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在勛把牛奶輕輕的放到料理臺上,面包還抓在手里,躡手躡腳推開儲藏室的門。
面包一下就被他捏扁了,他是驚恐、驚訝,而更多的是驚喜。
“小惟,你沒走?”
正縮在儲物柜角落里,蹲在地上吃著拉面的小惟,借著手機微弱的光嘿嘿訕笑著,嘴里還有沒完全吞進去的拉面。
南在勛也不敢太沖動,努力克制住自己心頭的狂喜,把面包在小惟面前揚了揚道:“我也是來找吃的。”
蘇惟盯著他手里的面包,南在勛才發現,那面包都成了一個亂糟糟的面餅,趕緊回手就扔到了門外。
蘇惟舉著手里的拉面碗,吞進那吃了一半兒的才含糊的問他:“拉面,你要吃嗎?我剛才煮的。”
南在勛迫不及待的點著頭:“要吃,我一天沒吃過東西了。”
蘇惟很不舍的把拉面遞給他,南在勛蹲在她面前吃時,她就那么咽著口水看著他吃完不說,連湯都喝個精光。
這還不算,吃完南在勛還不滿意,舉著空碗說:“沒吃飽,能再給點嗎?”
蘇惟揉揉麻了的雙腿,起身從儲物柜里拿出兩包拉面來,南在勛就像條大狗一樣跟在身后。
他最知道這間廚房里什么東西放在哪兒,沒一會兒找出一堆東西。
結果倆人半夜偷吃拉面,變成了豐富的部隊火鍋。
南在勛不敢問蘇惟為什么沒走,怕給問急了又消失。蘇惟卻是個直脾氣,沒一會兒就自個兒都嘚吧出來了。
她離開南在勛的房間也不知該怎么走,結果就只能去一樓她來時的那扇門那里。
進出了不知道多少回,總之這一天就在那折騰那門了。酒店里的人都知道她是南在勛的客人,也沒人敢問她。
折騰了一天,她就沒從這間酒店里走出去過。結果也非常不好意思的她,就只能半夜跑到廚房來偷吃。
南在勛認真的聽著,竊喜卻不敢多問。
蘇惟這一天的遭遇讓南在勛十分開心又心疼,她是走不出去的,再也不用擔心她突然消失了。
回到客房小惟非常尷尬,自動自覺的指著沙發說:“我睡那就行了,你睡床吧。”
南在勛是不會告訴蘇惟的,在這家酒店里他想再多開間房什么問題都沒有。住上一輩子也沒問題,還沒誰敢趕他走。
長相蘇的不要不要的南在勛,很仗義的拍拍胸脯:“我是男人,怎么能讓女人睡沙發。”
蘇惟又看呆了,這種奶萌奶蘇的小哥哥,攻氣上來真讓人無法抵抗。看上去不超過25歲,卻又比自己大了兩歲,蘇惟都沒發覺,自己又在星星眼。
南在勛一下子就找到了取悅蘇惟的那個點,她喜歡他像個男人的樣子,而現實中的他,除了面對小惟時,都是十分男人的。
想通了這一點,南在勛一下子就自信起來,拖著小惟的手進了衛生間。調好水溫后霸道的對她道:“趕緊洗澡,洗完去睡覺。我不走,就在門外等你。”
蘇惟洗澡出來時,想著南在勛肯定還是離開過的。因為這會兒正有酒店的人抬床過來,就放在了客廳里。
這讓小惟心里舒服多了,不至于因為自己的無法離開,而使得南在勛每晚委屈在沙發上。
安床的人退出去,也不管蘇惟是否好奇,南在勛就自顧解釋道:“我在美國時間太久,回來反倒不適應睡在地上。”
蘇惟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國家很多人還是適應睡在地炕上,而且那樣也比較節省空間。
兩人經過這么一天的鬧騰,誰都不再提敏感話題。特別是蘇惟,都要刻意跟南在勛保持著距離。
南在勛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早來比晚來要好的多。他有信心讓蘇惟再一次對他不設防,畢竟她是個看顏的姑娘。可他卻剛剛開始注意自己的容貌,于是就開始笨拙的扮起了帥。
呃,不得不說,南在勛扮的帥都可能是從老電影里學來的。
就在他不知從哪搞了一盒發蠟,在衛生間把頭發梳的油亮,都背到腦后去。又故意把襯衫扣子解開了三顆,指間還夾著一根雪茄時,蘇惟受不了了。
她忘記了之前自己要跟他保持的距離,把人拖到衛生間按著就把頭發給洗了。雪茄熄滅扔進垃圾桶,襯衫扣子給系好,這才滿意的把人又帶出衛生間。
“以后不許打扮成那樣,太惡心了,簡直了是。”看著正在擦濕頭發的南在勛,蘇惟忍不住嫌棄的直咧嘴。
南在勛眨著眼睛偷瞄蘇惟,又趁她不注意把襯衫扣子偷偷解開。
從手機上偶爾抬起頭的蘇惟,看見南在勛一副無辜的模樣東張西望,氣的大吼一聲:“把你的衣服穿好!”
