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執與送蘇惟回房,就是她一直住的201室,而這里一直住著29歲的南在勛。
見蘇惟回來他頗有些怨念,可又不敢表現出來。南執與替蘇惟累得慌,便說道“我回去洗澡換衣服,最多30分鐘,你也抓緊時間收拾好自個兒,30分鐘后我來接你。”
“你們要去哪兒?”南在勛問道。
南執與退了出來,蘇惟答道:“我讓執與陪我去做產檢,這不是今天天氣好嗎。我先去洗澡,你幫我找換洗衣服出來。”
好吧,自己就像個小丫環一樣,除此之外也沒什么作用了。
拿來衣服送進去,南在勛見蘇惟一個人洗澡看上去不那么讓人放心,就留下幫她洗。
可這難免會讓他有些其他想法,特別是想到蘇惟昨晚跟那個29歲的住在一起,他就更加忍受不住。
結果把蘇惟惹急了:“你們一個個都這樣,考慮過我的感受沒有?我很累的啊!”
好吧,南在勛異常委屈,又覺得自己的確犯了很大的錯誤。一聲不吭的幫蘇惟洗完,給她吹了頭發,換好衣服。
南執與已經等在客廳里,見蘇惟出來就起身道:“走吧,你要是累上車后就睡一會兒。”
蘇惟見他手里提著保姆包就問:“你拿那個包做什么?”
“哦,給你帶了些水和吃的,還有干凈毛巾、紙巾什么的,總之零零碎碎什么都有吧。”
說著他又從沙發上拿起一條折好的毯子:“再帶一條毯子,幾乎是不缺了。”
蘇惟感動極了,也越發的對幾個南在勛感到不滿。
南執與把保姆包背上,一手拿著毯子一手扶著蘇惟出門,而南在勛連這道門都不能出,因為他沒事先跟其他人溝通過。
50歲的南在勛等在樓梯口,見兩人過來就上前扶過蘇惟,而蘇惟并不想讓他扶。
“執與,把東西給你爸拿著,你扶我下樓吧,我習慣你扶了。”
南在勛伸出來的手僵在那,南執與趕緊把東西遞到他手上。他明白蘇惟的煩惱,也愿意替她分擔。
三人下樓后南在勛先出去開門,南執與扶著蘇惟隨后跟上。
“怎么回事?”蘇惟驚訝出聲,南執與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
就在前一秒,推門出去的南在勛在兩人眼前消失。南執與放開蘇惟:“你在這兒等著,我出去看看。”
“不行,萬一你去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再回不來了怎么辦。”
南執與手都搭在門把手上了,聽蘇惟這么說又放下來:“也是,那樣這里就剩你一個人了。”
“她怎么會是一個人,我還在這里啊。”
兩人身后響起南在勛的聲音,不約而同轉過身去,而南執與很自然的就又扶住了蘇惟。
看到50歲的南在勛拎著手上的東西站在那兒,蘇惟詫異道:“你怎么從那邊過來?”
“我推門出去,就到了走廊那邊的門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蘇惟跟南執與驚訝對視,南執與說道:“那不是跟你當初一樣。”
蘇惟點了點頭,南在勛也說道:“就像你當年被困在這里一樣,只要想離開,就會出現在走廊那邊。”
南執與說:“那我試試。”
蘇惟抓住他放在自己臂彎里的手:“我跟你一起,萬一消失了也是消失在同一個地方。”
南在勛不滿極了:“小惟,我才是你丈夫,執與不過是你的繼子啊!”
蘇惟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話,就只能裝傻。跟南執與兩人一同邁出了那道門,然后在南在勛面前消失。
“啊,原來我們也出不去了。”兩人回到南在勛身邊時,蘇惟說道。
南執與點了點頭:“那應該就是所有人都出不去了。”
這時他再不覺得外面的天空有多美好了,那陽光也燦爛的讓人感覺邪惡。
南在勛拿起大廳里的電話說:“我們出不去,就要外面的人來送物資,我聯系一下。”
幾分鐘后他把電話狠狠的扔了出去,因為,這里無法跟外界通話。
每一次拔出去的電話,都隨機的在酒店內的一間客房響起。于是南在勛就在這幾分鐘里,跟另外幾個自己分別通了話。
這一天,整棟樓里所有人都從正門出去試過了。特別是林善宇,拖著徐正澤跑了好幾次。
可能這里他是最開心的那一個,因為他再不會突然從徐正澤身邊消失。回到自己的世界里,恐懼不已。
從中國回來的南在勛沒什么反應,他覺得被困在自己的酒店里,總比困在中國那家醫院里要好的多。
只是他討厭這里的所有人,包括那個說是他妻子的女人,挺著肚子,懷著別人的新孩子。雖說那個別人也是他自己,可那并不是這個個體的自己,讓他反感極了。
因為蘇惟是一個特別能適應新環境的人,所以這里的男人們也就沒恐慌多一會兒,就接受了出不去的現實。
于是南執與提議:“雖說出不去了有點遺憾,可畢竟現在霧散了,這么好的陽光,我們慶祝一下吧。”
“好啊,我喝不了酒可我能喝果汁和牛奶,就每個人做一道菜,然后我們倆常駐餐廳,他們幾個輪流過來。”
南執與頓時又得意起來,自己還真不是一般的幸運。徐正澤跟林善宇沒那樣的煩惱,就是想待在哪里就待在哪里。
于是這場狂歡一直進行了八個小時,中途蘇惟離場四五次,都是會有一個南在勛帶她回去休息。
可到了晚上九點多所有人都再狂歡不起來了,蘇惟被南執與扶到露臺上,看著那個仍然像正午一樣的太陽,高高掛在天上。
蘇惟發愁道:“要么不出來,出來了又不回去,太陽這么任性嗎?”
南執與看著遠處,面色沉重許多:“你不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假的嗎?風景不動,遠近都不會出現一個我們之外的人。”
蘇惟沮喪著:“這種感覺好“迷失””
南執與瞟她一眼:“你說的是那部美劇嗎?”
南執與輕笑:“我們的愛好還真就差不多,你說過的這些我恰好也都看過。”
蘇惟閉目把頭靠在椅背上:“是啊,就連阿Q精神都差不多。”
南執與看向蘇惟的肚子,心里暗自嘆氣,可惜,他竟然是樸特助的兒子。
這樣的極晝足足有半個月,終于在這天下午七點左右,太陽西斜。
蘇惟被南執與扶到露臺上看夕陽,兩人都嚷嚷著,今晚一定睡個好覺。
蘇惟在南執與進來后醒來,看著窗外夜色尚濃,不由得抱怨道:“執與,你發什么神經,天沒亮就來吵我。”
南執與指了指墻上的時鐘:“你看看時間吧,現在都上午十點半了。”
“啊?”蘇惟被南在勛扶起來,認真的看著時鐘:“會不會是鐘壞了?”
“我已經確認過了,現在就是上午十點半。”
50歲的南在勛蹲下去給蘇惟穿上拖鞋,起身扶著她道:“看來送走極晝后我們又迎來了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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