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執與找好了衣服派徐正澤送過去,他就一直陪著蘇惟。
在蘇惟做飯時,他發現她的小雀躍。這讓南執與不由得心里嘆著氣,到底她還是愛上了這一個是嗎?!
這一頓飯做了一個多小時,實在是蘇惟太細心,準備的也太豐富。南執與不由得酸道:“我也餓,你怎么不給我也做一頓這樣的。”
蘇惟笑著伸手戳了戳他的腦門:“你這個沒良心的,我給他們哪一個做飯沒帶上你那份兒了?”
南執與鼓著腮幫子:“是帶了,可都是他們愛吃什么,我就要跟著吃什么。”
蘇惟正在裝盤,抬眼就白了他一眼:“越說你是越沒良心了,你就沒發現他們每次吃的菜里,都有一道是你愛吃的嗎?早知道你這么沒良心,我就不費那心思了。”
南執與還真用心想了想,這才滿意了:“這還差不多,不然我都會傷心死。說是他們都愛著你,可哪一個有我對你好,又有哪一個有我陪你的時候多。”
“那到是呢,我也知道的,所以待你像是親人啊。”
南執與得意極了:“對吧,我就說我跟別人都不一樣。”
蘇惟笑了起來,可一看她的壞笑南執與就知道接下來沒好話,可還不能跑,因為她身邊不能沒人守著。
就聽蘇惟說道:“誰讓你是我兒子呢,咱倆可不就是親人。”
南執與覺得這話好像也不難聽,感覺還不錯,就也跟她一起笑了。
徐正澤來端著飯菜,南執與扶著蘇惟。打開南在勛的房間時,他已經把自己收拾好。穿著干凈的炭灰色合體襯衫,深灰色西裝褲,襪子也是灰色的。
這就是他的風格,一切都要求統一。
在蘇惟進門時他甚至忽略掉了極為討厭礙眼的南執與,直盯著她的肚子道:“這樣是不是很重、很累?”
蘇惟笑得甜甜的:“并沒有,只是你看著覺得我累。”
南在勛一手扶住蘇惟,另一只手推開南執與,兩人敵視的對視一眼就各自不再看對方。
扶蘇惟到餐桌邊坐下,南在勛道:“看來這張餐桌我要對了,你這樣還真沒辦法在茶幾上吃飯。”
徐正澤把飯菜擺好,就一直站在蘇惟身后,南執與則站在她另一側。
南在勛知道不可能全趕走,就冷冷的看向南執與道:“你就沒必要在這兒了吧?”
蘇惟怕兩人打起來,就回頭跟南執與說:“你也去吃飯吧,執與,我這兒不需要那么多人。”
南執與眼睛瞟向桌上的一道菜,蘇惟立刻反應過來他要做什么,就瞪著他道:“少廢話,快去吃飯,一會涼了。”
南執與本想討厭的說,那道菜是我愛吃的,你是沾了我的光。可被蘇惟這一說就沒敢說出來,氣呼呼的走了。
南在勛面帶微笑坐到蘇惟身邊,一邊照顧著她吃飯,一邊像從沒分開過一樣跟她聊著。
蘇惟覺得,他還是太敏感了。只因南執與盯過那道菜,整頓飯南在勛就沒動過一口。就連給蘇惟夾菜,都避開那道。
他吃的滿意極了,贊道:“小惟,還是你做的飯好吃,我好久沒吃這么好了。”
蘇惟心疼的握住他的手,卻是什么也沒說出來。
那幾個吃著大鍋飯的南在勛都氣悶極了,要不是支線南在勛搞事情,他們也不至于被困在這里。
現在可好,他一來蘇惟就整個人不見影子,還給那個人開小灶,真是要把人氣死。
南執與沒這個負擔,雖然他也不喜歡所謂的支線南在勛,可他跟蘇惟之間的情感又不是愛情。
于是,他就很欠揍的游走于幾個氣悶的南在勛身邊,這屋欠揍的嘚瑟一會兒,又去那屋欠揍的嘚瑟一會。
結果就是,每一個都把他趕出門,然后他就自個兒回屋嘚瑟去了。
哈哈哈,他自個兒這個樂啊,單身狗再也不是他一個人的專利了。這棟樓里,只要有一個滿足了,那就又多出四個氣悶的單身狗來。
呃不,應該是怨婦一樣欲求不滿的南在勛N個。
南執與覺得心里舒坦極了,自個兒可沒那個煩惱。
南執與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臉上時醒來,他很自然的拿手擋住了眼睛,嘟噥著:“怎么不下場雨,陽光太影響睡覺了。”
