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瓣又柔軟又嬌嫩,讓他覬覦了許久,可是他又怕自己控制不住嚇著她。
這一吻只如蜻蜓點水,點到即止,然而那一瞬間的觸感卻足以讓他心神恍惚,不能自已。
亦蓉的雙眸里發出渴望的光芒,直勾勾地盯著自家夫君。
樓湛不禁被她逗笑了。
自從成了親,樓湛的臉上陰郁和深沉少了許多,更多的是歡笑,連他自己都很清楚地意識到了這些——他的變化實在太大了,就算再如何遲鈍,他也會明白他的小妻子帶給了他怎樣的幸福生活,雖然,每天都處在一種禁欲的狀態下。
為了他的小妻子,這一切都值得,他特別享受這樣的時光。
看著小妻子嬌憨十足的模樣,樓湛情不自禁地俯下腰身,啄吻她的唇瓣。
白豐毅下了馬,其中一位將領便來扶著他老人家,后面跟著的白亦筠就沒人扶著了,只有樓湛這邊,還有幾人過來,卻被樓湛拒絕了,他自己先下了馬,而后立在馬下,伸出有力的臂膀。
面對這么多人的目光,亦蓉有些不自在,但她自己下馬還是很有難度的,于是看準了樓湛的懷抱,眼睛一閉,跳了下去。
樓湛接下了小妻子,將她小心地放在雪地上。地面上鋪著厚厚的積雪,亦蓉一腳踩上去,陷進去了一塊兒,抬頭,望著夫君的下巴,只覺得他好高,高得能夠撐住一片天。
“太師,大將軍,請隨我來。”
這里應當是有臨時休憩之所,所以那位領路的將領將他們繞著山谷直接帶到了一處臨時搭建的屋子。
屋子里很暖和,原來是燒了火爐子。四人圍在一塊兒取暖。
亦蓉與樓湛很親密地坐在一起,惹來白豐毅和白亦筠兩人頻頻好奇的目光。
白豐毅不禁問道:“亦蓉,新房住得還好嗎?”
亦蓉點頭,看了眼樓湛,似在問他,你覺得怎么樣呢?
白豐毅又咳嗽了一聲,說:“亦蓉啊,你嫁了人,不再是小姐了,而是大將軍夫人,我們一家人同住一個屋檐下,有什么事都可以說出來,不要憋在心里。”
亦蓉點了點頭。父親這話雖是對著她說的,但卻一直看著身旁的夫君,這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了。
樓湛道:“小婿先謝過岳丈的美意,還請您放心,若我和亦蓉真有什么要求,定會詳細傳達給您。”
“嗯,那老夫就安心了,老夫就是怕你們夫妻二人有不方便之處,讓我這個做父親的擔憂啊。”
“小婿懇請岳父寬心。”
白豐毅撫著胡須點了點頭,視線很自然地轉向了一旁沉默著的白亦筠。白亦筠今早上就對他不理不睬的,拉著臉,禁不住暗暗嘆口氣,還是開口道:“亦筠......”
聽到父親喊他,白亦筠毫不猶豫地背過身去,低著頭,手里拿著樹枝在地上劃來劃去,儼然一個賭氣的孩子。
“唉,亦筠啊......為父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可你作為白家的長子,總得繼承白家的香火,你遲遲不成親,為父替你著急呀,昨晚聽你說,你對大公主......那是不可能的,你萬不可再起那樣的心思了,你就不能相信為父一次嗎?”
聞言,白亦筠抬起臉,轉過身來,對著父親道:“父親,我知道您的心思,只是孩兒現在還無法接受這一切,可否容孩兒再作考慮?”
樓湛也道:“免禮。”
這幾位守在入口處的都是將領,聽說了皇帝來打獵,并且大將軍樓湛也要來,于是特意來此等候,看他們被凍得渾身發抖的樣子,應該是等了有好長時間了。
“是望西峰,西山的屏障。”樓湛道,“確切來說,西山其實是一片山脈,山勢并不算很高,但勝在山上林木蓊郁,山溪分布眾多,鳥獸魚蟲都有,這里天然的資源尤其豐富。”
“哦......我聽爹爹提過,咱們大炎的軍隊就駐扎在這里,是真的嗎?”
她用著依賴的目光朝后上方看向自己的夫君。樓湛是掌握著兵權的大將軍,他對此一定比誰都熟悉。
他猛然收進了手臂的勁力,將亦蓉摟得更親密了。
繞過了望西峰,四人三馬終于瞧見了那片綿延不絕,一望無盡的豐饒山脈。
“是啊,除了一些分散在邊疆的軍隊,其余的都駐扎在西山,西山營是隨著圍場建立之后就設立的。將士們生活在這里,訓練也是在這里,很方便,山脈中的天然資源取之不盡,將士們很愿意駐扎在這里。”他看了一眼懷中費力地瞧著她的小妻子,正眨巴著好奇的眸光,于是接著又道:“我也曾住在這里一段時間,大概兩三個月吧,之后上了戰場,你可知道?我上了戰場最念念不忘的就是在這里的這段日子......真想回來!”他說著,嘆氣似的笑了聲。
亦蓉輕輕咬住唇瓣,好奇而道:“真有這么好嗎?”
正在他離開亦蓉的唇瓣,抬起頭的時候,亦蓉突然雙手抱著他的脖頸,撅著小嘴,在他臉上“啵”的一下,力道還不輕。
她柔嫩的唇瓣緊緊地貼在他的臉上,讓他的心尖兒都酥麻酥麻的。
亦蓉嬌嬌地笑了起來,看著他臉紅到了脖子根,覺得煞是有趣,也感到很滿足。
此時,他們的馬兒已走到了望西峰腳下,準備繞過它,然后進入山脈中。
冬天的山脈中林木密集,白雪覆落,還有鳥兒在林中盤桓不去,放眼望去,全是刺眼的白,雪地里偶爾有枯枝敗葉露出頭來,給這片雪色增添了幾道顏色,不再那么單調冷清。
樓湛俯下身子,靠近小妻子,道:“對。”
“夫君,夫君,這里好美啊,僅僅是冬天,這里看起來就這么地美,若到了百花盛開的時節,一定特別特別美吧!”亦蓉整個人激動興奮起來,發現了個如此世外桃源令她心情激揚。
馬兒已走到了一座山的入口,入口處已有隊伍在守候著了。他們一見白豐毅和后頭的樓湛這兩個熟面孔,便單膝跪地,道:“見過太師,見過大將軍!”
白豐毅撫著胡須,道:“免禮吧,諸位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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