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眩暈襲來,杜淹眼前發黑,腦袋痛得厲害。
這時,耳邊響起一個陰狠的聲音:“既然投靠了太子,那就必須一心一意,反復無常的小人,只有死路一條。”
“我沒有”杜淹剛張口說話,腦袋就一陣一陣地抽痛,痛得他抱住腦袋,想要用力把痛楚擠出去。
“燕王,你住手。”
杜如晦想要沖過去,卻被李藝的侍衛牢牢抓住,房玄齡亦是如此。
眼看著侍衛要把他們拖走,房玄齡沖李元吉喊道:“齊王,我們沒有私闖皇宮,我們有請柬,不信你可以搜我們的身,也可以去問宮門口的禁衛軍。”
“啊”李元吉打了個哈欠,轉身就走:“困死我了,我得回去補個覺。”
望著李元吉越來越遠的背影,房玄齡知道沒人能幫助他們,他們只能自救。
然而還沒等他想到辦法,李藝就吩咐侍衛:“把他們的請柬毀了。”
侍衛立刻去搜身。
望著無法反抗的三人,李藝很得意,但他卻沒發現有人正在靠近。
眼前突然閃過什么東西,緊接著就響起了慘叫聲。
“啊”
侍衛被踢翻在地,但暴力并沒有停止,他們仍然處于被暴揍的境地。
李藝詫異,定睛一看,發現是李世民身邊的護衛,心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果然,下一刻,背后殺氣襲來。
“哪來的宵小鼠輩,竟敢在宮中動用私刑。”
是李世民。
李藝連忙回身應對:“秦”
“啪嗒”一聲,李世民展開手中的扇子,壓在李藝的臉上,一邊拳打腳踢,一邊叫道:“今日上巳節盛宴,宮中竟然混進來一群鼠輩,真是豈有此理。
“來人啊,把負責今日宮中守衛的將領叫過來,我要好好問一問”
“啊”李藝怒吼一聲,抓住李世民拿扇子的手,用力一扭,扇子從他臉上脫離。
“秦王,你別太過分。”
“喲,是燕王啊。”李世民停下動作,往后一躍。
未等李藝開口,李世民就率先發怒:“燕王,你打我文學館的學士,是何居心?莫非是對我不滿?”
剛才尉遲敬德、秦叔寶、段志玄在揍侍衛的時候,杜如晦和房玄齡跑去看杜淹,此時聽見李世民的話,房玄齡立刻說道:“大王,燕王不是打我們,是要殺了我們。”
李世民順勢接道:“在宮廷之中,燕王也敢殺我文學館的學士,看來是對我記恨已久,恐怕燕王下一個要殺的人就是我了吧?”
李藝臉色一白,李世民這廝果然狡猾,居然給他安了一個這么大的罪名。
但他也不是吃素的。
李藝怒道:“秦王休要血口噴人,我沒有記恨過你,也沒有想要殺你,更沒有殺他們。
“這三人私闖皇宮,我只是命人把他們帶下去調查而已,并不是殺他們。
“倒是秦王不分青紅皂白就揍我,是何居心?”
“我怎么知道敢在宮中動用私刑的宵小鼠輩會是軍功赫赫的燕王?”李世民慢慢地收起扇子:“這不,我后來發現是燕王你,不就收手了嗎?”
哼,什么后來才發現,分明早就知道是他,還假裝不知道,揍了他一頓。
“嘶”
一動怒,李藝的胸口就很痛。
他按著胸口,咬牙切齒地看著李世民:“秦王,你給我等著。”
說完,一瘸一拐地走了。
李世民這才走向杜淹三人:“你們沒事吧?”
杜如晦回道:“我沒事,就是我叔父他受了傷。”
“我也沒事。”房玄齡擔憂地看著李世民:“大王,您剛才把燕王打得那么狠,燕王一定會向陛下告狀。
“今日是上巳節,出了這樣的事,恐怕陛下會生氣。”
“無妨。”隨后,李世民吩咐:“段志玄,你送杜淹去太醫署,其他人跟我去見陛下。”
望著底下狼狽的一群人,李淵臉色鐵青,質問李世民:“秦王,你為什么要打燕王?”
“父親,當時他們要殺房玄齡三人,情況危急,我什么也沒想,就沖上去救人了,我沒想到在宮中動用私刑的人會是燕王。”李世民不慌不忙地回答。
聞言,李藝反駁道:“胡說,我沒有動用私刑,而且你當時明明知道是我,還攻擊我,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當時背對著我,我怎么知道是你?”
“我轉過身,你分明看見我了。”
“不,你轉過身,臉卻被攔住了,我并沒有看見你的臉。”
聽見這話,李藝氣急,吼道:“那是你故意用扇子攔住我的臉,好以此為借口揍我。”
“不,我沒有,是你自己撞上我的扇子。”李世民一本正經地撒謊。
李藝:“”
他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陛下,是秦王故意攔住我的臉,當時我的侍衛都看見了。”
“呵呵,真是笑話。”李世民冷笑:“你的侍衛自然是向著你說話,如何證明?”
李藝被噎:“”
李淵看了李世民一眼,然后看向李藝:“燕王,你為何要殺房玄齡三人?”
“陛下,臣冤枉,臣沒有想殺他們”
李藝還未說完,李世民就質問他:“既然沒有殺人的想法,為何把杜淹打得那么嚴重?”
“我沒有”
李世民再次打斷了他的話,看向李淵:“父親,您可以派人去太醫署看看,杜淹傷在頭部,差一點就命喪當場了。”
李淵沖丁志使了個眼色,丁志轉身就出了大殿。
“胡說八道,分明就是杜淹自己不小心摔傷了腦袋,跟我有什么關系?”李藝一本正經地撒謊。
“我看見了。”杜如晦站了出來:“陛下,我當時親眼看見燕王抓住我的叔父,然后用力把他甩了出去,致使頭部撞在地上,受了重傷。”
“呵呵”李藝發出一聲冷笑:“你們是叔侄,自然是向著對方,供詞不能信。”
這時,房玄齡也站了出來:“陛下,我也看見了,是燕王傷了杜參軍。”
李藝立刻說道:“你們既是同僚,又是好友,所以你的供詞也不能信。”
“你”房玄齡被氣得差點吐血。
見房玄齡也被否定了,杜如晦突然想到了另一個人。
于是,杜如晦說道:“陛下,當時齊王和他的下屬也在場,他們也看見了是燕王先動手打人。”
“別亂說,我當時準備回去補覺,沒有路過那里。”李元吉道。
杜如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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