話一出口他捂在眼睛上的手僵住了,隨即很快拿開。他踉蹌的從床上起來,光著腳跑到窗口,抬頭看著天。
沒錯,他沒看錯,多日不見的太陽就在天上。遠處的樹木,近處的花草,藍天白云特別美好。
打開窗子,微風吹進來,帶著花草清香,甚至有一只白色的菜粉蝶落在窗玻璃上。
顧不上穿鞋,南執與瘋了似的跑出房間,敲開蘇惟的房門。
“你看到沒有,看到沒有,霧散了,我們不會死了。”
蘇惟滿面帶笑,用力的對他點頭,抓著他的胳膊回頭指著窗子:“我早起就看到了,還有蝴蝶落在玻璃上呢。”
“我那邊也是啊,一只白色的菜粉蝶。”
“對對對,就是一只白色的菜粉蝶,可能是從我這邊飛走,就到了你窗外。”
南在勛冷冷的看著南執與,把蘇惟的手從他胳膊上拿下來,握在手里道:“小惟,喝點水準備吃早餐吧。”
“好好好,我要去露臺上吃,曬太陽,吹著風。”
“好,我去拿我們的早餐,稍后回來接你。”
“不要,我這就要去露臺上。”
拗不過蘇惟,南在勛就帶著她先去了露臺。而這會兒南執與又跑去了50歲的南在勛房里,剛一進門就被訓斥了:“多大的人了,怎么光著腳到處跑,快把拖鞋穿上。”
南執與一邊穿拖鞋一邊告狀:“爸,我光腳去找蘇惟,她都沒看到,還是您關心我。”
“她現在顧自己還顧不過來,你不幫著照顧她,還總告她的狀,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呢。”
南執與哼一聲就皺著一張臉到窗口去了,南在勛這會兒才感覺自己不該罵他,畢竟他是想跟父親撒個嬌,找點存在感。
跟到窗口南在勛推開窗子道:“今天天氣真好,你要是沒什么事就跟我去上班吧。”
南執與還在生氣呢:“不去了,我得替您照顧蘇惟呢。”
“她不缺人照顧,只怕她忙不過來。”南在勛的語氣有些酸,南執與卻不想管他。
“你們都是她的愛人,可親人就我一個,我可不能離開。”
南執與這話說的得意極了,說完還轉身就走,留下南在勛恨恨的看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很想打人怎么辦?
事實是,這一大早的想打南執與的不止他一個。從這屋里出去,南執與又去了另外兩個南在勛的房間,分別跟他們說了同樣的話。
“你們都是蘇惟的愛人,每個人都在爭寵,想讓她陪的更多些。而唯一關心她的人就只有我一個,因為我是她唯一的親人。”
哇,這么討厭讓他很興奮啊,就這么欠揍的溜達一圈,然后去取了自己的早餐,到餐廳里坐在蘇惟常坐的位子上吃著。
早餐還沒吃完,蘇惟就挺著大肚子過來了,身邊是林善宇陪著。
“執與啊,我看這天氣好了想出去做個產檢,你吃過飯收拾一下陪我去吧。”
“行,不過,我們還是應該跟地頭蛇在一起,有他安排能順利些。”
這個地頭蛇當然指的是50歲的南在勛,蘇惟秒懂后就哈哈笑了起來。
南執與依然保持著得意:“我早起把你的后宮游走了一遍,讓他們所有人都認清事實。”
蘇惟嗔怒的瞪著他:“你又胡鬧什么了?”
“什么叫胡鬧,我只是告訴他們,他們每一個人都是你的愛人,都在爭寵而不考慮你累不累。而關心你的就只有我一個,因為我是你唯一的親人。”
蘇惟噗嗤一聲就樂了:“好好好,我的太子殿下,朕的后宮全靠你來管理了,不過回頭挨揍可別來找我。”
“他們不敢打我,因為我會跟你告狀啊。”
“幼稚”
蘇惟說的嫌棄,但眼里卻全是寬容的笑意。她是真的應付那幾個南在勛有些累了,根本沒辦法平衡。如今最輕松的時間,就是跟南執與待在一起。
而兩人之間還有一種微妙的情感,就是來自同一個時間,同一個世界。他們彼此都覺得,對方才是那個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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