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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約-第二零九章 洞房花燭
更新時間:2020-02-07  作者: 淺淺香痕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錦約 | 淺淺香痕 | 淺淺香痕 | 錦約 
正文如下:
一刻鐘后,蔣淘出來取衣袍。

“蔣總管!”琥珀忙出聲喚住他,將珊瑚抱著的衣袍遞進簾內,“這是我家姐準備下的新衣,勞煩你給王爺送進去!”

蔣淘立刻接過衣袍,謝過了,快步進了隔間。

半盞茶時間,秦衍將一件暗紫色緙銀絲繡本色竹的斜襟錦袍穿戴整齊,那奢而不華,濃而不艷的色澤,將秦衍的高大挺拔的身型襯托得更加軒昂。

珊瑚在心里暗暗驚訝:原本以為南宮大少爺最適合紫色,穿起來又好看又尊貴。誰成想穿在虎王身上竟出奇的驚艷,威嚴中帶著三分倜儻,冷傲中平添二分俊逸。

在一眾丫鬟的矚目下,秦衍吩咐了蔣淘:“讓姜承俊守好虎王府,但凡有一分差遲讓他自己提頭來見本王!”

“是,的這就去!”蔣淘跑著逃出主院。

秦衍又掃視了一回慕輕煙的陪嫁丫鬟,客氣而威嚴,“為你家姐守好這座院子,誰也不要放進來!”

琥珀帶頭應下,猶豫著上前一步,“王爺,讓奴婢給您束了發罷!”

“有勞!”秦衍端身坐在妝臺前,任由琥珀將一頭半濕未干的發束好,接過珍珠挑選的一支上好白玉簪,輕聲解釋著:“這些都是姐之前讓我們準備下的。”

秦衍看著滿地箱籠無奈的搖頭,大步出了畫堂,消失無蹤。

四個丫鬟看著冷清的喜房面面相覷。燭影搖紅間,月滿西樓后,卻無新韌語,寂寥非常。

“里外仔細查看一回,鎖了院門我們歸置歸置,也要早點歇下,余下的明日再。”琥珀吩咐了幾個人,又嘆一口氣,“初來乍到,怕是要忙亂些日子了!”

珍珠和朱砂合力將畫堂西側的那間屋子落了鎖,琥珀站在二人身后鄭重的叮嚀道:“珍珠,這間屋子的鑰匙暫時就放在你那里,箱子里裝了些什么你最是清楚,等日后整理出來造冊后再交給姐。

珍珠扯出一根頭繩,穿過銅鑰匙尾部的孔,纏在自己的手腕上。

珊瑚在內室,將靠墻的四個還帶著木材味道的衣柜全部打開,只有第一個里或堆或疊著些男子衣袍,其余三個全部空著。

地上敞開著七八個箱子,珊瑚拿著一塊半濕的布巾仔細的擦拭著衣柜的邊邊角角。琥珀同著珍珠進來,挽起袖子幫忙。

“珊瑚,怎地才這么幾口箱子,其它的衣裳都在哪個院子里呢?”朱砂端著一個填漆托盤,繞過地上橫七豎澳箱籠,新沏了幾碗茶給幾人解渴。

珊瑚將內衫和外袍分開放進不同的柜子里,“這些只是這幾要穿用的,臨出咱們院子的時候我做了記號單獨挑出來的,其它的誰知道混到哪去了,明日之后再找也罷!”她接過朱砂遞來的茶盞灌了兩口又道,“先緊著把這些歸置了,明日王爺和姐回來后不便再進來。”

“得也是,快些收拾好了把箱子抬出去,早些歇下,明日不定什么時候人就回來了!”琥珀一盞茶喝空,放下茶盞就同珍珠抬起箱子出去了。

直到四更將盡,四個人才在偏廈的一間房內和衣睡下,留了兩個從水月山莊帶來的婆子守夜。

話秦衍出了虎王府,騰起輕功一路往驚鴻所在的朱雀西街奔去。

驚鴻教坊,樓門緊閉燭火已熄。一幢輕紗垂拱、雕梁疊榭、歌管聲細的所在,已然入了夢鄉。閣樓上向東的那間房,略有微微的燭影。

慕輕煙被癡玉帶回來扔進了這間奢靡的房間,脫去身上的喜服,扯亂了貼身的內衫后,又灌了一口水。

“煙兒,你猜秦衍何時會尋到這里來?”癡玉解開她的啞穴頑劣的笑著,“綺夢難得,好喝不好喝?”

慕輕煙撇了她一眼,輕描淡寫的道:“比枯魅如何?”

