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戚如是看見魏城的臉色，不由笑了笑。

“她倒是對你癡心，為了你連他哥哥都敢違逆！”

魏城聽著有幾分為難。

“癡心有什么用，她和他哥哥做的那些事注定讓我們不肯能成為一個世界的人。”

戚如是聞言，嘆出一口氣道。

“你倒是清醒，難得！”

林越清只知道渠心悠如今已經二十好幾了一直沒嫁人就是因為魏城，卻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不由開口問道。

“渠心悠如此對待魏大人，魏大人和她之間……？”

林越清說到這兒停下，魏城知道三青先生是好奇，可是他不知道怎么開口，黯然垂下頭來。

一旁的戚如是見魏城避而不談的模樣便開口了。

“渠心悠已經嫁人了！”

林越清聞言一愣，有些驚訝問道。

“她不是還沒夫婿么？據說她立志要等到渠仙仙出嫁，完成她嫂嫂的交代她才會物色人出嫁么？”

戚如是無奈笑了笑回道。

“那都是假話！”

說著戚如是看了一眼魏城，緊接著道。

“她早早就嫁人了，只是后來她逃了！”

林越清不由問道。

“她嫁給了誰？又為什么要逃？”

戚如是回道。

“莫看渠心悠一副弱質纖纖溫婉模樣，她可是從小在周府習武長大的，十年前狼軍來襲，皇上派卿公和我一同出戰，卿公帶著周家的家臣還有周家軍到了境城，我帶著魏城還有皇上派下的五萬軍隊也來到了境城！”

“當我們到的時候，周卿公的大軍探知敵軍要攻打境城北邊的村鎮，便摔軍出了境城。”

“誰知道這是狼軍聲東擊西，他們離開不久狼軍就來襲境城，當時守城的就是渠心悠。”

“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打起來了，我便帶軍抵御城外敵軍，魏城便去清掃內城偷溜進來的狼軍，正好就在狼軍口中救下了渠心悠。”

“渠心悠帶的兵不過五千，早就全軍覆沒，因為女子不能行軍打仗，她是女扮男裝來的境城，當時遇到魏城，她已經衣衫不整可見女兒姿態，她得知救她的人叫魏城，知道魏城是我軍中人，而我又是素來剛正不阿，她怕連累她哥哥受罰，便謊稱自己是城中百姓，自己的家人都被狼軍害死了。”

“魏城可憐她孤女可憐，便將將她安頓在了城中客棧，還給她找了醫師幫她治病，就這樣二人就好上了！”

“當時周家軍被困了大半月，我和魏城帶兵去營救，第一次沒有成功還死了不少兄弟，回來后魏城心中悲痛，酒后不知不覺就找到了渠心悠，渠心悠本就對他仰慕，兩人便有了夫妻之實！”

“行軍之中與女子接觸本就是有違王法，魏城這小子心下有愧又不敢說，第二天將結發鈴交給了渠心悠，讓她等著來他來娶她，但是……。”

說到這兒戚如是突然停了下來，林越清不禁好奇道。

“后來我們救出來周家軍，一起在邊疆抗衡狼軍，因為兩股軍隊合力，很快狼軍吃了敗仗，后來又過了幾月，狼軍最后一次大反撲，其實我們和周家軍都沒想搶功，魏城準備隨我出城引狼軍攻城然后包抄，誰知道那天渠心悠找到魏城，說自己懷了孩子，她怕肚子會顯現，哭訴著要求魏城給她一個交代，這交代便是去她祖家求親。”

“當時魏城要和我去打仗，便說讓渠心悠等他結束戰役，渠心悠卻突然不講理鬧了起來，魏城最后還是讓人來報他身體不適，跟著渠心悠去了她安排的祖家，當天便草草成了親！”

說到這兒戚如是似是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難受和復雜。

低著頭的魏城聞言緩緩攥緊了手，眼中有了濕潤。

“大……大哥，對不起！”

林越清對魏城的話感覺有些不明不白，她突然想到戚如是的腿就是在十年前傷的，她看了看低頭掩面的魏城，又看向臉露晦暗之色的戚如是，緩緩問道。

“戚大人，是不是狼軍沒攻城，但是包圍了你？”

戚如是聽到林越清的話一愣，臉色驚訝看向她。

“你怎么知道？”

林越清以前并不是沒有和秦軍打交道，秦國以前并不是一個國，當時的秦人叫做巴安部落，本是生活在極北之地，因為一場累年風雪他們不得不往南搬遷攻打大越。

秦國兩字不過是他們占了大越野地，想畫地封國翻閱史記看到以前歷史上最強大國的名字借用的。

他們雖然人少，但是野心極具強大，他們部落的族長將名字也改成了漢名，與秦國一樣姓秦，便想占據大越國土。

當時還是她母帝的年代，秦國人少看著好像很容易攻打，卻是一個比一個機靈，就是因為她們人少而且身體又強壯，在最開始的戰役基本都是躲著母帝。

但就是這樣一個小部落她的母帝還有后來她的皇兄都在他們手下吃了不少虧。

當時北方野地被他們一直盤踞，東躲西藏幾年后，他們暗暗廣招各地部落進入大越北方的野地，一股股小部落就這樣形成了一個不小不大的秦國。

直到林越清成為攝政王，秦國早已成勢。

當時打下秦國，讓他們吐出了大半野地，讓他們俯首稱臣，林越清也是花了好些心思和時間。

所以她很能想到秦軍會怎么對待這種極有可能的陷阱。

想著林越清道。

“巴安部落的人也被叫做狡人，就這么一個小國能在戰亂里維持到現在，哪是那么好對付的！”

戚如是聞言一嘆息，回道。

“我們也知道他們狡猾，本是準備好如果他們不上當來打我，卿公便派人來支援，可那日……可那日支援的人卻是渠譚，他并沒有及時支援，而是等到我們將狼軍誅殺了近一半，等到……等到我負傷落馬，他們才出現！”

林越清聞言眉頭一蹙。

“這是想搶軍功！”

戚如是無奈苦笑，神情失落恍惚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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