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一直站在大多數人敵對角度的南在勛,他可沒空去掌控這些人的全局。
在不破壞自己生活規律的情況下,他把全部時間都投入到已有的資料研究當中。
但最終他得出的結論時,并沒有一個可行性的建議給他。一切都要靠他們自己去摸索,不能再被動承受下去。
時光再倒退20年,這里將同時消失三個南在勛。
在兩棄權,兩反對的情況下,南執與不再給73歲的南在勛爭取。他選擇,把這五個全部鎖起來。
如今自由活動的只有他們這幾個正常人,蘇惟要不時的去安慰一下暴躁的9歲南在勛,還有30歲那個不服氣的南在勛。
而如今變成53歲的那個,蘇惟也不愿意見到他。
時刻的他都在爭取權利最大化,掌控一切的誘惑力,比蘇惟的陪伴在他心里所占比重還要大。
而蘇惟的每一次出現,他都會有各種方法來企圖說服她。蘇惟煩極了,已經幾天沒再去他房里。
如今不僅是蘇惟,就連南執與都更愿意見到那個曾經的對立面。這個南在勛簡直冷靜到可怕,也冷靜到給人精神上的支撐。
但他的話極少,就算是講話也只對蘇惟一個人。而且他反感別人的碰觸,誰若是不小心碰到他一下,他立刻就要去洗澡,衣服也要馬上都洗一遍。
南執與猜想,如果不是現在的現實情況不允許,怕是他會把被別人碰觸過的一切都扔掉才能罷休。
而他現在最討厭的已經不是南執與,而是蘇惟肚子里的孩子。他無數次的用憎惡的眼神看著蘇惟的肚子,就連碰觸蘇惟的時候,都小心的避開她的肚子。
若是恰好看到那肚子里的孩子在動,他的眼神里就會暴發可怕的光芒。
南執與肯定的認為,那光芒如果能殺人,南在勛肯定早就殺死蘇惟肚子里那個孩子了。
而對待南執與如今他就冷靜的多,很多時候也愿意聽聽南執與說的話,只是多數時間不表態。
“小后媽,你大概就這幾天生了吧?”南執與在扶蘇惟在樓里散步的時候問道。
蘇惟手撫摸著肚子:“我感覺是快了,瞅著都往下去了。”
她說話的時候情緒是焦慮的,這種情緒已經有些日子了,南執與便講了些閑話來分散她的注意力。
可他講完蘇惟又問:“你說不會難產吧?”
“不會的,這里東西都不缺,相關的資料我收集的不少,書也夠用。放心吧,會讓你順利生下孩子的。”
蘇惟嘆著氣,頗有些怨念:“你說他們幾個到底要爭到什么時候?”
南執與苦笑:“爭吧,反正都鎖起來了。”
蘇惟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忍不住就落了淚:“其實我更想自己的丈夫陪在身邊,這些日子我都害怕極了。可他們每一個見到我都是想方設法為自己爭取,沒一個記得我快要生了。”
南執與憋在心里的話沒說出來,其實他想說,也許終究他們都不是那個世界里的南在勛吧?!
而其實,是不是他們所經歷的那個蘇惟,也完全不是這個蘇惟?!
這種猜想他不敢跟蘇惟說,她這會兒已經相當焦慮,要是再讓她想到這個,怕是不難產也會難產了。
日夜正常交替,距離蘇惟的預產期大概還有一個多月。南執與陪蘇惟坐在露臺上,而這時天氣已經有些涼了。
蘇惟問:“今天幾號?”
“你們國家的國慶節,今天10月1號。”
“日子可真快,一轉眼又是一年了。”
南執與看著酒店周圍的風景,感嘆道:“一年里這個時節最美,樹葉金黃,花也還沒凋謝。”
蘇惟笑笑:“可你跟我還都是更喜歡春天,萬物復蘇給人希望。”
南執與也笑笑,他現在習慣了把不良的情緒隱藏起來。他們被困在這里,所體會到的四季還是真實的嗎?
這里看到的萬物復蘇,也未必會帶給人希望!
“也不知道是誰總在半夜偷吃,廚房里總是丟東西。”
南執與說這個時有些無奈,想想很有可能是自己那幾個爹干的,他就無力感爆棚。
“又不缺他們吃的,不能吧?”蘇惟聞言說道。
南執與攤攤手:“我也希望不能,最初是正澤發現的,他還眼善宇兩個人守了一晚上。后來我覺得還是別守著的好,萬一真是哪個特別餓,你也知道的,畢竟有三個正在長身體的。之后我都會在廚房里多留些東西,然后就一直丟到現在。”
“有多久了?”
南執與想想搖了搖頭:“我也不記得了,反正挺長時間了。”
蘇惟失笑:“還真是了,那三個9歲的可能是不好意思說自己餓,就只能分別去偷了。虧得他們還沒撞到一起過,怎么分配的這個時間呢?”
“天知道!”
因為這件事蘇惟的焦慮情緒緩解了不少,笑著對南執與說:“回頭把他們三個的冰箱都塞滿了吧,也不缺他們那口吃的。別回頭一時沒控制好,再撞到一起就麻煩了。”
“也行,一會兒我跟正澤去辦,你要回去休息一下嗎?”
“不回去,我去大物理學家那屋看看,直接替你把他冰箱塞滿。”
那個曾經的對立面,如今蘇惟總戲稱他為大物理學家。因為他真的是沒日沒業的在研究,都是物理方面的東西。
蘇惟帶去了兩桶五升的牛奶,還有一些香腸和面包、水果。南在勛接過來一邊往冰箱里放一邊問她:“你要在我這邊長住嗎?”
“沒有啊,我現在還是喜歡住在休息室那邊。那有地炕,我不會怕摔到。”
南在勛看看正在往冰箱里放的食物,又回頭看向蘇惟:“那你拿這么多吃的過來做什么?”
“你現在不是正長身體嗎,我怕你會經常餓。”
南在勛停下手上的動作,把箱子放到地上,關上冰箱門說道:“平常一日三餐,上午和下午各有一次茶點和水果,我并不會餓的。這些東西還是留給你加餐吧,你現在一天至少五頓正餐。”
蘇惟憋著笑,心想這人還真能裝。就不信去廚房偷吃的人沒他一個,剛才過來的路上正澤可是說了,每天丟的東西足夠再養三個9歲的小正太了。
南在勛疑惑的看著一直在憋笑的蘇惟,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蘇惟勉強把笑憋回去,搖搖頭道:“沒事沒事,回頭你想吃什么就跟我說,我給你帶來。”
南在勛臉色有些不好了,盯著蘇惟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她徹底沒有笑的意思了,才開口問道:“跟我說實話,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蘇惟仍舊搖著頭:“沒事沒事,什么事都沒有。”
說著她就想逃跑,可無奈身子不利索,笨哈哈的剛站起來,就被比她矮不少的南在勛攔住問道:“是不是有人跟你說我需要吃很多東西?”
這誤會就大了,蘇惟趕忙解釋:“不不不,你別往執與身上想。其實你們三個都才9歲,多吃些是正常的,如果你們吃的少了,反倒不正常呢。”
“什么叫多吃些是正常的?我還不至于這種事還要偷偷摸摸,別用你的猜想來定義我,跟我說實話。”
這個冷面小正太簡直太可愛了,蘇惟忍不住賤賤的爪子就捏了他的臉一下,然后偷笑著收回手。
南在勛的小臉兒騰的就紅了起來,還故做嚴肅的說道:“坐下,把事情說清楚,別逼我自己出去找答案。”
好吧,蘇惟承認自己永遠害怕這個南在勛,只能如實把事情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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