癡玉微微一怔,懊惱的瞪了她一眼,“本宮到是忘了你身有絕情盅了,失策!”

“你解開我的穴道罷,我又不會跑。”慕輕煙平生第一回受制于人,不得不溫聲相求。

癡玉根本不理她,打著哈欠往外走,臨到門口又回頭瞧她一眼,笑得極為曖昧:“洞房花燭啊,你猜秦衍見了你這般模樣忍不忍得住?”

門關上的瞬間,慕輕煙淺笑著翻個身,自言自語:“那就要看我愿意不愿意了!”

將睡未睡間,窗口落下一人。

慕輕煙沒來由的一陣緊張,在被子下的身體立時繃緊。

秦衍從窗口躍入,大步走到紅紗垂掛的床榻前,深吸一口氣撩開一側坐在床畔,那似有若無的香氣頓時安了他的心。

脫去身上的外袍仔細的搭在衣架上,踢掉靴子,在她身后躺下來。

慕輕煙從未有如此緊張過,手指攥緊,咬緊牙關,閉目假寐。

秦衍一條手臂穿過她的頸項,一手去攬她的腰身,薄唇帶著極濃的酒氣咬上了她的耳朵,曖昧低語:“為夫來也!”

慕輕煙忍不得癢,躲閃著他的親近。

“還想跑?”秦衍聲音暗啞。

一夜熱烈,一夜放縱。

癡玉被她二人鬧得一夜未眠,也不由得后悔擄了慕輕煙回來。她扯過被蓋住自己不甘心的抱怨著,“一塊大冰坨子也能點燃了不成,慕輕煙你能不能有點出息,鬼叫個什么勁兒?”

直到對門的二人戰火熄滅后,她才漸漸睡去。

綠筠前前后后上來瞧了三四回,最終只得讓人搬了一把椅子親自守在樓梯口,免得有人擾了樓上那幾位惹不起的人物。

直到近午,秦衍先醒了,可懷中的人連熟睡都蹙著眉。

不知過了多久,對面的門打開,癡玉先喚了綠筠后,照著他們的門使勁的踢了兩腳,嗔怒的兇道:“都給我起來,要親熱滾回自家去!”

慕輕煙不悅的哼了兩聲,也不睜眼,使勁的往秦衍懷中拱了拱,又睡過去了。

秦衍看得心動,唇貼著她的嘴角輕咬,“為夫帶你回去睡?”

慕輕煙咕噥了兩聲,也聽不太清了什么,似乎有不盡的委屈。

秦衍笑得象只偷到了魚兒的貓,將她攬緊了些,“無妨,為夫背你回去如何?”

半晌沒聽見她的回應,他抽出被她枕麻的手臂,走到門口吩咐了幾句,任憑癡玉嘲笑他也不在意,轉身又回了床榻,半依半偎。

慕輕煙沒了那個舒服的懷抱,睡意慢慢消失,半睜著惺忪的眼睛問他,“秦衍,什么時辰了?”

“午時已過!”秦衍手指纏著她一綹頭發把玩著,淺笑迷人,“王妃,我們該回府了!”

綠筠讓幾個婆子抬了幾桶熱水放在門外,恭敬的回話:“王爺,您要的東西都給您準備下了,請您自己動手拿進去罷!”

“嗯!”秦衍淡淡的應了聲,松開慕輕煙的頭發,起身將門外的幾桶水拎進來,倒進屏風后的浴桶內。

慕輕煙身上只著一件薄衫被他抱著放進了浴桶內,也不等她反應過來,他自己脫了衣裳跟著也泡進了浴桶。

直鬧到水也冷了,二人才穿戴整齊出了房門,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后的事情了。秦衍抱著慕輕煙緩步下樓,上了門外備好的馬車。

癡玉看好戲的眼神被他忽略得徹底。

馬車進了虎王府大門,直到他們喜房的院外才停下。

慕輕煙自己下了馬車,這才仔細的打量起這座院落來。昨日蒙著蓋頭進來,又由癡玉扛著出了院子,根本還不知道自己的新房長什么樣子的。

這處院子很是寬敞,前后共有三進,院子外頭也沒有其余的院落,只與外書房間隔著一道月亮門,有一條長長的石板路相通。院門上方尚且空著,無匾無字。

院子西北方向稍遠些的地方還有別的院落,都是自成一體,獨立存在的。最近的一處極為惹眼,紅綢飄搖,粉雕玉砌。

慕輕煙彎唇一笑,并未言語。

朱砂指揮著兩個護衛抬著箱籠從外院回來,遠遠的瞧見慕輕煙下車,急急的就奔了過來,扶著她進了院門。

琥珀幾個也都圍了過來,簇擁著進了畫堂。

“我餓了,讓人擺飯罷!”慕輕煙有氣無力的坐下,沒骨頭一樣歪在榻上。

秦衍同她一起用了午膳,又囑咐了琥珀幾句,便要往外書房去。

珊瑚伺候著慕輕煙換過了衣裳,她連一步都懶得走,就在榻上睡下了。

蔣淘在門外張望多時,終于是等到了自家王爺出來,忙跑著上前,“王爺,老夫人一早就來了,正在書房間里發脾氣。”

