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裴寂是滿朝最受皇帝寵信的臣子,卻也一朝下獄,百官震驚不已。
后來聽聞裴寂是因為謀反罪被打入大牢,眾人不由地猜測,裴寂為何要謀反?
他真的會謀反嗎?
不過,那些平日里看不慣裴寂囂張的官員對此樂見其成,他們很希望裴寂得到懲罰。
魏國公府在裴寂被抓走之后,就被官兵封鎖了,府中所有人不得出入。
“我不信,阿郎絕不會謀反,他是冤枉的,我要去見陛下。”
魏國公夫人氣勢洶洶地走到門口,與看守的將領說:“魏國公絕不會謀反,我要見陛下。”
說著,她抬腳就往外走。
守在門口的官兵立即抽出兵器,擋在她的前面。
“陛下有旨,魏國公府所有人不得出入,若是硬闖,一并打入大牢。”將領冷漠地說出旨意。
魏國公夫人臉色一白,雖說打入大牢后能看見裴寂,但她更想留在外面,這樣她還能想辦法救裴寂。
她想了一下,依然強勢地對將領說:“那你去稟報陛下,我要求見陛下。”
將領頓了頓:“我會派人將你的要求稟報給陛下,但現在,請回吧。”
魏國公夫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記住他的容貌,然后轉身離去:“關門。”
仆人立刻關上大門。
看見迎面走來的裴律師,魏國公夫人臉上的憤怒瞬間消失,換上笑容:“大郎,你怎么來了?”
裴律師未及弱冠,面容卻有些老成,尤其是此刻皺著眉頭,滿臉的焦慮,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成人。
“阿娘,阿耶會沒事的吧?我們也會沒事的吧?”
魏國公夫人笑容不變,語氣輕松:“大郎不必擔憂,陛下圣明,素日又寵信你父親,這次只是小人作祟,很快就會真相大白,屆時你父親就會被放出來。
“不要想那么多,這些事情就交給我,你去讀書吧。”
“真的會沒事嗎?”裴律師再次確認。
魏國公夫人一臉的自信:“當然,相信我,你父親很快就會出來。”
聽見這話,裴律師才將信將疑地走了。
回到房間,魏國公夫人吩咐陳勉:“去給東宮傳信,打探一下案情,也請東宮照拂阿郎。”
陳勉遲疑了一下:“阿郎是因謀反罪身陷囹圄,滿朝官員乃至陛下全都盯著魏國公府,此時與東宮聯絡,恐怕不妥。
“何況太子殿下此刻并不在長安,東宮恐怕也幫不上什么忙。”
若是阿郎真的謀反,此時與東宮聯絡必定連累太子,到時候就真的沒人救阿郎了。
若是阿郎沒有謀反,就沒有必要聯絡東宮。
反正太子也不在長安,沒有太子的命令,東宮的人不會冒然攪進這件案子中。
想到這里,陳勉繼續說道:“娘子,此時,一動不如一靜,既然您相信阿郎不會謀反,我們不妨靜觀其變,等會審的結果出來再說。”
魏國公夫人想了想:“好。”
負責封鎖魏國公府的將領把魏國公夫人的要求上報給李淵,李淵不耐煩地說了句:“不見。”
于是,將領把皇帝的話帶給魏國公夫人。
魏國公夫人聽了后,不再像之前那樣蠻橫,而是淡淡地說:“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裴寂下獄一事,王庾不敢大肆調查,怕引起李淵的猜疑。
她委婉地打聽了一下,只知道是李淵收到了一封密奏,然后就把裴寂打入了大牢,其他的內情,她就不知道了。
想了想,這件事與她沒有關系,與秦王府也沒有關系,遂命王康達關注此案動態,不必去打探案情。
這一日,王庾留在宮中陪李淵用膳,李淵突然問道:“上次你用裴寂的私生子換回冷暖玉棋子,你可知吳大郎的母親是誰?”
“不知,但我知道吳大郎住在哪里。”王庾老實回道,又說:“我把他們的住址告訴阿耶吧。”
正要說地址,李淵就打斷了她:“他們早就搬了。”
王庾挑眉,難道是裴寂怕她去找吳大郎的麻煩,所以才讓他們搬走的?
她想了一下,試探道:“阿耶,可是吳大郎的身份有異?”
李淵沉默了一刻,然后緩緩說道:“我已命人去審問裴府的人,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
王庾沒有再試探,她在心中猜想,裴寂的案子肯定與吳大郎的身份有關,最起碼,吳大郎是此案的導火線。
又過了幾日,大理寺卿來向李淵稟報案子的進展。
“陛下,臣已經審問過所有相關人員,裴府上下除了管家陳勉,其他人都不知道吳氏母子的存在。
“陳勉和裴寂一樣,堅稱吳大郎是裴寂的親生骨肉,而吳氏也說吳大郎是她和裴寂的兒子”
李淵打斷他的話:“可做了滴血認親?”
“做了,裴寂和吳大郎的血融合在一起。”大理寺卿回道。
李淵沉默了。
大理寺卿看了李淵一眼,繼續稟報。
稟報完,又將所有供詞呈上。
李淵慢慢地翻看供詞,眉頭始終緊皺,神情也比較凝重。
難道和劉文靜謀反案一樣,裴寂也是被誣告的?
大理寺卿默默地等著李淵的決斷,從現在的證據來看,裴寂確實是冤枉的。
然而最后,李淵卻吩咐他:“派人去晉陽調查,我要知道吳大郎真實的生辰八字。”
“是,陛下。”
大理寺垂著頭退出大殿,陛下這話明顯就是不相信裴寂說的生辰八字,不然也不會讓他派人去晉陽調查。
因為裴寂和吳氏說,吳大郎是在晉陽出生的,而當時陛下在晉陽時,卻絲毫不知此事,也難怪陛下會懷疑。
裴寂將此事瞞得太緊了。
不過,此次去晉陽調查要費不少時日,裴寂一時半會是出不來了。
昔日寵臣落得如此下場,大理寺卿不免為裴寂感到唏噓。
因為這場審訊,魏國公府上下全都知道了吳氏母子的存在。
仆人們不敢出聲,也不敢議論,因為魏國公夫人因此發了很大的火。
她把房間里的瓷器摔了個遍,一邊摔一邊罵裴寂,就連兒子來了,她也沒有住手。
“老娘辛辛苦苦為他生下兒子,還幫他打理后院,他卻在外面養賤人,養私生子?
“真是豈有此理,可惡,無恥,下流”
裴律師站在門外,望著從未如此暴怒的母親,心里既害怕又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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