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眾人仔細去問鳳云明到底是用什么方法,那條惡龍已經在遠處出現了。
它的身子有幾層樓那么高,旁邊的椰子樹都只到它的大腿那里。
身形龐大,像一座小山,可是移動起來卻非常的迅疾。
大家被這種景象嚇到了,只覺得背后的冷汗都一層層的冒出來。
雖然沒有人驚叫,但那種努力抑制之后的恐懼,讓整個氣氛更加的壓抑了。
仿佛周圍的空氣都慢慢稀薄起來,他們只覺得呼吸也開始費力。
每個人的呼吸聲都聽的清清楚楚,那只惡龍卻沒有朝這邊再走過來。
雖然它的腳步很重,但似乎它只是在日常的巡視,而且它的眼神似乎也不是特別好。
這明晃晃的四個人,在它的眼中似乎并沒有和周圍的東西又什么差異。
那惡龍在海邊止住了腳步,就那樣望著大海的方向,用力嘶吼了幾聲。
那聲音仿佛有著穿透力,巨大的聲音讓每個人的耳膜都在顫抖。
白恒真擔心自己的耳朵就這樣被震聾了,他用力掩著耳朵,可是他注意到畫紗卻很是鎮定,似乎是在用念力做了一個小小的屏障在耳朵周圍。
“念力還真是一個好東西啊,可惜自己領略的還不純屬,更無法用念力做一個屏障出來。”白恒這樣默默想著的時候,那惡龍的叫聲卻忽然停止了。
眾人見它忽然轉了身,又大踏步的朝島里奔去了。
四人總算是暫時放下心來,他們癱倒在地上,放松起僵硬的四肢。
“云明哥哥,你不是說你有方法欺騙惡龍了嗎?怎么剛才,你是第一個趴倒在地上的人啊。”
畫紗的口氣中充滿了奚落,可是鳳云明卻像是不在意似的,揮了揮手。
“君子不立于危垣之下,剛才那種情況,只有先保命了哦。
你們沒有發現嗎,好奇怪哦,這惡龍仿佛看不見我們。
難道它是一個雙目失明的惡龍?”
“你是說,這是一條盲龍?”白恒忽然跳起來,“那我們就不用怕了哦,反正它也看不見我們。”
畫紗聽了,冷哼一聲,“就算它看不見外面,它的腳掌也能一下就踩死我們。”
白恒看畫紗那傲慢的樣子,忍不住譏諷道:“你的念力不是可以做結界屏障嗎?那給大家都做一個好了。”
畫紗吐吐舌頭,“這可是在陸地上,我可沒那本事。
若是在海上,我倒是可以試試。”
若水一聽,計上心來,“那我們就試著把惡龍引到海上去好了。”
鳳云明聽了也拍手叫好,“這個主意好,只不過我們在海上沒有依托,只靠畫紗做的結界屏障,一旦畫紗被惡龍傷到,那這個結界屏障就破了,我們等于直接掉入大海,也太危險了。”
白恒想了想,那不如讓畫紗陪若水去海上,而我們在岸上用柔力牽引惡龍去海上和你們會戰。
這樣,大家分工合作,一定會成功的。
鳳云明想了想,似乎覺得哪里不妥,可是現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勉強點點頭。
“我對畫紗在海上的念力是不擔心的,只是若水曾經暈船的厲害,在海上作戰,我不知她能不能發揮出萇虹劍最大的威力來。”
若水輕輕一笑,“云明不必為我擔心,畫紗的結界屏障,可比我做過的所有的船都要穩當。
我相信她,也相信你們能夠遠程用念力保護好她。
而惡龍,就交給我吧。”
白恒看著若水,卻忽然反悔似的,“若是你們一起掉進海里,若水,我不放心。”
畫紗拍了拍胸脯,“只要在海上,護著若水姐姐,我還是能做到的。
就算打不過惡龍,我總能帶著她跑回來。
你們兩個的柔力牽引,能真的把惡龍引到海上嗎?”
白恒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此時,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舉目去看鳳云明,想著鳳云明應該能在此刻想到特別的辦法,既然說可以欺騙惡龍,那牽引它到海上去也應該不是難事。
只要幾個人各就各位,每個人發揮自己的特長,總該是能戰勝這個難關的。
鳳云明正低頭陷入沉思之中,其實他說想到如何欺騙惡龍時,卻并未想著惡龍的體型如此的的龐大。
他本來還想著可以先觀察惡龍的生活習性,看看他都愛吃一些什么,然后再用它愛吃的食物去接近它。
可是它的身子那么大,就算是吃下一頭鯨魚也是有可能的,自己又上哪兒去捕獵鯨魚呢。
似乎一切都進入了一個死循環,可是夸口的大話已經說下,此刻,只有好好思索,該如何去引導惡龍去海上了。
這惡龍到底是一條龍,還是一個幻象,一個寶石,甚或是一個人,一個海怪?
一個奇怪的念頭忽然涌入了鳳云明的腦袋,他知道看到的未必是真相。
如果一個人特別的虛弱,就一定會假裝特別強大的形象出現,好嚇退所有來攻擊的人。
尤其是現在的情況,如果惡龍想一直占有橙寶石,那就確實是需要一個強悍的外形。
想到這里,鳳云明的心中仿佛輕了一些,他不再覺得惡龍那巨大的身形是一個重壓了。
也許,可以像人類一樣試著跟它去交談。
他突發奇想,如果讓畫紗用一個幻術,做出一條更大的巨龍來,那惡龍豈不是也要被嚇破膽了。
想到這里,他就笑吟吟的看著畫紗,一副想要她幫助的樣子。
“云明哥哥,怎么這幅樣子,又有什么事情要求我啊。
不會是,你根本沒有什么欺騙惡龍的方法,不過是說大話的。”
似乎他們兩個人從小就這樣互相揶揄慣了,這種說笑取鬧也是一種游戲,并沒有太深的含義。
即使在外人聽起來,他們似乎是敵對的雙方,可是兩個人都心知肚明,這是另一種親密,這是另一種陪伴。
尤其是白恒,他從小便被師兄呵護著,從未有這樣的冷嘲熱諷,但他卻看見鳳云明臉上的笑意更加得深了。
這還真是不同尋常的兄妹情,這還真是讓人驚詫的人情。
白恒對達馬蒂人固有的那種特殊的親密感,在這一刻慢慢的消失了。
他還是覺得自己是婆羅洲精神的傳人,兄友弟恭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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