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皮箱找衣服時,南在勛突然拿出一套運動服來,笑著跟蘇惟說:“沒想到家里人到幫我帶了一套運動衣,我也可以穿著這個出去干活兒了。”
“配上你的布鞋,簡直混搭高手啊。”
倆人說笑著各自背過身去換好衣服就出門了,這里有背簍,每人背上一個還都挺新奇的。
蘇惟手里拿著兩把銅勺子,南在勛問她拿這個做什么,她得意的揚著小臉說:“挖野菜呀,我媽每年春天去郊區挖野菜就用勺子,特別好用。”
走出院門南在勛又停住了,回身問蘇惟:“你說陷阱里是不是要有簽子之類的,能傷到動物的那種東西?”
蘇惟想了想就贊同道:“我覺得應該是這樣的,那我們去找東西做這個簽子吧。”
“砍松樹枝,我看過歷史上早年的獵人就用松樹枝做箭。”
好吧,這件事蘇惟幫不上忙,就找來鋤頭在院里找到一塊土質松軟的地方,開始松土準備種菜。
那邊的松木箭做出了十幾枝,這邊大揮鋤頭也開出很大一塊地,呃,是對于蘇惟來說很大的一塊地。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把種子撒下去,南在勛勸她挖完陷阱回來再種,畢竟這是在家里不用出門。
背簍里帶了吃的,兩人在林子里忙活一天,直到下午太陽快要西斜的時候才緊趕慢趕的回家。
這做飯可是要趕天亮時,不然就什么也看不到了。林子里有南在勛認識的野果子,也有蘇惟認識的一些曾以鄉下見過的植物,總之都是能吃的。
布置好陷阱是倆人這一天最開心的事,背簍里裝著休息時挖的野菜,回到家把野菜跟土豆一起煮了一鍋,還放了把鹽進去。
雖然這一天累的夠嗆,可飯后誰也不想歇著,趁著天沒全黑就趕緊去院子里種菜。
最先種下的卻不是菜,是蘇惟翻出來的一包玉米種子,她說:“這東西生長周期短,趕緊種出來到時就能吃煮玉米了,咱們也算有點主食。”
“很期待那一天,我也很愛吃煮玉米。”
天黑透了倆人才回屋,沒有燈也沒辦法洗澡,出去種玉米前在鍋里溫了一大鍋熱水,回來后南在勛端著盆去了外屋擦洗。蘇惟在里屋把自個兒簡單洗了一下,刷牙時就是搭伴去了門外。
晚上去廁所非常不方便,蘇惟自己不敢,南在勛知道她不敢還不肯說出來,就主動提出陪她去。
充電寶還沒運用,手機不用手電時不舍得開機,現在只能用來晚上去廁所。
南在勛拎了個桶回來,跟蘇惟說:“這是馬桶,夜里用的,我放到外屋。”
那馬桶是木頭的,上面還有個蓋子,用完把蓋子蓋上就可以了。
次日要去巡查所有陷阱,走之前蘇惟把土豆削了,拌上草木灰曬在院子里,南在勛問她在做什么。她說小時候在農村親戚家見過這樣種土豆,拌上草木灰刀切過的地方不會爛,而且草木灰還是很好的鉀肥。
“那紅薯也要這么種嗎?”
“紅薯不這樣種,我聽我家里有種紅薯的同學說過,是要在紅薯上面每天噴水,放在溫暖的地方,最好是埋在沙子里等著發芽。之后等著紅薯葉子長出來,剪掉一枝枝的葉子插到土里就可以結紅薯了。”
“你真厲害,什么都懂。”
蘇惟被他說樂了:“不是我厲害,是我之前住在小縣城,同學里有很多鄉下來的,他們懂的很多,我又好奇,于是就知道了一些。”
從最遠的一處陷阱開始巡查,走了三處才發現了一只兔子,不過這就足夠兩人興奮的了。
又繞到最偏的一處陷阱,還沒走到近前南在勛就伸手攔住蘇惟:“你聽見了嗎,好像有什么聲音。”
蘇惟細聽了一會兒:“好像是啊,挺嚇人的。”
“你站這兒別動,我往前看看。”
剛說完手就被人握住了:“不行,我跟你一起走,站這兒更害怕。”
于是兩人牽著手小心的往前走,結果聲音正來自他們挖的那處最偏僻的陷阱。這里已經被破壞了,由于這處土質松軟,之前就挖的有點深。
這會兒倆人正看著陷阱里的龐然大物愣神,蘇惟問:“這東西是豬嗎?”
南在勛答:“好像是,還沒死呢。”
“那怎么辦?是過幾天等它死了再來嗎?”
“那時會不會傷好就跑了?”
“那怎么辦啊?”
“要不我打死它吧?”
南在勛舉起手里用來挖陷阱的工具,比劃兩下子還是沒下去手,回頭看看蘇惟,覺得不能讓她小看了自己,于是一咬牙心一橫,閉著眼睛就用力打了下去。
呃,這一下不要緊,沒擊中那頭野豬的要害,卻把人家弄火了,頓時就拼命的要沖出陷阱。
結果沖一下沒上來落了下去,就被底部的松木箭扎一下,再沖一下沒上來又落下去被扎一下。
最后倆人就手拉手站的離陷阱遠遠的,看著那頭野豬一會冒頭一會不見,直到里面再沒動靜才敢上前。
好吧,還沒死透,倆人想了想,還是蘇惟做出的決定:“咱們再去看看別的陷阱吧,等把其他的收完回來它也死透了。”
結果其他陷阱里什么也沒有,只能又細心布置一下便回來看野豬死沒死透。
南在勛戰戰兢兢的趴在陷阱邊上,用帶來的繩子把豬脖子系緊,倆人就這么拖著豬頭,把一整頭野豬拖出了陷阱。
一路上費了好大力氣,休息了不知道多少次才把野豬拖回家。
南在勛可沒殺過豬,更不知道剛死的豬怎么收拾,還是蘇惟用在鄉下親戚家看到的經驗,倆人燒了一鍋開水把豬燙了,又用菜刀刮了毛。刮不干凈的就用燒著的松樹枝一人拿一枝來燎,總算是處理干凈了,誰也不吃內臟就把里面的東西全扔了,然后開始拆分。
先拆出來一部分肉,切成小塊兒蘇惟拿進屋里去熬豬油。
熬出半壇子豬油時倆人都興奮極了,南在勛兩手的豬血跑進來說:“你熬的真香,我們今天是不是就能吃上更好吃的東西了?”
“豬油渣燉土豆,那不是有野蒜嗎,切碎了拌里肯定好吃。昨天腌的野菜可以當咸菜吃,今天簡直太豐盛了。”
南在勛又回去拆分豬肉,這次他干勁更足了,這野豬肉想不到會這么香。
臟水倒去門外,回來時南在勛想直直腰,就趁機圍著房子轉了一圈,轉到房西后從墻上摘下一個東西,抱著就往屋里跑:“蘇惟、蘇惟,這里竟然有漁網,我們明天出去找找,這附近應該有可以打魚的地方。”
是的,他抱回的是一張漁網,蘇惟覺得這樣的生活每天都充滿驚喜。午飯倆人就吃的豬油渣土豆泥,里面灑上野蒜碎,還有清洗出來的鹽。
“以后很長一段時間,我們就要吃肉和野菜了,這些土豆和紅薯不能再吃了,都得種下去。”這是蘇惟的決定,而南在勛是她說什么都支持,堅決擁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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