話。
第二日確實是個喜日,但卻不是兩個人結婚的日子。
左笙腹中的孩子降生了。
孩子的父親是個將軍。母親美得驚心動魄,父親卻也是俊美得無儔——比蕭旋凱長的出眾。
左錚將軍,在替左笙診脈的過程中,魏楚欣有幸見到這位以后在元齊兩國交戰中戰功赫赫的男人。
左笙不食人間煙火,他也是。
蕭旋凱對兩個人的事情閉口不言,只是有一次在閑談中,聽他談及一嘴,“楚兒,你記住,我永遠不會像阿錚對阿笙那樣,強迫于你……”
是左錚強迫了左笙,才有了現下這個孩子。
很多知道內情的人都對此事諱莫如深,就比如如燕,比如懿宸。
多年之后,她也沒能融入到他們的圈子里,但在山河破碎之后,魏楚欣自己悟出來一點,他很愛她,這個男人給了左笙一生一世的庇護,若不是很愛很愛,怎么能做到呢。
就像后來蕭旋凱慨嘆道的那樣:
“阿錚一輩子都活在了阿笙的世界里,他錯在當初強迫了她,只這一點,讓兩人錯過了一輩子……”
日子一日一日的過著。
她忙著,他也忙著。不變的是,每天早上,他都等在鋪子門口,立于馬旁,等著她從參議府過來,遞上一罐羊奶來。
罐子熱乎乎的,里面的奶也熱乎乎的。
她笑著接過奶,看著他上馬離去,道一句:“路上小心。”
知道他往返于將軍府和總兵府之間,身邊又有眾多侍衛跟隨,不會發生意外,但每次目送他離開,還是會道:“你路上小心。”
如此大廳廣眾的相處,整個省里的人便都知道參議府家的三姑娘是蕭大人的人了。
人們默認了這個事實,但礙于蕭旋凱的權勢,又沒有一個敢冒頭傳閑話的。
生意越做越大,生活也越過越好。
否極泰來,否極之后有泰來,那么泰極之后呢?
和蕭旋凱還是這么不清不楚著。有時候魏楚欣在想,能不能就保持著現在這樣的關系呢。
不談以后,不談婚嫁。
她不同于一般閨閣女子,開商鋪賺銀子,她不用依附于家里,也不用依附于男人。
她不求蕭旋凱娶了她,她也不嫁給他,兩人就保有現在的這種關系,只要他心里有她,對她好就行。
等以后她人老珠黃了,他走了也可以。她過她的,他走他的。兩人在一起時只有快樂沒有紛繁瑣事。
這該是多么的好啊。也許千年過后,真能有眷侶過著這樣的生活。
但事實證明,在大齊國不行。
這樣麻痹于自己的想法,在她生日前一日,被徹底打破了。
打破這一切的,是蕭旋凱的妹妹。如若兩人能走到一起的話,那也應該是她的妹妹,而算起年歲,比她還大上兩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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