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蔚的話讓云薈一下子就慌了,“阿蔚,上一次九死一生都熬過來了,這次也一定可以的。”
云蔚搖了搖頭道:“阿薈可還記得我的心愿,希望此生能有一人叫我云蔚,如今心愿已了,再無遺憾了。你我被封燁王已有七年,但這七年來依舊是遮遮掩掩的過著,從無一日對得起這個燁字封號。蒹葭……還有蒹葭,你與她本該琴瑟和鳴,可這中間卻多了一個我。”
云薈的雙眼早已通紅,他背負這二十一字預言一生,受二子共用一名之束縛,所愛求之不得之痛苦,他想坐擁天下,讓天下人承認他的存在,不是云薈蔚,而是云薈。
但是,到了最后,蒹葭為了成全他的心愿而香消玉隕,阿蔚為了贖他所犯下的罪而命懸一線。
“阿蔚,只要你能好好的活著,便是從此一生被叫云薈蔚我也是甘愿的。”
云蔚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愿是光輝燦爛的渡過這一生。以后無我,你便可以放心的征戰天下,軍中不會再有兩位主將,若是遇上了心儀的女子,你可以放心的告訴他,你叫云薈,你喜歡騎馬射箭,而不是詩詞歌賦,再……”
他的聲音逐漸虛弱,聽到最后,云薈再也聽不清他的聲音。
“阿蔚!”他的聲音凄厲,穿透營帳,傳到了帳外,也傳到了云杉與云樟二人的耳中。
云杉與云樟聽到他的聲音,沖到帳內,見到云蔚躺在床榻之上,面容蒼白,唇無血色,那雙眼卻再也沒有睜開了。
二人噗通一聲跪下,聲音哽咽:“小王爺”
云薈跪在床邊,淚流滿面。
“啊泓,我懷疑母后的神志正常,并沒有瘋。”楚瞻坐在一個路邊的茶廝中,手捧著大碗茶對西門泓道。
“松澗,我知道你心中憂慮,但是她的癥狀是我西門一族多位大夫輪番確診過得,錯不了。”
若是瘋了的人,怎會恰好在西門泓去問話的時背這二十四節氣呢,想是特意提醒他一般。
“若是有心裝瘋,哪個太醫能診斷的出來。”大碗茶被泡得很濃,能夠映出上方灰蒙蒙的天氣,想來很快又回有一番大雨。
“這……”西門泓一時無法反駁,反問楚瞻道:“那她為什么要裝瘋呢。你與她十多年未見了,好不容易見到她,她卻裝瘋,這不合常理啊。”
山林中突然刮起了大風,卷起了許多落木的葉子,有一片正好飄落在楚瞻的大碗茶上,泛起了層層水紋。
“許是,知道了什么驚天秘謀吧,暴露了就會死,也不能讓我知道。若是這樣,瘋了也好。”楚瞻的雙眼如這變了的天一般,風起云涌。
當日下午,城中各處及城外隔離營都架起了藥爐。
城門,城防軍去各戶敲門,告知各戶百姓,若身上有疑似疫病的癥狀者,便去城中四大街市的其中一個街頭取藥。
這日,不管有病的沒病的,有沒有癥狀的全部都去排隊喝藥了,冷清了數日的街道再一次恢復了熱鬧。
使臣會館內,也有士兵端著藥送去云蔚,周玉衡和薜荔的房內。
周玉衡及薜荔因為蘭姜一事而暫時無法回國。
云蔚在等白露最后的審判結果。
此刻,云蔚在房內看著這碗黑乎乎的藥。常年喝藥的他對藥味特別的敏感,此刻他便聞到這藥中有一股血腥之氣。
蘭茝一愣,想起曾經他們一同去罪奴之城考核時,她說:若有機會真想去東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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