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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到府中,魏漓請了那些將領跟官員入內,并賞了他們席面。
既然都做了樣子,不如做全套了,眾樂。
叩謝的聲音此起彼伏,魏漓沒再繼續待下去,帶著妻兒回后院,留下大兒子跟周進在這邊看著。
阿秋喜歡這種場合,迎著大家敬畏的目光,更是享受。
周進就有些急了,府中新添了兩位小公子,他還沒看多一眼呢,此處又丟不開身。
聽風院那邊,魏漓回到去便叫了水到浴間。
一路上風塵仆仆,回到來肯定是要好好洗洗。
入室前,魏漓看著阿玉的眼神有些火熱。
這么久不見,阿玉被看得心也酥了,將兒子女兒都哄了出去,拿上衣裳進去“伺候”。
再次從浴間出來,前面的席都散了,魏漓先前就放過話,不用向他拜行,自行離去。
在府中用飯的官員差不多都走了個干凈,只有幾個從前線一起回來的護衛在,被阿秋攔著問前方發生過的戰事。
久違的重逢,魏漓神清氣爽,自顧更衣絞發,還幫著女人整理衣衫。
“殿下,這么久才出來,肯定給丫鬟婆子們想歪了。”
阿玉紅著臉,有些埋怨他。
“她們,還能,不知道?”
魏漓有些好笑,女人慣是喜歡掩耳盜鈴。
阿玉抿唇,心想有些事情以后還是得放在晚上。
兩人收拾好打開廂房的門,一直等著的阿雪沖了進來,撲進魏漓懷中求抱抱。
隔壁,周進正在跟兩個小公子玩耍,知道主子出門了,也去見了下阿玉,向她見禮。
以前還想著主子身邊的女人越多越好,以便延綿子嗣,而今三個公子一個姐兒,周進也沒那些想法了,只嘆這白側妃果然好生養。
幾年過去,周進也老啦,頭發全白,以后估計要多居于后方了。
現下的日子還在過年,良王回來了,阿玉又讓人重新打理了一下王府,掛了一些漂亮的燈,感覺上更添喜氣。
魏漓得勝榮歸,上門拜訪的人突然就多了,有自薦的謀士,也有想謀一介軍職的武將。
魏漓專門安排了人篩選那些自薦者,如果碰上有點真本事的,他也會見上一見。
以往他不會在明面上做這些事情,怕受人猜疑,而今沒必要再藏了。
前方的戰事暫休,今年無宵,魏漓讓人準備了煙火跟燈樓,讓城中上下共慶。
他行事高調,任誰也看得出來野心勃勃。
消息傳到京中,已經返回皇宮的萬飛英也沒說什么,揮揮手讓人下去了。
而遠在昆州的魏煜,聽到探子來報,去了一趟父王居住的武明堂。
如今的齊王早已經沒有了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樣子,長年臥病在床,頭發已經花白,臉頰消瘦深陷,說上一句話便會咳上三聲。
“煜兒,皇家子孫,那有不饞那個位置的。”
魏昊對于兒子帶來的消息毫不意外,想當初他不也是這樣,只不過太自以為是了,害了兩個兒子,忍痛殺害了兩個孫子。
“父王,萬飛英招降,親王之位世襲罔替,兒子一直沒能回話。”
前幾天魏煜便收到招降書了,一直猶豫不定。
有些話此時說得好聽,可真到了那個時候又未必是那么回事了。
他不相信萬飛英,同時也很清楚自己跟魏漓之間的仇恨。
不管是在京中還是在魏漓手上,他們都吃過虧。
齊王咳了咳道,“我現在這個樣子,自己都快活不過去了,怎能帶領全族上下。煜兒,你決定就好。”
魏昊在病倒的那一刻,已經將所有權限交予給兒子了。
從武明堂出來,魏煜回了自己的院子,他還沒有進門,桑洛便從屋內跑出來迎接。
“煜哥,父王身子可好?”
褪去了勁裝的桑洛多了一絲柔和,臉上柔光盡顯,伸手扶住微聳的小腹,此時就算不故意去裝,也像一個柔情綿綿的嬌小姐。
魏煜淡笑,“父王的身體還是老樣子,不過他記掛著你,讓你好好注意身子。”
桑洛已經懷孕四月有余,跟魏煜的感情也算苦盡甘來。
她不清楚男人經歷了什么,自從濱山之戰退回來之后,漸漸打開心扉,變得像如今這般。
“我知道。”
桑洛挽上魏煜的手臂,這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她平時都特別小心。
兩人入內,房內的丫鬟退到了門口。
魏煜換了一身常服,端著茶杯在矮榻上坐了一會,漸漸望著窗外有些出神。
“煜哥,你怎么了?”
桑洛拿了個竹籃子過來,懷孕之后她也開始學著做些針線活。
魏煜回神,本想搖頭,看見女人擔心地看著他,想了想將朝庭招安的事情說了出來。
先前濱山一戰,他雖然保存了實力,可想與如今的良王或朝庭抗衡,那是不可能的了。沒有稱王稱帝的野心,最近這兩三年來,他反而迷茫了,不知道接下來要帶著家業向何方。
“煜哥,外面那些事我也不太明白,可我已經不想再打仗了。”
即將為人母,桑洛的心境有了實質性的變化,開始向往那些相夫教子的生活。
魏煜見她低頭,握住女人的手道,“我會給你跟孩子一片安穩。”這是他作為男人的職責。
桑洛很感動,撲進男人的懷中道,“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日,你也別再出去了,我害怕。”
雖然有些不太切合實際,但這便是桑洛心中所想,他已經厭倦了打打殺殺的日子。
“我知道,”
魏煜長舒一氣,抱著女人坐了會,去了前院書房。
前院的議事廳有人在等他,是王府里的幾個幕僚。
朝庭招安的事魏煜找他們議過一回,今天這幾人前來,很顯然都是為了這事。
“各位,這件事情我已有想法,不用再議了,你們回吧。”
談來談去都是那些話,魏煜沒有再聽的必要。
他打發走幾人,去到書房呆坐良久,后面提筆寫了一封長信,信封上寫著白玉啟。
魏煜在梁州還有暗線,信由走商的方式傳了過去,最后去到白家的一間布莊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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