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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年83歲的“馬術教父”巴西人Nelson
Pessoa看來。
成為一名真正好的騎手,必須要同時具備五個條件:
天賦。
奉獻精神。
態度/規則。
馬的資源。
好的管理團隊。
這五個條件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桃李滿天下的Nelson
Pessoa,不僅自己兩獲亞琛世界馬術節勞力士大獎賽冠軍。
還把自己的兒子Rodrigo
Pessoa培養成了奧運會場地障礙賽的冠軍。
天賦是可與而不可求的,奉獻精神和訓練態度,都需要長時間的堅持才能造就。
在馬術領域,想要獲得成功,并沒有太多的捷徑可以走。
然而,沒有太多,并不代表沒有。
馬術作為“貴族運動”,每一個通往馬術至高殿堂的人的成功之路,都是用金錢鋪就的。
有條件的騎手可以自己給自己打造一條參賽之路,有天賦的騎手可以在得到馬主的青睞和贊助商的支持之后,得到一張馬術殿堂的通行證。
人的天賦是天生的,馬的天賦也是天生的,但馬的資源卻不是。
能不能獲得天賦馬的資源,在很大程度上,是和獲得馬匹的價格直接掛鉤的。
宦享以前騎過的每一匹馬都出色,有賴于他在馬術上的天賦,更得益于他傲立盛裝舞步界的資源和管理團隊。
誠然,宦享的團隊優勢,因為宦氏內部的矛盾,和其他種種的原因,宦享的這兩個優勢,演變成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劣勢。
宦享換國籍的決定,讓他失去了原先丹麥的馬主們的支持。
純血馬的馬主們對享譽國際基因的孜孜以求,差點斷送了本色信仰的運動馬生涯。
好在,這些一時間的劣勢,都不是不可逆轉的。
宦享從來也沒有真正地缺過馬的資源。
宦琛北可以很快給宦享在布里斯班的訓練場,補充三匹天賦卓絕的盛裝舞步馬,走的就是“鈔能力”的捷徑。
等享譽國際通過本交的方式讓本色信仰懷疑的消息傳開,純血馬育馬界又將為之瘋狂。
那些當時要回了自己的盛裝舞步馬,帶走了純血母馬的馬主們,終將因為自己的決定后悔。
如果他們中有什么人留下了自己的盛裝舞步馬。
把盛裝舞步馬和純血馬一起送到澳洲,繼續和享譽國際在同一個馬場生活,那懷孕的,就有可能是他們的純血馬。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都不能用一時的得失去衡量。
無心插柳更能枝繁葉茂。
就像宦享,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在搖滾伏爾甘之主的男朋友之后,能直接升級成搖滾伏爾甘的騎手。
和齊遇在奧克蘭的重逢,毫不猶豫地跟著齊遇來到布里斯班,宦享收獲的,不僅僅是一份感情,還有同樣彌足珍貴的,擁有卓越天賦的藍荷·鐵匠。
搖滾鐵匠的到來,讓一下失去了自己一手訓練的,三匹能夠達到五星標準的盛裝舞步馬的宦享,連失落的情緒都沒有怎么感受到。
宦享不僅僅是在為自己,也是在為未來有可能走上職業騎手道路的齊遇在練馬。
一直以來,作為騎手,宦享都是幸運的。
這一份幸運,宦享希望能在齊遇身上,得到延續。
失去的,不去挽留。
得到的,必將珍惜。
亞琛世界馬術節的冠軍,雖然沒有奧運會冠軍的含金量那么高,卻是全世界馬術最高水平的國家和運動員才能參加的。
世界上最成功的馬術場地障礙賽選手之一,曾獲得四枚奧運會金牌,和中國淵源頗深的德國選手Ludger
Beerbam,在2018亞琛世界馬術節接受中國記者采訪的時候,很誠懇地表示,馬術在中國還是一項新興的運動:
“在歐洲,馬術有超過百年的發展史,馬術已經是一個產業了,在人馬精神和繁育等方面是中國在接下來的幾十年需要學習的。”
