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逍冷聲打斷他的話:“即便沒有參與,她也是知情不報,同樣罪無可恕。”
葛秋頓時不說話了。
殷逍冷冷看著他:“葛秋,認清自己的位置,莫要被感情影響了自己的判斷。你是本閣主最得力的手下,本閣主一向信任你,莫要讓本閣主失望。”
葛秋一個激靈,沉聲應是。
“夫人那兒,命人看著,不許她踏出房間一步,有任何動靜隨時來報。”
聽到這話,葛秋一時猶豫,終是應了。
等人走了,殷逍和惠兒四目相對,殷逍伸指掃了掃她的小鼻子,道:“惠兒,想不想娘?”
小家伙小手揪著爹爹的耳朵,呀呀呀地叫,似乎感覺很有趣。
殷逍柔柔地笑了:“爹爹也想娘親,我們一起等她好不好?”
啊啊啊?
小家伙瞪著水汪汪的眼睛,疑惑地瞅著他,可愛極了。
三日后
裘寧站在殷逍面前,一臉苦惱:“閣主,那什么移魂術實在太陰險了,必須要懂得移魂術的人親自解開,就算施術人死了也無法解除,可我們到哪兒找會移魂術的人?這根本就是個傳說。
就算找到了,因為移魂術太過逆天,一旦施展成功,施術人會遭到極大的反噬,幾年內不可能再施展一次。如果是施術人,對方短時間不可能再有這個能力,如果還有第二個會移魂術的人,那這世界還不亂套了,皇帝都能讓人換了,壓根不可能嘛。”
不是他存心打擊閣主,實在是太過為難他了。
“你是說只能施展一次?”殷逍皺眉反問。
裘寧點頭道:“的確如此。而且施術人會瞬間蒼老數十歲,相當于減少了壽命。誰會付出這么大的代價對付一個普通的地閣殺手?夫人她有哪點值得人上心的?”
最后一句話落,對上閣主驟然冷冽的目光,裘寧渾身一寒,忙改口:“也就只有閣主會發現夫人的好。”
殷逍收回目光,沉吟片刻,道:“如果兩個人的靈魂在同一具軀殼里共存呢?”
裘寧瞪大了眼:“閣主是說借尸還魂?這更加不可能了,這世上哪有鬼神?”
說到這兒,裘寧一頓,小聲道:“不過這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兩個靈魂要想共存太難了,就像一山不容二虎,不是你吞噬了我,就是我吞噬了你,最終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只能活……”
最后兩個字他沒說出來,被殷逍的眼神嚇得噤了聲。
如果夫人是這種情況,以現在的結果,那看來是悲催了,可他不敢說出那個答案。
只是可憐了剛出生的小姐,唉。
殷逍垂下眼眸,面色陰沉如水,明顯也想到了。
“那個女人如何了?”殷逍抬眸,眼眸冷冽。
裘寧自然知曉說的是誰,心里一嘆,閣主竟連那個名字也不提了,可見是真不待見那個女人。
“她倒是安安靜靜的,并不曾鬧事。”
說到此事他也奇怪,他這幾日向葛秋打聽了那個女人以往的行事,和如今安安靜靜的女人相差甚遠。
按說那可不是個安份的主兒,怎么可能如此沉得住氣?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難道目標就是閣主?
這個想法駭了他一跳,若真如此還真令人后怕,以夫人和閣主的親近,那個女人要下手簡直是輕而易舉。
可她到如今也沒下手就值得人思量了。
難不成就只是看中了閣主的美色?
裘寧看了眼閣主那張天人之姿,老臉微微一紅,咳,這倒是有可能。
殷逍猛地起身,道:“帶本閣主去見她。”
裘寧愣了下,確定不是把人叫過來,而是閣主親自前去,忙應了,帶頭出去往長風軒后面去了。
長風軒后面有一處安靜的小院子,庭院里翠竹深深,景色宜人。
院子為兩進,面闊三間,外表頗為素凈淡雅,屋門口是一缸睡蓮。
進了后面的房間,一紅衣女子蹺著腿坐在桌前,正喝著茶,瞟見進來的人,嘴角一揚,放下茶盞,歡快地迎過來:“公子,你可算來了!”
裘寧眼睜睜看著這女人毫不客氣地挽住閣主的胳膊,笑容溢了滿臉,眼皮猛跳了跳,果然,這就是差別啊。
換作以前的莫窈何曾待閣主如此熱情過?
也不知閣主此刻是何心情。
抬眼看去,閣主面色冰冷,目光如刀落在手臂上,顯然心情并不好。
裘寧忙彎腰退了下去。
這種事他還是別摻和的好,讓閣主自己解決吧。
“松開!”殷逍目光中滿是冷漠,語氣淡淡。
玲瓏臉色一僵,默默松開了手,面露委屈:“公子這是怎么了?可是莫窈做錯了什么事?”
殷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面如寒霜:“說,你究竟是誰?”
再次被扼住咽喉,玲瓏下意識害怕地抖動起來,接觸到他毫無感情的眼眸,忽然平靜下來,眼珠微微一轉,笑道:“公子,我是莫窈啊,您不認識我了?”
脖子上的手猛然收緊,玲瓏臉漲成了豬肝色,卻依舊笑著:“公子舍得殺了莫窈嗎?莫窈可是惠兒的親娘。”
知道他的來意后,她反而不怕了,看著他的臉色愈發難看,心情愈發好了,雙手握住他的手腕,軟語道:“公子,惠兒需要娘,沒了娘,惠兒會難過的,您也會難過的。”
殷逍眉頭陡然緊擰,語氣更加不耐:“她在哪兒?”
脖子間的手不松反緊,玲瓏知道自己再不說就真的什么也沒機會說了,索性坦然與他對視,眉眼含笑:“她死了啊。”
眼看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男人眼眸驟然一縮,玲瓏忍著快要暈過去的沖動,繼續道:“她……她不愛你……不愿再活……是你……逼……死了她。”
玲瓏笑的歡快:“她……不想……再……見到……你……咳咳!”
脖子上的手驟然一松,玲瓏得了呼吸的自由,捂著脖子彎著腰拼命地咳嗽。
好不容易緩解了痛苦,玲瓏看著眼前面色僵硬的男人,眼眸微微一閃,輕聲道:“何必再念著她?她那樣不識趣,從不理解你的心,她心心念念的只有那個人,你的愛于她而言只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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