“嗯!”秦衍淡淡的應聲。

蔣淘看著秦衍的臉色,心的探問:“王、王爺,昨日那兩個真的是您的孩子?老夫人您與王妃新婚還往外跑,很是不高興;的您和王妃進宮謝恩去了,這才唬弄過去。”

進了外書房,秦衍先給相國夫人請了安,隨后便問道:“母親有什么話就讓人來傳我便是,不必親自跑這一趟。”

相國夫人不悅,“我兒的府邸我這做娘的還不能來了是嗎?”

秦衍坐下喝茶,并不接話。

“罷,那兩個孩子是怎么回事?”相國夫人重重的將手上的茶盞擱在桌上,以慣常沒有的威嚴看著秦衍,“我倒是看了她的本事,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是世家閨秀該干的事?”

秦衍不愿意聽任何一句詆毀慕輕煙的言論,特別是這些話還出自母親之口。他一改寡言的性子,清冷的回了相國夫人一句,“可她干的那些事,是下男子皆不可及的!與江山比較,閨閣那點子事又算得了什么呢,母親何必在意。”

“得輕巧,若不是她與東方風玨早有了首尾,能與南宮家退婚、能被他封了逍遙王嗎?”相國夫人語重心長的勸慰著,“衍兒呀,你怎么不想想,慕家自來不凡,你娶這樣一個有心機的女子,將來后半輩子何來安樂可言?”

秦衍半句也聽不下去了,既然母親執迷,那就各自安好也罷。

“不管世人如何評,她已是我的王妃。”秦衍堅定的看向相國夫人,起身深施一禮,“母親請回!”

相國夫人怒火中燒,哭道:“我養你這么大,就是為了讓你跟我做對的嗎?我不阻止你娶她的唯一條件便是要娶晚晚為平妻,可如今連晚晚都受了牽連,你于心何忍?”

秦衍一甩衣袖轉身就要走。

相國夫人一把揪住他,哭道:“兒大不由娘,我死了算了!”

秦衍忽然就怒了。

“母親!”他猛地扯回自己的衣袖,眼睛也紅了,“七年前在南詔,我身中無解奇毒,是她以清白之身救我;也是七年前,東楚精英身陷囚龍陣,是她以自身填了陣眼破陣,才得以一路凱歌;還是七年前,魏晚晚故意設計以自身為誘餌,引我與她反目,我差點失手殺了她,她那時懷著七八個月的身原…”

他背過身去,“這些年我一直在尋她,卻并不知道她就是慕家的輕煙姐,那些世人口中的紈绔皆是表象。她精通陣法,武功高絕,為國為民之生死大計之心遠在我等男兒之上;她不畏俗語,只做她該做之事,試問,這份氣度幾個魏晚晚能比得上?母親你可知,西唐太子、當今圣上皆鐘情于她?”想起過往,秦衍的怒忽然就消失了,他喃喃的又道:“我能娶她進門是因為她曾失身于我,倘若不然,僅憑我一個異性王又怎堪匹配?”

秦衍心頭微澀,“她思謀遠勝世間所有男子,以十萬兵力死守武陵城,西唐傾盡精兵勇將尚且不能在她手里討到半分便宜。慕家古訓,嫁娶只一人,他南宮正妻未娶便與人私生,她要退婚何錯之有,為何要算到她的頭上?楚璃算計慕家手上那十萬精兵,趁著京城動蕩強擄她入宮,以此脅迫慕家效命于他,可她那時正在南詔的戰場以命生死相搏。”

“連同這一回的五王之亂,她只憑一味草藥被暗中收購就發覺了異向,從而設下計謀引楚璃一步一步入了陷阱,東楚幾乎無折損便生擒了逆王,吞了夏目八百里國土。”秦衍眼中的驕傲柔軟了他所有冰冷。

“母親既與她相處不來,兒子也不能勉強您,往后您有事情還是吩咐人來喚我便是。我欠她的實在太多了,這一生怕是也不夠彌補。”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