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古妁準備沖入大火中赴死,雪夜立即將他拽了回來:“你想去送死么?”
古妁痛哭道:“我就是要進去,救不了我的親人,我就跟她們一起死,你走開……”
整個古宅已幾乎化為灰燼,看著她如此激動,雪夜為阻他突然沖入火坑,失手將她敲暈。
直到古妁醒來后,才發現自己躺在原來的那座府邸中的楓亭臺內。
她輕揉著被陽光刺痛的雙眼,像是做了一場噩夢,揭開被子才發現手臂上纏著白布。
不她不是在做噩夢,而是古宅真的被燒了,父母和妹妹們一個都沒有被救出來,她們統統在大火中葬身。
古妁突然奔向樓道口,腳還沒有踏出去,人就已從樓道上滾落下去。
從屋外趕來的雪夜立即將她扶起:“你在做什么?”
古妁激動說道:“我要回去尋我的家人,她們被困在大火中,沒有人救她們,我要去救她們”
雪夜雙手扶在她肩膀上大聲怒道:“你回去,只有死路一條!”
古妁大驚,慢慢后退,她怎么就忘記了這座府院里住的是什么人?
解不了他主人的毒她就得死,不僅她會死,就連她的家人都要因此而陪葬。
古妁驚恐指著雪夜說道:“是你的主人,對不對?”
只聽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如果是我做的,還會等到你回去看到火燒古宅的那一幕么?”
古妁把目光轉身門口處,一襲白衣,繡著卷云紋路,他眉目如畫明眸皓齒,瞥眼間有種睥睨天下的氣場。
雪夜見到來人后,緩緩退到他身后等待命令。
古妁第一次見到他真正面目,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與炎冰奇毒的痕跡太過明顯,此人正是雪夜口中的主人,她被帶到這里便就是為他壓制炎冰奇毒。
男人繼續說道:“想活命,只有留在這里,出了這道門可沒有保的住你。當然如果你想死,想反抗我也會成全你,不過那樣的話,也許就見不到你的家人了。我的人趕到的時候,整個古宅里都是空的,你的家人根本就不在古宅里,所以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吧?”
古妁大驚,她的家人不在古宅里,那說明還活著?“那我的家人都在哪兒,她們去哪兒了?”
男人:“我已派人去查,相信很快就有結果!”
古妁失聲道:“我能相信你嗎?”
男人冷聲說道:“你必須相信,因為你沒有選擇。”
話音落后,男人才轉身離開楓亭臺,雪夜也相繼離去,只留下古妁一人坐在樓道中痛哭。
如果像男人說的,她的家人沒有死的話,那她們會去哪里呢?被人挾持,還是像她被虜走一樣消失?
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不會相信一家人被燒死在大火中,而且痕跡也找不到。
古妁獨自在楓亭臺里呆了一天,第二天才走出楓亭臺,她可以在府中隨意走動,但卻不能離開這座府邸。
自己的家人生死未卜,還被逼著去給男人壓制奇毒,雪夜找到她,讓她幫為他主人把脈。
古妁只是平淡的說:“如今我的家人生死未卜,你們又限制我的自由,就算我能去為你主人把脈,我也不會很上心。”
雪夜聽后,只得無奈的搖頭離開,不再強求。
終有一日,雪夜跑到楓亭臺拽住古妁的手臂,急切的說道:“快跟我走,我家主人身體有異。”
還沒等古妁反應過來,就被雪夜強拽到晨曦殿內,只見床塌邊上放著幾條染著鮮血的白布,而那個男人躺在床塌上昏迷不醒,嘴角邊上還帶著一滴未干的血跡。
古妁見狀,伸手翻開他的眼睛,眼中呈有大量血絲,脈息混亂一股氣流四處亂竄,不過卻與炎冰奇毒無關,而是他體內那股護住心脈的內力。
雪夜緊張的說:“我家主人如何?”
古妁平靜的說道:“他脈象混亂,被強行灌注的內力侵蝕,暫時暈過去了,與炎冰奇毒無關。”
聽到她的話之后,雪夜才放下心來,不管什么樣的傷害,都不及炎冰奇毒。
雪夜問:“那何時能醒?”
古妁:“不知,我說過讓他勿燥勿動,不然很容易引起毒性的……”
古妁把男人的手放回被褥中,在伸回手時被男人突然拽住,口中還念著潺潺囈語!“云歌……”
云歌?很陌生的名字,古妁把自己的手臂拽回來,他竟把自己當成了別人。
次日,楓亭臺送來一套紫霞煙蘿裙與一只雙鳳紋鎏金釵,古妁不明,就算為了感激也不用送衣物這類東西。
只聽雪夜說:“古姑娘,主人要出行,需要姑娘一起倍伴,還請穿好衣物后隨行。”
古妁沉默片刻:“我……”
雪夜似乎看懂她的心事,解釋說道:“姑娘放心,有關你的家人,主人已派人徹查,相信很快就有結果。”
古妁點頭,除了選擇相信,她沒有別的選,盡管她知道出不了這府中,但家人出事也定與這府宅的主人脫不了關系。
古家一直以來行醫救人,從來沒有得罪過別人,而她一出事后,家里的人就跟著出事了,不想把兩件事情聯系到一起都不行。
古妁聽從安排,穿上送來的衣裙,隨著一隊人出了府邸。
前方豪華的車攆自然是府宅里的主人用的,而她只能坐到后方一輛普通的車攆中。
不過人還沒有踏上車攆,就被雪夜叫住。“姑娘請移步,與主人一起!”
古妁驚愕:“與你主人一起?”
雪夜:“主人的身體,需要姑娘時刻照料。”
古妁識相的點頭,朝著前方的車攆走去,正好她也有很多疑問,解不開心中的疑問她心中難安。
開始的時候可能會想到自保,可是家人都出事情了,她不得不清楚謀些事情,比如男人的身份,他們為什么要找上她?
雪夜只是一名侍衛,得不到他主子的允許,是不會向她透露太多,所以她只能親自己問。
古妁踏上車攆,那張蒼白的面孔服用她配制的藥引之后變得和顏悅色,只是男子一聲不響,閉上雙眼沉坐在車攆中。
她在男人對面坐了下來,男人才緩緩睜開雙眼,還沒等古妁開口問,就先說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是何身份,怎么中的炎冰奇毒?為何不找別人,而卻找上你是么?”
古妁吃驚的點了點頭,這些正是她想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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