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六哥剛才下令,把你派在軍中的那兩名弓箭手斬殺了!”赫連北斗一邊掀著帳簾,一面往里走。
帳內大粘墊上坐著的赫連林蒙先時已經聽人來報過了,此時心口正窩團著大火,氣的他渾身直顫。
赫連北斗進來后又補充說“六哥還說了,明日要再去齊軍陣前同蕭旋凱比試,這次沒有小人暗中絆腳,定然光明磊落一舉拿下蕭旋凱人頭。”
“呸,就憑他!”聽的赫連林蒙又是氣的鼓鼓的,將銅制酒樽往大案上一拍,暴怒“這等逞一人之勇的懦夫,早晚要壞了大事,明日由我帶兵叫陣,趁軍中士氣正高,一舉攻破惠州,到時候南下拿下常州十五省,不怕父汗不將王位傳給我!”
“誒,五哥此言差矣。”赫連北斗在一旁笑說“到時候拿下齊國,父汗可就是中原的皇帝了,登基稱帝,五哥到時侯可就是太子了!”
這話正合赫連林蒙心意,喜怒無常,此時又揚聲笑了,便要吩咐左右道“傳令下去,全軍準備,明天一舉攻下惠州,將蕭旋凱余部打的屁滾尿流,砍下蕭旋凱腦袋,和左錚湊成一雙,祭奠十三妹妹!”
“五哥且慢。”赫連北斗便攔下了赫連林蒙,笑勸著道“聽探子來報,說是這蕭旋凱領兵打仗忒有一套,今日六哥和他單打獨斗,尚且落個平手,若是明日冒然出兵,攻不下惠州,一來遭六哥及其部下嘲笑不說,二來若傳到京都父汗那里,有損五哥威望。”
赫連林蒙聽這話說的在理,便點了點頭,問赫連北斗道“那十二弟說應該怎么辦?”
赫連北斗壓低嗓音道“不如咱們就再等一等,若明日五哥真能取下蕭旋凱人頭,咱們就無毒不丈夫,奪來邀功,若他沒能打過蕭旋凱,也正好削一削他的威風。”
“這,難道老子還要指望著他不成!”赫連林蒙一時覺得有損臉面。
“倒不是指望,”赫連北斗笑說“想來他個漢人小妾生的雜種,他憑什么和咱們平起平坐!”
這里赫連荊義同蕭旋翎在軍帳里吃晚飯。
赫連荊義給蕭旋翎掰了塊新烤好的羊腿,遞到嘴邊讓她吃。
蕭旋翎蹙眉說不吃,赫連荊義便執拗的非讓她吃,“不吃不行,我給你的東西,你必須得接著。”
蕭旋翎側頭左躲右躲不過,一時蹭到了眼睛上。
“沒事吧?”赫連荊義便放下了手里的烤羊腿,蹭了蹭手,雖則是關心,但語氣卻是又粗又不耐煩。
蕭旋翎摔了筷子,低頭捂著眼睛,遲遲也不說話。
赫連荊義見她不說話,就硬來扳挪她的手,看看怎么樣。
蕭旋翎就不讓他看。
一時他用力,她也用力,掙扎中不小心就將桌子掀翻了。
“滾開!”蕭旋翎不耐的試圖甩開他的手。
赫連荊義眼見著她那沾上了羊油的眼皮,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蕭旋翎聽的心煩,拿袖子使勁的蹭了蹭眼眶,抬眸回懟他道“你倒好意思嘲笑我,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嘴臉!”
“是什么嘴臉?”赫連荊義便順勢把蕭旋翎按壓在了后面的粘墊上,扼住她下巴,看著她問。
他故意下重力用上半身硌著,蕭旋翎左右掙扎不過,便一反常態的泄了力氣,平躺在了身后粘墊上,勾了勾唇,笑看著赫連荊義說“造鏡子是用來干什么的,赫連王子是什么嘴臉,拿鏡子一照便知。”
“是么?”赫連荊義聽著,就又故意上移了一分,結識的胸膛正抵著她,試圖從她那一雙水杏清亮的眸子里照見他自己,“那老子可是要好好看看。”
只不想,身下這個女人太過美艷,這么一看,沒瞧見他自己,反被其給攝去了心魄。
赫連荊義便低頭湊近她幾分,嗅著她身上淺淺的甜香,“柳旋翎,這兩年你讓老子時不時就懷疑自己是不是男人。”輕輕的親在了她的額頭上,“今晚上我勢必要占了你。”
蕭旋翎抬眸,好笑的看著他。
赫連荊義見其沒有掙扎,便滾了下喉嚨,軟玉在懷,他早已是有了反應。
要扯拽開她的衣服之時,蕭旋翎眸中那刻意略去的狠戾便一下子浮了上來,一把柳葉刀被其迅速的從袖子里抽了出來,實實的抵在了赫連荊義的勁間。
“放了我,赫連荊義,放了我!”
涼涼的刀刃抵在脖子上,赫連荊義笑著,低下頭來親在了她的臉頰上,警告她道“別太不識好歹,放了你,放了你讓你去找蕭旋凱么?”
蕭旋翎的刀隨著他的動作不斷的后移,她從前倒從沒覺得赫連荊義這么可怕,緊了緊握著刀柄的手指,“我不想傷了你,你放了我,我認你做大哥,一輩記得你的恩情……”
赫連荊義打斷了她的話“癡心妄想。”粗糲的大手勾勒著她的唇峰,笑著說“你們中朝的語言,倒是有些意思,癡心妄想,我是癡心,你是妄想,咱們若是結合,就是一個成語,我說的可對?”
蕭旋翎看著他,但聽他輕笑著說“成語不成語的老子不關心,只這癡心和妄想結合在一塊兒,造個小人出來也倒有點趣兒。”
眼見著他的眼神執著又危險,蕭旋翎便有些慌了,刀刃逼近了他一分,“赫連荊義,你,你敢胡來,我就宰了你!”
“你們中朝不是還有一句話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赫連荊義朗聲笑著,徹底扯開了她外面穿著的窄袖短衣。
大片雪白色露了出來,赫連荊義見著她里面穿著的大紅色刺目抹子,血氣已然沖到了腦瓜門。
“滾開,別碰我!”蕭旋翎羞中帶怒,頰上霎時緋紅了起來,一個下狠,手里拿著的那把柳葉刀,毫不猶豫的便深入了他的脖頸。
鉆心的疼,讓赫連荊義不得不按住了她的胳膊,不費吹灰之力的便奪下了她的刀,俯身照著她脖頸力道不輕帶著懲罰的啃咬了起來。
她是桀驁不馴的馬駒,誓死不從,一時用腿拼命的掙扎,只男女之間的力氣太過懸殊,他認真了,她再是如何,也于事無補。
帳篷外,火把盞盞,人群哄亂,胡兵們之間的談話傳了進來,是那樣的氣憤激動。
“營中混入了漢人,殺了咱們不少人,五王子下令要活剮了呢,咱們也去瞧瞧,走,走!”
被擼來兩年多了,蕭旋翎也多少能聽懂些胡語,那入耳的殺了不少胡人一句,聽著尤其解氣痛快。
蕭旋翎一時抬起了眼眸,看向赫連荊義道“赫連荊義,你救下那個人,我便心甘情愿的陪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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