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在勛伸出手企圖把蘇惟拉回來,可她卻刻意躲避著他。無奈他只好說道:“我沒愛過任何人。”
這算正面回答嗎?蘇惟不知道,就是感覺怪怪的,讓人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南在勛變得小心翼翼,而蘇惟卻從最初的對他毫不設防,變成了如今這種,讓她感覺兩人之間有了距離。
這感覺真特么糟糕,蘇惟趿上拖鞋走到窗口,看著樓下久久沒開口。自己到底還能有多喪?好不容易撞懷里一個這么優秀的男人,可又說不定早就名草有主兒。
難道說要讓她蘇惟當萬人痛恨的小三嗎?這都什么操作,太傷人了有沒有?
突然,被他從背后抱緊,手環緊了她的腰。他的聲音那么慌張,也有那么多的不確定:“小惟,我不想懺悔過去。因為那時我不知道會有這么一天遇到你,可我保證,我真的沒愛過她。甚至,甚至我們都沒牽過手。”
呵,真可笑。所有出軌的男人萬年不變的套路,不都是這樣嗎?我的婚姻死了,我不愛家里那個女人。而唯獨你一個讓我心動,你我之間才是愛情,其他人都不是。
這一切道理蘇惟都明白,可她就是忍不住為他的話心動。
女人啊,就是這么可笑又可悲,總是嚷嚷著,男人都是大豬蹄子。然后你又把那個大豬蹄子護在懷里,深怕誰看上你的大豬蹄子了。
那真是,方圓,別方圓了,方圓別說幾百里了,就是千萬里,也不敵戀愛中的女人的智障程度。
她們會認為,全天下的女人都要跟我搶大豬蹄子。一個個的,不管是誰,都看上我的大豬蹄子了。
心動,是心動,蘇惟很確定就是這種感覺,感覺心臟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她憑最后一絲理智掙脫南在勛的懷抱:“我們這樣不好,在勛你冷靜一下。”
“如果冷靜是對天降的緣份棄之不顧的話,我寧愿自己這輩子都不冷靜。”
南在勛一把扯回要逃跑的蘇惟……
被高大的南在勛扯進懷里,蘇惟還是忍不住心動,可她的理智卻戰勝了這份心動。
蘇惟雙手支在南在勛胸口,用力掙扎著:“你別這樣,我不要當小三,會死的很慘,你別害我。”
南在勛愣住了:“小三是什么?”
南在勛蠢萌蠢萌的,蘇惟好不容易才從他那張俊臉上錯開眼神,看向一旁道:“小三就是你在婚姻外找的女人,會被萬人唾罵,死無葬身之地。”之后為了堅定自己的信心,她又肯定道:“嗯,小三無恥至極,就是該死,可惡……”她無可救藥的詞窮了。但丟人不丟范兒,小腦袋瓜子高昴著,像個斗士,呃,不,像個小精神病一樣。
南在勛對成語的理解能力十分有限,但大概是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放了手,轉身出了房間。
整整一夜南在勛都沒回來,而蘇惟在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哀悼了一回自個兒的初戀后,又沒心沒肺的往床上一倒就睡著了。
因為睡前哭的狠了,夜里她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找水喝。
一杯溫水遞到她手里,咚咚咚咚喝個干凈蘇惟才反應過來,水杯往出一扔,就雙手抱胸警惕道:“你怎么在這兒?”
南在勛無奈的撿起被她扔在地毯上的水杯,放回床頭柜上道:“聽見你哭了,知道你夜里會找水喝。”
他看了眼蘇惟抱在胸前的手,無奈的笑笑轉身出去。
這下蘇惟可睡不著了,剛剛怎么有種沖動,想把南在勛拖上床來呢?她猛甩著頭,這種想法要不得。老娘也是有節操的,雖說剛到那天碎了一地,這不是時間還不長嗎,能撿回來吧?能吧?能嗎?
想著想著蘇惟就從床上爬起來,趿上拖鞋到了外屋,看見南在勛兩條大長腿搭在沙發扶手上,睡的可真憋屈。
好吧好吧,可惡的心軟。
“你去床上睡吧,我比較短,睡沙發沒壓力。”
這不止心軟了,甚至有那么點仗義。要知道蘇惟上大學時就一直被室友叫女俠的,仗義的一塌糊涂。
南在勛在昏暗中看著蘇惟沒吭聲,蘇惟也沒再多說一句,回臥室開始穿衣服。
沒一會兒拖著行李箱,背著雙肩包出來,南在勛見狀從沙發上就跳了起來:“你做什么?”
