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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鳳歸-第五十九章 畫試
更新時間:2019-08-11  作者: 蜜蓮子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名門鳳歸 | 蜜蓮子 | 蜜蓮子 | 名門鳳歸 
正文如下:
直到回到座位,呂徽跪坐下,還覺得方才單疏臨的表現不正常。

按理來說,他應當懷疑自己的說法。

可沒有。自己說了什么,他直接就相信了。沒有疑問,也沒有任何懷疑的表情。

當然,不排除他覺得自己混亂了事實,在太子府中受到種種壓迫產生了幻覺。

其實呂徽也懷疑,是不是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夢,一切都未發生過,只是她的臆想。

但單疏臨那碗藥中有迷魂散是真的,后來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證明了她的猜測。

如果是夢,是幻覺,那也太巧合了些。

“南歌。”

一個姑娘匆匆走來,朝呂徽招手,笑意盈盈地坐在她身旁:“我瞧見你一直都沒有下山,聽沙彌說你已經走了,故自己先下山來。”

瞧著呂妍頭頂汗珠,呂徽知道,她大抵一直都在找自己。

想到此處,她目光柔和了些,抬手給呂妍倒了一盞茶:“遇見了故人,故下山晚了些。”

“那你休息一會。”呂妍接過茶盞,忙飲一口,“待會就要畫試,你可想好要畫什么沒?”

呂徽搖頭:“看情況,你打算要畫什么?”

“我?”呂妍失聲,大笑道,“南歌,我可用不著上臺去,我已經許親了,只是來瞧熱鬧。”

呂徽記起,呂妍許給了禮部侍郎的三子。她笑:“莫不是你方才求桃花結,就是給他求的?”

禮部侍郎易盡晨的三子喚作易仲畋,呂徽曾聽太子師說起過他的名頭,是個有才學的公子,且品行端正,相貌綺麗。

說起來,確實是不錯的姻緣。

“誰給他求?”呂妍紅了紅面,“啐,這桃花結難不成非得要個男人不成?我給我自己求的!”

她這樣說,臉卻比桃花結更紅。

呂徽笑,不再拿此事同她說笑。有些玩笑,點到為止。

司儀重新站上了臺,呂妍瞧著,側頭對呂徽道:“你上去罷。可得給刑二那個眼高于頂的家伙點顏色瞧瞧,至少不能叫她太輕松。”

“嗯。”呂徽應道。她明白,呂妍其實心底里覺得刑曼筠會勝。畢竟撇開一切,她確實是這場比試中最為出色的人。

聽見司儀報自己的名字,呂徽站起身,感覺有人扯著自己衣擺,低頭看,還是呂妍。

她從袖中取出一枚紅簽,遞給呂徽:“我替你求的,太子廟的簽很靈。”

呂徽將簽取過,瞧見上頭寫著夫子二字,知道這是一枚高舉簽。

她笑:“多謝。”

很少有人會這樣心心念念替她做一件事,更何況呂妍同她并未認識太久。

瞧見呂徽笑,呂妍也跟著彎唇:“你去罷,我在這里等你。”

“好。”呂徽點頭,款款走向臺前,將呂妍替她求的簽藏入袖中,心下竟無端生出幾分歡喜。

都說外頭人心險惡,如今看來也不盡如此。至少呂妍于她,是真的毫無利益糾葛,也是真正的對她好。

不知若她知曉自己身份,還能否這樣純粹。

想到此處,呂徽的眸子又黯淡了下去。

想要有個好友,真難。

畫試同琴試不同。琴試乃是一人當眾彈奏,高低立現。而畫試則是琴試中剩下的十五人同時作畫,最后呈給太師呂文彬,由他選出五人。

呂徽因為身份地位,被分在了最邊的位置上。她遙遙看去,瞧見刑曼筠坐在最中央的位置上。

也是,她身為相府嫡女,地位本身就高,再加上嫡長姐又是呂文彬的弟子,會被放在最受人矚目的地方,倒也不足為奇。

不過好在,作畫的筆墨紙硯并沒有分別,每人都一樣,沒有等級之分。

從筆架上取下一支筆,呂徽捋了捋筆尖,輕輕嘆了口氣。

比起平時她作畫的筆,倒是差了不少,自己未必能適應。

旁邊人聽見她嘆氣,不屑地用鼻子嗤笑了一聲。

大概刑曼筠將自己庶女的身份大肆宣揚了一番,鬧得所有人都來氣她一氣。

呂徽低頭,只當做沒有看見她們不屑亦或是嘲笑的目光,低頭只專心做自己的事情。

其實究竟要畫什么,呂徽心中確實沒有什么想法。畢竟在太子府里,她想怎么畫就怎么畫,無人拘束她。

況且若是在這里畫出什么大逆不道的東西,刑曼筠就真的只夠撿自己的笑柄。

想想,呂徽決定規規矩矩畫山水,仍舊不打算出彩。她只需要恰恰好入圍即可,青山綠水,還是較好掌控的。

低頭落下幾筆,稍稍描繪出輪廓,呂徽又聽見一聲嗤笑,不免抬眸不悅看向聲源處。

不知是誰家的姑娘,瞧見呂徽紙上只有黑白兩色,且只胡亂抹了兩筆,不禁笑出聲來。

呂徽瞧她案上畫紙,畫的是一支淺粉色的芍藥花。

色彩鮮艷,栩栩如生。尤其是芍藥花旁的兩只彩蝶,簡直要從畫紙上呼之欲出。

能通過琴試的,沒有簡單人物。

呂徽擰眉,暗道一聲不妙。

倒不是她的畫技叫呂徽覺得心存壓力,而是呂徽忽然發現,自己畫的東西同旁人皆不同。

別人畫花鳥,她畫山水,顯然是不同風格的東西。

縱觀全場,像她這樣只用黑墨,半點其他顏色都不沾的人,一個也沒有。

呂徽這才想起,女子多喜色彩,別說山水畫,就連梅蘭竹菊也畫的不多。她要是獨獨畫一幅水墨,在丹青之中未必太過醒目。

每個人的紙都只有一張,現在想要重畫,已經不可能了。

擱下筆,呂徽瞧見臺前點燃的香才剛剛燃完一小半,想要臨時修改,時間還來得及。

她正想著要如何去改這幅畫,余光無意間瞟到場旁,竟又瞧見單疏臨同之前那女子在說些什么。

心無旁騖,瞧上去仍舊歡愉。

好他個單疏臨,前腳自己才告訴他為何自己對他有氣,后腳他居然毫無愧疚去和姑娘言笑風聲。

今兒她不鬧上他一鬧,她呂徽二字就倒過來寫!

調色,調轉畫卷,呂徽重新取筆,低頭思量片刻,抬手落墨,動作迅速了起來。

喜歡姑娘是吧?喜歡同姑娘說話是吧?今天,她就讓他喜歡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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