中國馬術想要追趕上歐洲的馬術水平,還有一條慢慢長路要走,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加入世界馬聯之后的這么多年,中國馬術,一直都處于追趕并且看不到明顯成果的狀況。
在過去很長的一段時間,中國缺乏世界頂級的騎手,不是因為中國的騎手都沒有天賦,而是因為缺少好的馬、好的教學體系。
在信息開放的年代,只要中國馬術人,愿意打開眼睛看世界,就會有意想不到的機會。
在行業對馬術的認知逐漸和國際接軌的這個時代,中國騎手的水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提升。
想要挑戰更高級別的比賽,優秀的馬匹資源,仍然是稀缺的。
中國騎手的2020奧運資格之路,普遍還需要自籌資金解決馬匹的問題。
但是,隨著越來越多的社會力量的支持,和越來越多的全球馬主的加入,正在逐漸從量變到質變。
從2008北京奧運之后的十年時間,中國馬術已經大大縮短了和世界馬術在起步上的距離,這是Ludger
Beerbam都沒辦法否認的。
中國已經開始有越來越多的國際賽事,吸引像
Beerbam這樣的世界頂級騎手來參賽。
比如全球最高級別的五星級馬術障礙賽——浪琴上海馬術大師賽。
為了解決無疫區的問題,環球馬術大師賽申請一個臨時的檢疫區,把世界各地的馬運到上海,把中國的馬隔離開,比賽結束之后,在隔離區直接上飛機。
成都和迪拜之間的直航,也有過把迪拜的馬運到成都參加比賽,在從臨時的檢疫區直接回去的經驗。
這些臨時的檢疫區,雖然不能解決在國外訓練的選手帶著自己的馬匹到國內開展日常訓練問題。
但也一樣是一個很大的進步。
事實上在沒有東道主身份加持的情況下,2020年的東京奧運,已經成為了中國馬術最接近奧運馬術強國夢想的時候。
在主管部門的支持下,中國馬術調動社會力量進行跨越式的發展。
無論宦享能不能在盛裝舞步領域,取得非東道主優待情況下參賽資格零的突破。
在宦享為之奮戰的2020年的東京奧運,中國國家馬術隊絕不可能想2016年的里約那樣,只有一人一馬拿到參賽資格。
賞心悅目的開幕式過后,宦享帶著齊遇、齊遇帶著心肝小匠匠、心肝小匠匠帶著脾肺小色色,走遍了亞琛的大街小巷。
像亞琛這樣的,保持了中世紀古城風貌的歷史文化名城,每一步都是景色。
尖頂城門、樓式宅居、古樸雕塑、古老噴泉。
后來加入的現代化建筑,也都延續了這座中世紀古城的風格。
徜徉其中,每一條小路,都和開幕式一樣的賞心悅目。
齊小遇同學發現自己最終做出跟著宦享到亞琛的決定,簡直是前所未有的明智。
2018年的亞琛,是中國年,從街頭的小吃,到大大小小的店鋪,無一不透露出濃濃的中國味。
同樣是在充滿元素的2018年亞琛中國年,沒有一個中國騎手能真正以運動員身份登上賽場。
宦享的這個名額,關系到國籍轉變的時機,來得有些特殊,身份也有些微妙。
2018的亞琛世界馬術節,是宦享和中國盛裝舞步能不能拿到東京奧運資格的關鍵。
一直以來,宦享對搖滾鐵匠的運動員之路,充滿了信心。
只是現在,還沒有到心肝小匠匠上場的時候。
相比于相處只有短短幾個月的搖滾鐵匠,懷孕之后一直保持良好狀態的本色信仰,仍是騎手宦享,現下的第一選擇。
騎手宦享最大的優勢,是發揮穩定。
本色信仰最大的特質,也是穩定。
只要在比賽中取得名次,就能在2019奧運資格年到來之前,提前鎖定東京奧運會的參賽資格。
騎手拿到奧運會的參賽資格之后,就可以帶任何一匹通過奧運達標線的馬去參加奧運會。
然而,在追求傳統的馬術比賽里面,宦享的“特殊”,很容易成為被針對的理由。
宦享以丹麥運動員的身份,拿到了2018亞琛世界馬術節的入場券,卻要以中國運動員的身份,爭奪奧運會的入場券。