蘇惟訕訕的笑笑:“那個,打擾了你這么幾天,我這就回去了啊。不用送了,再見,再見啊。”
南在勛攔在她面前,低頭懇求著:“小惟,不走行嗎?我知道是我的錯,而且我至今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愛上你了。也許只是愛上你來時的那種感覺,讓我覺得是上天把你送到我面前的,所以我才會倍加珍惜。”
蘇惟不想聽下去,繞過他就到了門口。她開門時南在勛抓著她的胳膊:“小惟,真的不走行嗎?我很孤單,真的,沒有騙過你。我是訂婚了,可那場聯姻除了讓我的家族和她的家族更好以外,對我個人什么也沒帶來。她才18歲,我跟她都沒什么可說的,甚至連手都沒牽過。小惟,你相信我好不好?”
蘇惟一直在筑高心理的防線,不要相信他,不要被他說服。什么沒有感情的聯姻,什么沒有共同語言,出軌的男人都是這套說辭,信你個鬼。
可怎么就哭了呢,這淚是怎么回事,也太不聽話了。
蘇惟用力掙脫開南在勛的手,他也不敢抓的太緊。就這么看著蘇惟走出去,重重的關了那道門。
南在勛沮喪極了,甚至他覺得自己是絕望了。好不容易在這一潭死水中,迎接了一道亮麗的彩虹。雖然她時常賤兮兮的,雖然她坐沒坐相,吃沒吃相。可那是上天給他的呀,他卻就是沒能留住。
他在心里想著小惟的種種不好,可又無可救藥的在自我辯解。小惟是好的,她仗義、她聰明、她嬌小可愛,就連她的長相,都是他南在勛最喜歡的那一種。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睛,總是亮閃閃的。小嘴巴時常露出的都是壞笑,一雙柔軟的小手,也時常變身惡魔的爪子,就喜歡占他便宜。
她會胡鬧,會耍小無賴,會纏著他不放,這讓南在勛覺得,自己竟然也變得那么重要,被一個人那么需要著。
可他失去了,沒能抓得住。
蘇惟再多的不完美,都敵不過那一點,就是南在勛不可救藥的愛上了她。多么可笑的一見鐘情啊,可他就這么可笑了,還不可自拔。
小惟,我愛你,南在勛愛你,你知道嗎?
南在勛再也無法安靜的坐在這兒,他沖出房間,他要去找小惟。把她找回來,告訴她,他愛她。
可沖出房門他愣住了,自己要到哪里去把她找回來?站在門外發了好一會兒呆,又沮喪的退回房間。
這樣折騰到天亮,直到有人敲門來給他送飯。
南在勛打開門,看著送飯的客房小姐,看著那里面是他昨晚就交待廚房給小惟做的早餐。
可小惟走了,再也不會回來吃他為她精心準備的一切。
南在勛沒有接那個托盤,門也沒關,不顧客房小姐的詫異。他腳步沉重,兩條腿像灌了鉛一樣。
他一個人坐在二樓露臺上,不知道坐了多久。期間有人送來茶,送來咖啡。
他要了一盒煙,一個下午一盒煙沒了,煙灰缸都被換過一次。
回到客房的南在勛一個人躺在床上,那里有小惟落下的睡衣,還有她的保溫杯。
這床上都是她的味道,甜甜的奶香味。這讓南在勛想起她硬鉆進他懷里的時候,像一只甜甜的小奶貓一樣。
露出爪子時是那么可愛,奶兇奶兇的。
不知怎么的,南在勛就睡了過去。再醒時天已經黑透了,一看時間都到了后半夜。
還真是餓了,他起床洗了把臉,身上弄皺的衣服也沒去換,頭發也亂蓬蓬的。
出了衛生間的門,他就站在了酒店一樓的大廚房里,這就是他不為人知的本事。
打開冰箱想找點吃的填填肚子,也沒回客房,就坐在料理臺邊一邊喝牛奶,一邊吃著面包。
突然他停住了手上的動作,仔細聽著。那是什么聲音,突嚕一聲,然后吸溜吸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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