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些,看向陳年。
他的臉隱在陰暗里,盯著自己看。
“除了名字,我對你一無所知。”
陳年勾起一邊的唇角哂笑,“你剛才不是翻見我的藥了?”
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承認知道那是什么藥的。
只會激怒他。
裝作茫然的樣子,“藥?”
陳年絲毫不給她裝傻的機會,從衣兜里把藥拿出來放在她跟前。
“氯丙嗪。清清楚楚的寫著,你不知道?”
“這是什么藥?”
陳年盯著,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動作。
很久才把藥收了回來,淡淡地說:“沒什么。”
他坐好,神情嚴肅起來。
“。”
很正兒八經的喊了一下她的名字。
抬眼看他,“嗯。”
“你知道自己有多迷人嗎?”
她沒說話,就靜靜的看向陳年,等著下文。
“第一眼見你的時候,就丟了魂,像毒癮一樣不可自拔。”
“那條宣傳片我看了無數遍,不停地看,你就是神祗,能治愈我身上的每一處傷痛。”
“,你跟我走吧。”
他有些激動,“我發誓!以后只對你好。你說東去絕不往西行。”
陳年緊攥著她的手,烙出了紅色的印子。
沒有掙扎。
炸毛的貓不能去激怒它,只能順毛捋。
“真的嗎?”
陳年不停地點頭,“千真萬確。”
動了動手,“你拽疼我了。”
他趕緊松開手來。
又說,“你可以綁著我,但是能打開窗戶嗎?我想吹吹風。”
陳年看了看倉庫里的窗子,挺高的,逃不掉。
他起身用長桿把窗戶推了開來,有莫名的花香順著風飄散進來。
一掃沉悶空氣里潮濕的味道。
抬頭看著窗外綠蔥搖曳的常青樹,光影綽約。
“風很舒服。”
陳年望著她,風撩起額前的碎發,眼睛閉著。
細碎的光印在臉上,斑駁柔婉。
他被拉進沉淪的黑洞,愈加心動。
“你餓嗎?”
睜眼看向他,點頭,“嗯。”
陳年拿上錢包,蹲在跟前,溫柔的說:“你乖乖聽話,我去買飯來。”
她點頭。
說完陳年就出去了。
坐在椅子上看樹影晃動,幾分鐘后才慢慢站起來。
她小碎步往廢棄機器挪去,倉庫很大很空曠。
走到那的時候,額頭上布了些細密的汗。
四處觀察,找了比較尖銳的機器一角,把手放到上面,用力磨。
直到開始喘氣繩子才松動開來,
她從緞繩中掙脫開來,然后把腳腕子上的也解開。
要在陳年回來之前想辦法離開。
走到大門處,拉了拉門環,外面上鎖了。
又走到窗戶下面,有四米來高,要是以往跳下去不成問題。
可是現在......
她摸了摸腹部,否決了這個辦法。
繞著倉庫走了一圈,在一堆雜物里翻找到了塊鏡子碎片。
她捏著鏡片,沉思了一下。
然后把椅子搬到正門旁邊那面墻的窗戶下面。
又累了些盒子之類的,爬了上去。
窗戶欄桿上都是青色長著苔蘚的鐵銹。
把鏡片放在太陽能照射到的小塊地方,一閃一閃的反射著光。
做完這些,她把東西都歸置好。
重新把自己的手腳捆綁起來,窩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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