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水聲還在繼續,南在勛猛然扭頭看向衛生間,眼神變得異常戒備:“小惟,小惟你還在洗嗎?”
說著話他就到了門口。
衛生間里只亮了一盞燈,浴霸都沒開。花酒正對著地面,嘩嘩的水聲繼續卻是冰涼的溫度。
南在勛憤怒的關掉花灑,回身推開衛生間的門。
“我成功了,能正確的到我爸當初離開你家的那個時間,他正在瘋了一樣的想回去你家里。”
直到跟蘇惟一起出現在機場,手里拿著兩人各種證件的南執與才興奮的開口。
蘇惟一身禮服還穿在身上,臉上是配合婚禮的大濃妝。
此時她猶豫了,定定的看著南執與一言不發。南執與氣的拿手指頭戳著她的額頭:“你瘋了是不是,對那個影子產生感情了?”
蘇惟沒回答,南執與拖著她走時卻感覺到有些吃力。是她的不情愿,所以腳步那么沉重。
回到韓國時已經很晚,南執與卻一刻都沒允許蘇惟休息,把她拖到后院別墅:“快去把臉洗了,衣服也換了,我帶你去見他。”
這是蘇惟一直盼望的時刻,卻在到來時讓她搞不清自己該歡喜還是其它。
邁過那道門后,兩人撞到了一個人身上。那人回頭時眼中是抑制不住的狂喜:“小惟,你終于回來了。”
被他緊緊的擁在懷里,只是這一剎那所有熟悉的感覺都回來了。
蘇惟哭著說:“在勛,我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都一個星期沒見到你了。”
啊,他才一個星期沒見她,可蘇惟卻經歷了那么多。經歷了他的蒼老和死亡,又經歷了一個支線的他用意志讓自己獨立。
那么多的事蘇惟不想提起,南執與默默的站在一邊看著這兩個人。當他看到這個年輕的南在勛時,心里是激動的。
直到南在勛放開蘇惟,愣怔的打量著南執與問:“小惟,他是誰?”
南執與再也控制不住,兩行淚瞬間滑落到唇邊,顫抖著說道:“爸,我是你的兒子,我叫南執與。”
南在勛驚呆了,片刻后又是狂喜,抓住蘇惟的肩膀問:“小惟,他是我們的兒子對不對?”
蘇惟有些尷尬的看一眼正激動的南執與,干干的笑笑解釋道:“不是,他不是我兒子,是你收養的,跟我沒半點關系。”
南在勛把視線又一次投向南執與,很不解的搖了搖頭:“怎么可能?他的耳朵和嘴巴都那么像你,而那雙眼睛你不覺得跟我像嗎?”
蘇惟尷尬的撓撓頭,而南執與覺得自己像個被參觀的怪物一樣,淚也再流不出來,很別扭了擦了把臉就瞪了蘇惟一眼。
蘇惟無辜的朝他攤攤手:“兒子,這不是我說的呀,是你爸說的,你瞪我做什么?”
南執與哼了一聲轉身就走,而南在勛牽著蘇惟的手跟在他身后,還一直在跟蘇惟說:“你騙我的對不對?他肯定是你跟我的兒子。”
南執與受不了了,回身氣呼呼的說道:“我不是蘇惟的兒子,爸,你能不能清醒點兒。我跟她同年同月同日生,我是你收養的。”
南在勛愣了那么一瞬,然后就又繼續跟蘇惟說話:“這孩子我怎么教育的呀,脾氣太暴躁了。”
蘇惟贊同的點著頭:“你真該好好教育教育他,你是不知道他有多不尊重我這個后媽,回頭我一定跟你細說說。”
“蘇惟,你夠了啊!”南執與簡直快氣炸了。
“你看見沒有,你兒子整天就這么對我,回頭你讓他給我跪下道歉,不然我都不能原諒他。”
南在勛深以為然,看著南執與直嘆氣。
“爸,你別信她的,這個女人沒腦子。”
南執與話音沒落南在勛就火了,厲聲道:“南執與,道歉,馬上給你的繼母道歉。”
南執與被嚇了一跳,反應了一會兒又狠狠的瞪了蘇惟一眼,轉身就往樓上去。
蘇惟這一路上一直在跟南在勛告狀,當然都是在告南執與的狀。可當她在二樓看到走廊盡頭的南執與,右手撫摸著左手無名指根部的時候,她突然就閉上了嘴。
她明白那是什么樣的威脅,她左手無名指上還戴著支線南在勛送她的戒指。
而這個南在勛送她那一枚,在兩生日那天她自己主動摘了下去。這兩人有著相同的皮囊,靈魂卻完全是兩回事。就連選戒指這件事,都有著很大的差別。
這個南在勛選的戒指十分小巧,可特別襯蘇惟的手。而支線南在勛選的那枚戒指,極盡奢侈華貴,很充分的體現了他的身份。
蘇惟默默的把手背過去,摘掉戒指放進口袋。她的這個舉動要是換在支線南在勛面前,一定是無所遁形的被發現。
可這個南在勛不會,他會自動忽略蘇惟的小動作,而注意力完全放在她那一切讓他迷戀的特征上。
“小惟,這一個多星期你也急壞了吧?”
走在前面的南執與聽到南在勛的話腳步頓了一下,卻是沒敢回頭。蘇惟只“嗯”了一聲,點了點頭也沒再說別的。南在勛就一直在說這些天他如何不吃不睡的在折騰那扇門,還有今天被撞到時沒回頭他就很興奮。
蘇惟覺得口袋里的戒指可能是太大了些,以至于讓她覺得硌得慌,每走一步路都硌得難受。
兩人到201室時南執與已經坐在沙發上,南在勛進屋又開始上下打量他,南執與用非常不滿的眼神回看著南在勛。
南在勛搖了搖頭:“這孩子我是真沒教育好,這脾氣也太差了。”
蘇惟沒再隨著他說,只看了南執與一眼,朝他使了個眼神兒就問南在勛:“你是不是今天還沒吃過東西?我去給你做飯。”
“我陪你去,才不要在這里等。”
南在勛回身就跟蘇惟一起走了,南執與那點小怨氣在兩人出門后就散凈了,但他卻開始擔憂。
現在只能寄望支線南在勛沒那么快猜到蘇惟在哪兒,而蘇惟也不要跟這邊的南在勛透露那邊的事才好。
蘇惟在做飯,南在勛就像連體嬰一樣一直從背后抱著她。蘇惟哭笑不得的回頭說他:“你這樣累不累呀,還要牽就我的身高,快去一邊坐著吧。”
“不要,我都一個星期沒見到你了,每天都不停的不停的想你,這回再也不放開。”
他的語氣軟軟的,能蘇到人骨頭里,說話時還要扁著嘴巴,蘇惟深呼吸:“哇,你太過份了,不許勾引我。”
話一出口蘇惟自己就愣住了,因為她想到了沉迷在支線南在勛身邊的日子。
那是個完全不同的南在勛,而他喜歡蘇惟霸道的對待他,他卻不會像主線南在勛一樣,對撒嬌這件事信手拈來。
可怎么就沉迷了呢?明明更多時間蘇惟是戒備的,卻到了這個時候他又一直會出現在腦子里。
魔,他簡直成魔了,蘇惟覺得自己一定是被他用什么方法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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