南在勛被嚇的忍不住靠在沙發背上,下意識的就趕緊把襯衫扣子全扣了起來,甚至領口那一顆都沒敢放過。
睡前蘇惟問:“你的睡衣呢,怎么這幾天都沒見你穿?”
南在勛怕她再發火,趕緊拿出自己的睡衣來,示意她自己會去換。
蘇惟指著他的頭和手腳道:“以后除了這三點,身體其他部份不許在我面前暴露。”
真是要了命了,都不知道怎么克制住自己不撲倒他,或是直接把人拖上床的。這人不知死活的非要誘惑她,不知道她可能會不負責的先撲了再說嗎?
要不是怕負不起那責任,蘇惟可能早就把他撲倒了。
呃,好像哪里不對?蘇惟想想,也沒什么不對。自己本來就是見到他時,就一直想把人拖上床來著。
這么萌的小哥哥,真被拖上床做出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是會哭的吧?會吧?會嗎?
蘇惟有點害怕自己,怎么這顆春心就總是蠢蠢欲動,越是按捺越是躁動不堪?!
也不知道是南在勛的美色總在她的眼前晃悠,還是她自個兒浪蕩的過了頭,在一晚春夢后,蘇惟早起悲催的發現自個兒大姨媽來了。
還好行李箱里帶了幾包姨媽巾,也不用麻煩南在勛去幫買。
南在勛也不知道蘇惟怎么了,只見她這一天都臉色蒼白,神情懨懨的。再不是那個活蹦亂跳的蘇惟,這讓他慌亂極了。
他害怕呀,怕是因為自己訂婚的事讓她傷心,這傷心過了怕是會病的吧。
于是這一天里,南在勛都在絞盡腦汁的哄著蘇惟。就連平時不讓多吃的零食也都抱出來,小惟吃不下他就著急。
后來想了想,她不開心是要吃冰淇淋的,那就豁出這一回吧,把一大盒子冰淇淋放到了蘇惟面前。
蘇惟氣的嘴角抽抽著瞪他:“你是不是傻呀,我現在特殊時期不能吃涼的,你想害死我嗎?”
“什么特殊時期,為什么不能吃涼的?”南在勛很納悶,這不是小惟一貫的作風啊。她怎么會有零食不吃,連冰淇淋都拒絕的?
蘇惟氣了個倒仰,倒在沙發上無比嫌棄的瞪著南在勛:“你家里有姐姐妹妹嗎?”
見他搖了搖頭:“我還有一個哥哥,不過他在美國。你需要找別人幫忙嗎?我可以幫你的。”
蘇惟氣的手撫胸口順著氣:“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誰能給我解釋解釋,這哪兒來的大傻子。”說完她突然懷疑的看向南在勛:“你裝的吧?28歲了會不懂女人生理期?”
南在勛一臉莫名,又一臉的無辜,眨著眼睛看著蘇惟,手腳無措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幫她。
蘇惟看他那個樣子也不像是裝的,可讓她跟個大男人來解釋這事兒,那又不是她兒子,一是沒那義務,再是真張不開那嘴呀。
末了她還是哀號幾聲,索性豁出去了,說道:“生理期就是女人從青春期開始的一種身體反應,會每個月一次,叫月經又叫例假,現在姑娘們都叫大姨媽,這么說你能明白嗎?”
南在勛這才明白是自己之前太緊張了,總以為蘇惟是因為他訂婚的事在傷心,才沒想起來這事兒。他在美國上了那么多年的學,怎么會不明白這個。
這下明白了,鬧了個大紅臉。蘇惟看他紅著臉跑走了,自個兒也不由得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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