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卻是“滿意了吧?”那不屑,以及看不起人的眼神。
莊雅記得應寒初的表情“滿意了!行了啊!”
然后是“我還有事,先走了!”
莊雅還來不及反應“去哪?干什么?”
應寒初卻道“領了不代表就事事都要匯報!法律也不限制人生自由吧!”
莊雅愣住,不知道說啥。
應寒初走幾步轉頭道句“嗯?……領了,就別再鬧了,別這那說的,我對不起你一樣,領了,記得領了,恭喜你啊,得償所愿了!”
那種好像被迫點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她反復問著自己“這一切是自己想要的嗎?是嗎?”
她當下,再領證后不到十分鐘后,她就后悔了,后悔了!
她感覺自己好像錯了,但是真的錯了,錯了什么,她又沒有概念!
她甚至打電話,問了一朋友“怎么辦?剛另,我卻有點后悔,后悔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回事!”
她記得朋友說的那幾句“唉,想太多,干嘛?才領,可能什么結婚恐懼癥吧……別想太多,反正好好過唄!剛剛不還快樂得不行的宣告嗎?別胡思亂想了!”
然后,閑扯著哪天一起逛逛什么的。
哪怕真的之后一起逛街。
問起這個事,怎么剛領就后悔了。
莊雅說著“喔……像你說的,多想了,怕自己做不好妻子的,話說,他還挺好的,挺好的,結婚肯定是正確的。正確的!”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好像在某種自我催眠的。
朋友沒說話,可能她也感覺到了逞強的意味。
只是讓莊雅多出來走走,散散心,有時困在一個地方,容易生病。
“是啊!”莊雅此時想著過往。
不由感覺“我怎么這么自欺欺人,蓋住耳朵,聽不見,久不存在了嗎!?”
莊雅問自己。
她承認,每次聽到應寒初那些感覺曖昧的話,她就神經過敏。
甚至,到了,沒看到,發現什么,卻總覺得,背地里應寒初做什么一樣。
她很疑神疑鬼了。
從最開始的,總是找證據的疲于奔命的那種空虛,和某種“滿足”點抓到后的,失落感覺,到后面,她都很是麻木了。
甚至會下意識的腦部,對方的長相,以及可能和應寒初做了啥。
這種感覺太累了,也太吃力了,上班勞累后,回家,卻像雷達的掃射。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在干啥?
究竟要什么?
是想證明自己幸福呢,還是不幸福?
或者,只是想要個答案。
但是一直,總是內心像缺什么的,不滿足。
到如今,莊雅才知道,是安全感,她缺安全感。
她忘了,最大的安全感和底氣,其實是自己給的!
但是她卻總希望,寄托與自己的父母,之后的應寒初,哪怕孩子,也是。
得到些許的反饋,是不喜歡自己,以及討厭等言語,她總是默默難過,覺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對,為什么會這樣。
會這樣?
她總問著自己。
沒有答案。
她想寫封信給應寒初,明天自己出去散心。
但是下意識才知道,自己又不想離婚了,也怕,但怕什么,她也不知道。
好像久了,人都會屈服于某種安定,不想打破這些平衡,哪怕,這種平衡其實很是脆弱和無力。
哪怕自己生活很是不開心。
但是,好像大多都有個通病,以及很諷刺的現實是,往往付出多的那方,哪怕再痛苦,卻總不想放手。
也越發的不想離開。
就好比,那些結婚,或者戀愛多年的人,越是,不想放開,感覺自己已經努力,在一起這么多年,要是分開,感覺時間和青春都耗費了,于是更想要一個答案或結果!。
但是,往往最后,只是越陷越深,而且,那越是愛的人,越難以自拔,越是不愛的人,越是的隨意,和放肆。
直到不那么愛的人轉身或則有了別的選擇等,才漸漸的想到要抽離出來了。
其實及時止損,是免得耗費更多經歷的最好辦法。
但是很少人做到。
莊雅也是,她想透口氣的勇氣也沒有,還有孩子要照顧,還有工作,更有老公要生活,她脫不開。
她忐忑著過完了,這兩天,很是小心翼翼的。
她依舊想著,對方會感恩,會滿意自己的付出。
有所改變。
但是現實卻是很是殘忍。
過了星六,日,到了星期一。
莊雅準備出門,卻被應寒初叫住
“誒,今天好像說的有件事要做吧!?”應寒初挑眉著。
“不知道!我還有事……”莊雅答。
應寒初卻道“喔,怎么?又做縮頭烏龜了!”
