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三人除了游山玩水,就沒有再做其它事情了,可是古妁也知道,墨非夜不會什么都不做,只是派出去的人還未回來稟報罷了。
他手里的幾大暗衛只有雪夜一人在身邊,其它人也不會閑著。
古妁心事覺重,總覺得南郡侯與雍懷王府有關聯,特別是對方域平一家人的死亡,表現的讓古妁很是驚訝。
南郡由南郡侯府管轄,卻對這么一樁血案不聞不問,只有南宮楚才想著去查清事情真相,作為一方父母官,對這樣的事應當給出百姓一個交代的,可卻只用案情正在偵查敷衍了事。
樓臺中,古妁看著顏麗的牡丹發呆,墨非夜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街道上擺滿各種牡丹。
她不是在欣賞著盛開的牡丹花,而是有心事。
“阿妁!”
“啊”古妁晃神,墨非夜叫她什么?阿妁?“夜幽王叫我什么?”
“算了,如果不喜歡這樣叫你,還是叫古妁吧!”
古妁點頭,這樣叫確實很奇怪,她根本就不習慣。古妁說:“我想再去一次南郡侯府,因為我感覺到我五妹妹就在南郡侯府中,這幾天我總是做噩夢,五妹妹在夢里讓我去救她,我的直覺越來越強烈,她就在南郡侯府某個角落。”
墨非夜聽后,轉頭對雪夜說道:“雪夜,去準備,立即回皖城。”
雪夜令命前去準備,三人立即起程前往皖城,不過三人在前往皖城的途中遭到兩次截殺,所派之人是圣門蹤的副左使閻羅。
好在除了雪夜之外,還有墨非夜的四大暗衛之一的云凌及時出手解圍,云凌是四大暗衛中劍術最好的一個。
在墨非夜沒到來之前,就已先到達南郡,在南郡也從來沒有離開過墨非夜身邊,只不過是從來沒有現身,一直藏于暗處。
她們遭到圣門宗的人截殺,也就是說墨非夜到達南郡早已暴露。
墨非夜和古妁站在南郡侯府大門前,看著高昂的幾個大字,府中很快有人迎了出來。
出來迎接的人正是南郡侯府的大公子南宮珩。
“原來是夜幽王大駕光臨,南宮珩有失遠迎,望夜幽王恕罪!”
“南宮將軍不必多禮,本王此次來只是到南郡來賞花,并無其它事情,順道路過皖城罷了。”
南宮珩看了古妁一眼,微笑道:“夜幽王里面請!”
墨非夜帶著古妁重回南郡侯府,上次她的身份就被南宮楚懷疑,而這次她便光明正大的當起了夜幽王的侍女一起。
古妁懷孕南郡侯府有異也非是直覺,而是因為南宮珩院中的那只風鈴。
試想一個男人怎么可能在樹枝上掛起風鈴呢?只怕是這南郡侯府中有人特別喜歡聽到風鈴聲。
她們被南宮珩安排到大殿,備好茶水后,南宮炎陽才帶著南宮楚走了進來。
南宮炎陽謙卑有禮的朝著墨非夜鞠躬道:“臣見過夜幽王!”
“南郡侯免禮,本王聽說南郡的牡丹城,湖州的空山風景優美,路經皖城便來驚擾南郡侯,還望南郡侯海涵。”
“哪里哪里?夜幽王能光臨地南郡之福,怎么能說是驚擾了呢?既是到南郡來游玩,那就多在府中住上幾日,也好讓臣盡一下地主之宜。只是寒舍不比京中繁華似錦,只怕有招待不周!”
一陣謙卑的禮數,古妁聽的都快困,只聽南宮炎陽身后的南宮楚對著古妁輕聲叫道:“芍藥姑娘……”
此時的南宮炎陽也注意到了她,特地的多看了古妁幾眼,才繼續說道:“這位……這位姑娘剛離開南郡不久,此前未曾知曉她是夜幽王府的人,實在是感到愧疚,這次來定要好好招待,彌補當初的不敬之罪。”
古妁沒有答話,墨非夜笑道:“南郡侯有何罪之有,此前本王身邊的這名侍女為尋找其妹不勝打擾,是她不懂規矩,南郡侯不與她計較便已是寬宏大量了,怎么還有愧疚之意呢?”
南宮炎陽沒再作答,只點頭連連陪笑,似乎對過往之事并未放心上,看的出卻是個豁達大度的人。
不問墨非夜此翻真正的來意,也不對古妁之前的行為提出質疑。
南宮楚見到古妁后,是又驚又喜,喜的是她居然還能回到南郡,驚的是她原是雍懷王府身邊的人。
依照自己的身份,怎么也是高攀的起夜幽王府的人,只是他總覺得古妁雖是夜幽王的侍女,卻是他高攀不起的人。
南宮珩一直站在南宮炎陽身后,作為軍中出身的他,傲立凌然,冷俊嚴肅,對墨非夜與南宮炎陽的對話也沒作出任何表態。
一場虛與委蛇的敷衍終是過去,南宮珩給他們安排一間獨門獨院的院子暫時落腳。
見天未黑,古妁走出院落準備再去一探南宮珩的院子,剛打開院門就見一個身影撞上來。
南宮楚輕撫額頭上的汗水擋住古妁的去路,輕聲質問道:“你……你真的是夜幽王府的侍女啊?”
古妁點頭默認,她知道南宮楚想問什么?想問她之前為什么不說自己是夜幽王府的人,想問她為什么要隱瞞自己的身份,問她既然離去又何為與夜幽王一同回返南郡。
為了消除南宮楚的疑惑,古妁說道:“是,我是夜幽王的侍女,此前是瞞著夜幽王來的南郡,你知道我一個侍女沒什么權利,定是不敢用夜幽王府侍女的身份出現在南郡侯府的。本來打算回去尋父親,誰知路上遇見一夜幽王,我一個侍女能怎么樣?夜幽王需要侍女侍候,所以我……”
“我知道你也有你的難處,不過你放心,我并沒有因為你是夜幽王的侍女而看不起你的,反而你能回來我很高興。只是知道你是夜幽王的侍女之后,覺得距離什越來越遙遠了。”
古妁一臉茫然,她自己一堆遭心事,而這個南宮楚還想接近她?她覺得欺騙他一次,罪惡感就多一分了。
左邊突然沖出一紅衣女子,將南宮楚拽到一旁,對著古妁怒道:“你是誰?竟然在此勾引南郡侯府的二公子?”
“什么勾引說這么難聽,是我主動來找的她好么?”南宮楚辯解道。
“我說的怎么難聽了?為了她你還敢跟我頂嘴不成?上次躲避我的帳都還沒有算清楚呢?”
女子一邊說,一邊伸擰起南宮楚的耳朵嚎叫。
古妁搖頭轉身離去,這女子正是那天夜里在方宅看到的女子,她似乎與南宮楚很熟,而且還是南宮楚的追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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