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然而如今她們有事才,卻沒有工具來烹煮,才正是發愁。
晚晴雖然會生火,但是在家,都是用火折子,如今她們渾身濕透,也不會隨身攜帶火折子等,即使可以拾柴火等,便如何生火呢?
晚晴和傅蘭陵又開始愁眉不展了,晚晴瞧著手中的魚,便想著,想清理它再說吧。
便又拿著那把軟劍,去了河邊,細細刮了鱗,清理了起來。
等到清理好了那條魚后,晚晴便摘了葉子,洗凈,將那條魚包好,回到了岸上。
蕭君珩和傅蘭陵正依偎著,相互取暖。
春陽西下,三人渾身濕透,更是覺得寒冷。
晚晴也覺得渾身發抖,但是也無法,她若是撐不住了,其他二人怎么辦呢?
只能咬著牙,瑟瑟發抖的撐著。
蕭君珩見傅蘭陵捧著清理好的魚過來,手凍的通紅。
鼻頭又是一酸,握著她的手,給她取暖道“算了,晴妹妹,我們不吃了好不好?”
晚晴輕聲安慰道“沒事的,珩哥哥,我不冷。”
看了眼魚,又道“只是我們沒有火,不然可以給珩哥哥熬魚湯,也可以讓我們取暖。”
蕭君珩笑了笑,道“把我腰帶上的墜著的那塊紅眼寶石取下來吧。”
晚晴有些不解,蕭君珩卻只鼓勵她照做,晚晴便在他的腰帶上取下了一塊紅眼寶石,遞給蕭君珩,蕭君珩道“向左扭動三次。”
晚晴依言,寶石卻突然彈開了。
原來寶石是假,里面是用來裝別的東西的。
蕭君珩道“拿出里面的那塊火石吧。”
晚晴驚喜道“里面是火石?”
蕭君珩笑著點點頭,道“自然,我長年累月在外奔波,走南闖北的,不做一些準備,怎能放心呢?”
晚晴大喜,蕭君珩道“用那把軟劍的劍柄就能夠打出火來,劍柄也是我后來重新特制的,專門用來打火石的。”
晚晴頓時覺得一切憂愁煙消云散了,立刻去拾了一些柴火樹枝等,按照蕭君珩的指示,試了好幾次,終于點燃了火。
有了火,三人都放心了。
傅蘭陵也笑道“珩哥哥怎的不早說。”
蕭君珩挽了挽她的耳邊鬢發道“是我的疏忽錯漏了,讓你們受苦了。”
傅蘭陵搖搖頭,羞澀的握著他的手。
那邊,晚晴升起了火,將魚串在樹枝上,細細的烤了起來。
沒多久,烤魚的香味就彌漫在了河邊。
晚晴瞧著魚已經烤的差不多了,便將烤好的魚,放在樹葉上,捧到了二人面前。
蕭君珩已經覺得好了很多,可以倚著傅蘭陵靠坐起來了。
見到晚晴渾身大汗,氣喘吁吁,手腳都腫了。
晚晴的手,本就掉下懸崖中,被樹枝劃傷了一些,之前用簪子刺端王的時候,手也傷了,后來又那石頭,替蕭君珩研珍珠末兒,又劃傷了些,再加上清理魚肉等,如今手上有些脫皮和劃痕,本來嬌嫩嫩的小手,如今。。
蕭君珩見此情況,輕撫著晚晴的小手,難受的都說不出話來。
晚晴雖然也覺得頭暈眼花,喘不過氣來,又覺得周身疼痛,渾身無力。
但是精神上還是很不錯的,不多久前,還以為要
與心愛的情郎生離死別,如今有吃的又有火取暖,已經很好很好了。
傅蘭陵也內疚道“莞妹妹辛苦了,都是姐姐拖累了你。”
晚晴喘了喘氣,道“姐姐哪里話呢?若不是妹妹,姐姐也不會掉下來。”
傅蘭陵難受的握著晚晴的手道“不是的,是姐姐沒用,讓你一個人辛苦至斯,瞧你的手,都凍的。。”說著泫然欲泣。
蕭君珩立馬止住二人的眼淚,道“都是珩哥哥的不是,你們要怪,就怪珩哥哥沒有好好保護你們。”
二人即刻止住眼淚,道不是。
晚晴便端起了魚,道“別說這些了,先用些魚肉吧,一會兒再把衣服烤干。”
二人點點頭,便不再說話,三人直接用手,用起剛烤好的魚肉來。
魚肉雖然沒有任何醬料調味,但是用火烤過,還是鮮嫩可口,三人本都餓了,早上起得早,隨意用了些早膳,如今早就饑腸轆轆,筋疲力盡了。
便也都不說話,很快就用完了一條魚。
還都覺得意猶未盡,晚晴便道“我再去抓一條來試試。”
蕭君珩讓晚晴和傅蘭陵扶著自己起來,二人大急,生怕蕭君珩傷勢加重。
蕭君珩卻安慰二人道“珩哥哥如今已經好很多了,扶珩哥哥起來吧。”
二人怎么勸都不行,蕭君珩堅持要起來,二人無法,只能合力扶著蕭君珩起來。
但是傅蘭陵卻還是無法行走,便坐在原地,由晚晴攙扶著蕭君珩挪動到了河邊。
蕭君珩手里拿著晚晴的那根金步搖,還有從傅蘭陵頭上拔下來的兩根金簪,倚著晚晴,淌著河水,望著清澈的河水里,等著魚。
過不了多久,便瞧見有幾條魚游了過來。
蕭君珩目光如炬,手上把玩著那幾根簪子,突然揚手一擲,三只發簪步搖便如流星般飛入水中,不久,三條魚就浮出了水面。
晚晴大喜過望,用崇拜的眼光看著蕭君珩贊道“珩哥哥真的好厲害!抓魚也行!!”
蕭君珩似乎很享受她的贊賞,也很高興的點了點她臉頰上的一對小梨渦道“珩哥哥自然是厲害的。”
說著二人便依偎攙扶著,去撈起了三條魚,向岸邊走去。
上了岸后,晚晴卻發現蕭君珩臉色有蒼白了些,還有些發抖,她一看蕭君珩的后背,又浸開了些鮮血。
嚇得晚晴發抖道“珩哥哥,你。。”
蕭君珩卻只咬牙忍著道“無事。”
晚晴又忍不住落淚,只勉力扶著他趴了下來,仔細替他查看傷口,發現可能是剛剛蕭君珩強行站起來,又用力擲了金簪,傷口又崩開。
晚晴和傅蘭陵瞧著都發抖,更何況蕭君珩,他一定很疼。
晚晴忍不住哭道“都是我不好,珩哥哥你干嘛要起身呢?”
說著又趕緊去拿珍珠末,想給蕭君珩敷上。
傅蘭陵也一直哭著替蕭君珩擦著冷汗,蕭君珩卻一直微笑著安慰她,只字不提他自己多疼。
晚晴淚眼朦朧的準備替蕭君珩敷上口的時候,看見那刀傷,心里想著,要是可以縫起來就好了。縫起來?
晚晴突然想到,是啊,縫起來,縫起來是不是就不會再裂開了?
卻又有些失望,耷拉著肩膀,想著,縫起來?用什么縫?針線?她現在哪有針線?再說,蕭君珩一定很疼的吧,這。。。但是要傷口一直這樣,蕭君珩鐵打的身子也頂不住呀,晚晴又傷心又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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