莊雅佯裝不懂道“不知道你要說什么,我還要等會上班,還要照顧孩子,我先走了!”
莊雅拉開門的那刻,心里在滴血。
“喔……走吧,走吧,只是下次別玩這種把戲了,累不累啊,再有下次,我在民政局等你啊!”應寒初的話,和嬉笑在身后。
莊雅下樓的身子有點不穩,差點摔下去。
還好,只是膝蓋有點磕破皮,有點難受,莊雅扶著難堪,艱難著走著,每一步,都很是難受。
她難受馮不是身體,而更多的是心。
那一刻她哭成淚人,小跑著去上班,路上找一個水池,洗了把臉,讓自己滿血復活。
她在工作中,忘我,也逃避著。
但是,可惜,她的資歷不深,也不懂怎么和人相處,和同事打交道,所以多年也是個小啰啰,變成老啰啰。
她甚至想要都加班,晚回家,不想回家的逃避,但是,她知道,只是不想面對他而已。
但是孩子還得接,每天還得輔導作業,她沒法早回。
每天,就這樣,早去,彌補著早走的情況。
甚至,有時,別人讓她幫忙,沒法幫,要去接女兒,她都有種罪惡感。
好像對不起別人一樣。
原來,她,活成了一個“好人”型的人。。
總是希望自己多做點,辛苦的,別人都多滿意點的。
可是,到頭來,滿意的卻沒幾個。
背地里,有時聽人,叫著自己傻子。
她默默笑著,卻很是酸楚。
工作,混得不咋樣。
家里,一地雞毛,什么都是不滿意。
她好累。
有時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累,卻總做得不好,都不滿意?
她對自己,也越發的不自信。
下班了。
終于下班了。
可是想到家里點事,和早上應寒初點樣子,莊雅,有點不敢面對。
拖拖拉拉,漫步走著,還是到家了。
還好,他沒有說啥,好像還是一如既往的,有時他接了孩子,以及,莊雅做好飯,他吃完,就去打游戲,或者聊天了。
莊雅輔導著作業,心里,卻是空落落的。
她不知道怎么的不敢面對著應寒初的眼神,也不敢接話。
怕萬一說錯了,或者,面對應寒初的挑釁,她無地自容,更加的尷尬。
弄完所有,莊雅洗洗,準備睡的。
但是,耳朵有聽到了那些聊sao的話,那甚至有人問著,他有沒老婆,這么說話,會不會被老婆聽到的調侃。
應寒初,大聲道“怕什么,其實,忘了說,她是植物人,唉,就我,人好,心善的!”
對方嗲嗲的說著“植物人?你還有精神和我們聊天,你這,得多有錢,雇人照顧她么?這癡情,咋沒發現呢?”
對方笑著。
“是啊,現在發現晚了,晚嘍……”應寒初笑著。
“那能晚呢,多聊聊,不就更了解,要說晚,我們相見恨晚啊!”那女人溫柔著笑著。
“哈哈哈哈!”應寒初放肆的笑著。
莊雅聽不下去。
扣門著,猛扣了幾下門。
她氣鼓鼓著,喊著“出來出來!”
應寒初道“我有點事,等下哈!”
對方嗲嗲說著“哥哥快點喔,等你喔!”
應寒初本來還準備說啥,莊雅叩門聲越發的大了!
應寒初便隨即關了耳麥。
不耐煩開門著“干嘛啊你,神經病又犯了,不知道吃藥,歇著不吵人啊!”
莊雅道“你說什么,剛剛說什么!”
“我說什么又怎樣,你聽到了,干嘛還問我?有事嗎?”應寒初道“還是,忘了做啥事了?”
