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人不必跟他們糾纏,趕緊脫身為上。”謝錦衣急聲道,“你放心,我們能自保的,這分明是個圈套,你切莫上當。”
就憑她在這里跟蕭恒偶遇,她就知道是有人想要陷害她跟蕭恒。
要不然這些人怎么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這里?
怕是行刺是假的,毀她名聲才是真的。
“哪怕是圈套,我也不能棄你不顧。”蕭恒并不為所動,揮劍上前。
他本是飛魚衛指揮使,身手自然不差。
但那些黑衣人的目標似乎并不是他,而是左右躲閃,直撲謝錦衣和紫玉。
紫玉雖然有身手,但她不敢離謝錦衣太遠,打起來也有牽掛,加上石階狹窄,立腳也不穩,她并沒有討到什么便宜,索性拽著謝錦衣往下沖。
謝錦衣每每出門,總會帶著防身的藥粉,這次也不例外,她掐了掐紫玉的手指,紫玉會意,本能地屏住呼吸,謝錦衣隨即揚出一把藥粉,圍住她們的黑衣人搖搖欲墜,相繼倒在了地上,兩人屏住呼吸跑下石階,謝錦衣回頭看了看依然在苦戰中的蕭恒,忙對紫玉道:“咱們趕緊離開這里,去驛館那邊叫人。”
話音剛落,一道寒光閃過,不知從哪里又躥出五六個黑衣人團團圍住了兩人揮刀就砍了過來,謝錦衣只得揚出最后一把藥粉,掩住口鼻問道:“你們到底是誰?為何要置我于死地?”
那些黑衣人似乎早有準備,不約而同地后退幾步。
卻并不搭話。
蕭恒見謝錦衣和紫玉被困,三下兩下地跳出重圍,殺下石階,上前抓住謝錦衣的手,沉聲道:“快走,他們都是死士。”
死士無所顧忌。
殺人不問緣由,只要結果。
此事又是發生在城外驛館,幕后之人顯然都籌謀好了的。
“大人不用管我。”謝錦衣推開他的手,“你只管自去,我自有保身之技。”
沒有了藥粉她還有銀針。
再說前面幾步之遙就是驛館,不信這么大的動靜,里面的人聽不到。
“來人啊,快來人啊,有刺客!”紫玉大聲喊道。
話音剛落,又幾條黑影朝兩人撲了過來,蕭恒不由分說地抱起她,凌空飛起,朝驛館奔去,兩人剛剛落地,就見福慶帶著巡防營的人沖了進來,見了兩人,忙問道:“公子,您沒事吧?”
他是去禪院送茶。
瞧著有黑衣人突襲主子他們,自知身手不行,不敢冒闖,只得撒腿跑出來搬救兵,哪知剛好在路上碰到了楚云昭巡防營的人。
“沒事。”蕭恒冷聲道,“快去,這會兒應該能追上,記住務必要活口。”
他覺得那些黑衣人應該是沖他來的。
好多人都知道他住在驛館。
福慶道是,帶著人迅速朝禪院奔去。
“留不留活口的,已經不重要了吧!”楚云昭應聲從外面走進來,剛想說什么,冷不丁發現謝錦衣也在,而且也是驚魂未定的樣子,驚訝道,“景,景王妃?您,您怎么在這里?”
說著,一個勁地回頭看,謝錦衣心里一緊,不會這么巧吧?
果然,趙璟桓緩緩走進來,定定地看著蕭恒和謝錦衣,蕭恒忙上前抱拳道:“微臣見過景王殿下,楚王世子。”
謝錦衣見趙璟桓臉色很不好看,忙走到他身邊道:“殿下,此事是個誤會,我……”
“本王自然知道是個誤會!”趙璟桓不看蕭恒,伸手把謝錦衣攬進自己懷里,抬手把她額前的亂發拂到耳后,柔聲問道,“是不是嚇壞了?有沒有受傷?”
“沒有!”謝錦衣搖搖頭,“我,我是來找玄空師叔的……”
“不用解釋,我信你。”說話間,趙璟桓將她攔腰抱起,旁若無人地吻了吻她的額頭,輕聲道,“以后這樣的事情就交給我,不要自己跑出來,知道嗎?”
楚云昭輕咳一聲,抬腿朝禪房那邊走去。
咳咳,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啊!
眾目睽睽之下,謝錦衣只得順從地伏在他懷里,趙璟桓抱著她,走到蕭恒面前,冷冷道:“蕭大人,以后再遇到這樣的事情,大人只管自己逃命就是,我的王妃我自然會親自前來營救,就不勞蕭大人費心了。”
“適才情急之下,多有冒犯,還望殿下見諒。”蕭恒面無表情道,“此事有諸多蹊蹺巧合,王妃是無辜受了牽連,臣自會全力查明一切的。”
“怎么查明?”趙璟桓冷冷看著他。
蕭恒淡淡道,“臣有臣的法子。”
“好,那本王就等著蕭大人的消息。”趙璟桓低頭看了看懷里的謝錦衣,意味深長道,“蕭大人,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更要小心你們蕭家不要毀在這件事情上,就算你查不出,也沒有關系,敢動我的女人,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臣明白。”蕭恒微微躬身。
趙璟桓抱著謝錦衣,徑自出門上了馬車。
紫玉知趣地沒有上前,悄無聲息地趕著來時的馬車跟在后面。
“殿下,我帶紫玉是來找玄空師叔的。”謝錦衣解釋道,“我并不知道蕭大人會在這里,更想不到會碰上那些死士,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沖我來的……”
現在想想,是有人布了很大的局。
目的就是想讓趙璟桓看到她跟蕭恒在一起的場面,此人還真是用心歹毒。
“有蕭恒保護你,我很放心。”趙璟桓像是在極力隱忍內心的怒氣,黑著臉道,“他之前就傾慕你,心心念念想娶你,眼下即便他成了親,依然對你念念不忘,要不然怎么會拼了命地救你,謝錦衣,你告訴我,究竟有多少人想娶你?”
他雖然沒看到當時的場面,但從兩人衣衫不整的情況上來看,當時情形一定很危機,要不然,蕭恒也不會抱著她,從禪院跑到驛館里來的。
一想到他的女人被蕭恒抱過,他就氣得發瘋。
“殿下,你我已經成婚,殿下何必再提及之前的事?”謝錦衣知道他在生氣,也覺得自己大意了些,低聲道,“何況我跟蕭大人清清白白,并無逾越之處,之前沒有,現在更沒有。”
“既然你口口聲聲說你跟蕭恒清清白白,那我問你,這偌大的京城,蕭恒為何偏偏兩次跟你偶遇?”趙璟桓越說越生氣,低頭看著她精致的眉眼,怒道,“上次你說你們深夜偶遇在仙音坊,這次又是偶遇在這城外人際罕至的禪院,謝錦衣,你告訴我,這到底是偶遇還是刻意為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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