如果不想一直到奧運開始之前的最后一刻,都沒辦法確定自己的參賽名額,如果不想等待2019奧運資格年為數不多的名額,就一定會想辦法,在能夠提前獲得奧運資格的高級別比賽里面,拿到能夠鎖定奧運資格的名次。
可是,臨近比賽前的一天感到亞琛的宦琛北,卻給宦享帶來了一個足以讓任何一個騎手趕到絕望的“內部消息”——2018亞琛的驗馬裁判里面,有宦享在丹麥馬場的獸醫。
在馬術比賽開始之前都會有驗馬環節。
這一過程被稱為提前進行的馬術比賽。
作為人和馬搭檔參賽的運動,人類能夠判斷自己的身體狀況,馬類卻是不行。
如果騎手為了成績,強行帶一匹狀態不佳的馬進行比賽,就是對馬福利的挑釁。
驗馬就是為了讓馬福利,在馬術比賽里面得到貫徹和執行。
驗馬是一套標準的流程,在一條二十米的堅固、水平、清潔、不滑的“跑道”上,騎手要牽著自己的馬,進行慢步、快步、轉彎、停止這樣的簡單動作。
馬如果出現跛行或者其他不良的狀況,例如受傷、過度疲勞、脫水等等的情況,驗馬裁判就有權取消這匹馬的參賽資格。
馬拿不到參賽資格,選手也就自動失去了參賽資格。
巧騎難為無馬之賽。
丹麥馬場的私人獸醫,并不曾對本色信仰做過什么有違職業道德的事情。
但他非常的了解本色信仰此前的身體狀況。
他還曾給出讓本色信仰盡快退休的建議。
這一個建議,也是宦享帶著本色信仰離開丹麥到新西蘭的時候,獸醫給出的最后一份“醫囑”。
本色信仰的飛節問題,當時確實是已經達到了看似不可逆轉的程度。
休息的時候,走路都經常跛行,獸醫竭盡所能幫本色信仰調整好狀態,到了能參加比賽的程度。
可比賽一結束本色信仰就發燒。
一次可以說是意外,如此好幾次,獸醫就覺得不應該再讓本色信仰參加高強度的比賽。
因為宦享到了新西蘭之后,解散了整個丹麥一的團隊。
所以最后的那一份醫囑,留在了宦享丹麥馬場辦公室的桌子上。
宦享沒有回去過,所以沒有看到這份報告。
就算回去,馬場也已經置換了。
英格利思的人,把宦享的私人物品給送了回去。
宦琛北想要把獸醫的建議告訴宦享的時候,本色信仰的飛節問題,已經在齊遇和Ada的聯合治療和保健下,奇跡般地發生了好轉。
比起丹麥的獸醫,宦琛北更相信Ada的判斷。
丹麥獸醫給出的那個盡快退休的建議,宦琛北連說都沒有和宦享說起。
宦琛北臨上飛機之前,獸醫看到了2018亞琛盛裝舞步馬的名單里面,出現了Faith
Colour的名字,就直接打電話質問宦琛北,為什么忽視馬福利,忽視他給出的建議。
他本來是先給宦享打的電話,但宦享在解散了丹麥的團隊之后,連電話都換掉了。
宦琛北和獸醫解釋說,本色信仰已經沒事了。
但是,在宦享的丹麥馬場,陪伴本色信仰比賽多年的“私人獸醫”,有怎么可能因為宦琛北的一句話,就選擇相信。
每一次參賽,都是對本色信仰的再一次傷害。
而每一次傷害,都有可能讓本色信仰因為飛節的炎癥,直接導致一條腿的報廢。
少了一條腿的馬,除了安樂死,就不會再有第二條出路。
相伴這么多年,獸醫對本色信仰是有感情的。
丹麥的馬場,并不是每一個人,都希望本色信仰消失。
驗馬裁判甚至都不是旁敲側擊,而是直接告訴宦琛北他將會作出的裁定。
他自認,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本色信仰的飛節傷情。
不論宦琛北和他的兒子,通過什么樣的方式,壓下了本色信仰的傷情,勉強她去參賽,都是一件極其不“馬道”的事情。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管不到。
既然他做了2018亞琛世界馬術節盛裝舞步比賽的驗馬裁判,就可能不可能讓“傷勢過重”的本色信仰通過驗馬。
又多寫了一百字,又更新晚了,明天爭取恢復早上更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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