應寒初的言外之意,是今早,之前星期五說的今天離婚,領本的事。
莊雅咬著牙齒,很久沒有吭聲。
“有話沒話?沒話,我聊天了?”應寒初道。
“喔……我……我去睡的!”莊雅口不擇言說著,內心卻很是瞧不起這樣點自己。
“喔,去吧……當多大的事呢,下次敲門輕點,慌什么,投胎啊!”應寒初不耐煩說著,望著身后點電腦屏幕。
莊雅也望著,啥時有了個性感的妹妹的圖像,和他視頻著。
莊雅想說啥,卻沒有。
“聽到沒,下次敲門輕點……”應寒初吼道。
“喔,知道了!”莊雅默默說著,那聲音小的,感覺自己都聽不到。
“算了,不跟你計較了,腦子不好就,就早點睡,知道什么不該說,什么該說!”應寒初白眼莊雅。
莊雅沒有說話,像木頭的杵著,眼睛盯著那視頻的那妹妹的長相和身材,心里腦補著很多,很多。
“好了,那你去吧!?”應寒初道!
“嗯?”莊雅問。
“不是說睡覺嗎?”應寒初問。
“喔!”莊雅答。
“像木頭人一樣,真沒勁!”應寒初答,隨即關了房門。
咣當一聲,房門關上,但那女孩的莫名卻印在了莊雅腦海,久久散不去。
莊雅很想說,當初這電腦,買的是準備一起看劇,陪著自己的,一起開心的初衷,而不是,玩游戲,或者泡妹的。
但是,話到口邊,莊雅還是舒口氣,一句話也沒說。
忽然,門居然開了,莊雅不知道怎么的,有點驚喜,詫異,還有,不知所措。
“那個……倒杯水。”看莊雅愣著,他一字一頓著“道杯水!”
“喔……”莊雅喃喃著。
“對了,溫的,別搞燙的,沒長腦子啊,冷的也不行,溫的,溫的啊,總是腦子不知道裝啥,反應遲鈍吧!真是,有病,不知道看病!沒事總叨叨,叨叨的胡言亂語,提前更年期了吧!”應寒初撈著下巴,不耐煩的嘟囔著。
莊雅自然聽到了,握著杯子的水,那剎那腦海有個畫面。
把杯子摔了,露著碎掉些許的杯子,然后惡狠狠的轉身問著應寒初“你剛剛說啥,啥,誰她媽的植物人?還更年期的!忘了我怎么對你的,你當初怎么承諾的,你說愛我的,忘了,忘了嗎?說的一生一世!我還為你生了兩孩子,還誤會血緣,這些你都忘了,你對不起我,為什么,還不好好對我去,為什么!”
她想著割了應寒初的脖頸,然后,自己的脖子然后就這樣,看著臨死的他的哭喊,她笑著,狂妄的笑著。
可是在緊緊握著水杯的剎那,她余光,看到了,那床邊中央睡著的大女兒。
她忽然,沒有那點的沖動和仇恨。
或者說孩子不是某種化解矛盾,牽制彼此的方式,長久的方式,但是無疑,她從某種程度上讓自己,更勇敢,也更堅強。
應寒初吼著“快點啊,磨磨唧唧的,這月工資,太少了,我聽著有什么,兼職的手工活,你沒事,做點,看么暢銷,哪天在QQ里賣下,有人就寄過去,沒人就算了,下次就那款少做點,都好幾個這樣搞點閑事都賺錢的,別總在那瞎扯淡,找點事情,別天天的瞎嚷嚷!”
“喔,對了,這幾天給我充點話費,多充幾百,小氣吧啦的,還有,那網線錢要交了,別總這些事要我提醒的,改天多努力,買點好點的網,還有電腦的,這破電腦,都幾年了啊,都成古董了!”
“誒誒誒怎么越催越慢的,對了,不是上月的獎金發了嗎?改天給我,不明天,下班帶點,什么烤鴨,烤雞的,就那些吃的,你記得的啊,別忘了,上次那家不好吃,換家,換家好點的,也不怕我吃著拉肚子,就這,就這,水呢,水呢!”
“呃……呃……?”莊雅忙不迭倒了水,遞給應寒初。
“這溫度,還是燙了點,下次注意,別總大白天的夢游,就這,完了,你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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