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功搶了軍功,我被抬回境城,魏城得知我受傷趕來看我,等他病好了回去,渠心悠就失蹤了,他后來找了渠心悠很久都沒找到,沒想到再見面卻是在班師回朝領軍功時候,她穿著戰甲站在周家軍的人群中!”
魏城聽到這兒,唇邊有一絲苦笑。
林越清看著他黯然模樣,緩緩開口道。
“所以渠心悠對你有愧,所以才一直維護你么?”
魏城聞言有些難過和懺悔看向戚如是。
“有愧……,有愧又如何?死去的兄弟,還有大哥的腿疾,若不是皇上讓我當除州知州暗查周府,我早就殺了她!”
林越清聞言看向戚如是的跛腳,又看了看魏城,猶豫了一瞬還是開口了。
“既然你要暗查周府,不如我們合作一把!”
林越清的話剛說出口,魏城眼中一瞬帶著疑惑和審視的光芒。
“合作?如何合作?”
林越清眼角帶著狡猾的笑意,徐徐開口道。
“在來知州府之前我去了一趟周府,渠心悠讓我救你的事情我已經告訴了渠譚,渠心悠要我帶你到她那去,還有渠仙仙給了我能控制人的迷魂丹,想要讓你在渠心悠身邊長久陪著她姑姑的事情我都講述了他聽,怕是再好的兄妹也容不得背叛吧!”
“如今一個要殺你一個要救你,你現在倒是成了那顆激起千層浪的石子!”
魏城聞言還是有些不懂,繼續問道。
“所以你說的合作究竟是如何?”
林越清勾了勾唇,眼底閃過一絲亮光。
而此時的周府渠譚站在他那住院里的錦鯉池前,眼神看向月門,聽到有腳步聲靠近,他的眼神緩緩收回,看向池中自己喂養了多年的那條漂亮錦鯉,神情看不清悲喜。
“兄長!”渠心悠開口道。
“爹爹!”她身旁的渠仙仙也是屈膝行禮!
渠譚看見親密站在渠心悠身旁的自家女兒渠仙仙,眼眸里帶著幾分陰沉。
“仙仙,你姑姑剛剛回來,你這樣天天纏著她,她還怎么休息啊!”
渠仙仙聞言更是貼著姑姑身側,回道。
“姑姑好不容易回來,我要不纏著她,她過幾天又該出任務了!”
渠譚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對渠仙仙招了招手。
“過來爹爹這兒!”
渠仙仙聞言抱著渠心悠的胳膊,嘟囔著嘴道。
“爹爹,你不會又要派姑姑出任務吧!”
渠譚的眼神幽幽看著渠心悠,并沒回話。
渠心悠看著渠譚那冷漠又疏離的眼神,心下似乎猜測到了什么,她掩去心中的害怕和緊張,抬手撫了撫渠心悠,溫柔安道。
“心悠,快去你父親那里,我們都是周家的家臣,若是有任務,自是不能拒絕的!”
渠仙仙聞言本還有幾分不樂意,見著渠心悠堅定示意她去的眼神,最終還是撒開手將她走到了自己爹爹身旁。
渠譚一把捏緊了渠仙仙的手,將她扯到身后,眼神看向渠心悠。
“來人!”
這兩字一落,四周布防的人閃身而出將渠心悠團團包圍。
渠心悠看著圍過來的周家護衛,臉上依舊掛著和善溫柔的笑。
她未語,保持著沉默,看到有人圍上來,渠仙仙卻一瞬就激動了。
她抬步就要跑到渠心悠身邊,渠譚一把拉住他緊接著道。
“來人把大小姐送回她的攬月閣!”
說著長洲上前,他先是對渠仙仙抱手一禮。
“小姐,屬下得罪了!”
說完他立時一把抗住渠心悠將她送往攬月閣。
渠心悠掙扎著,卻耐不住長洲力氣太大,不一會兒就聽不到她的叫喊聲了。
直到渠心悠的叫喊聲徹底消失,渠譚才抬眸看向渠心悠,語氣幽寒道。
“妹妹,這么多年過去了,為什么撞了南墻還是不愿意回頭呢?”
渠心悠聞言臉上的笑容更甚。
“哥哥,這么多年過去了,妹妹也算為了你的野心傾盡了所有,為什么還不放過我?為什么還不肯放過魏城呢?”
渠譚聞言臉上有幾分隱約的不悅。
“你不會真以為這幾年魏城那老小子還與你往來是因為愛你吧,真是愚蠢至極,他接近你不過是別有用心,他忍著沒殺了你,也不過是因為忌憚我的權勢,不然就憑你誆騙她的那幾件事,他早就殺了你無數次了!”
渠心悠心性算是穩重的,聽到這些話也止不住顫栗的憤怒,她抬眼神色復雜的看著渠譚,終是忍不住了。
“我誆騙他,我是為何誆騙的他?難道不是為了滿足兄長您的野心嗎?難道不是你知道我和魏城在一起,為了搶功立勢逼我去騙他的么?我為了你的大業,舍棄了我唯一愛的男子,你卻是怎么對我的,你卻是怎么對我的……!”
渠心悠的情緒突然爆發,蓄滿淚水的眼神早已沒了溫婉,滿滿的都是幽怨和恨意。
她抬手指著站在高階上的那個華貴的男子,那個她從小相依為命的親哥哥,止不住顫著聲音嘶吼道。
“你殺了我的孩子,你殺了我的孩子,我可是你的親妹妹,他是我懷胎十月所生的孩子啊,你是他的親舅舅啊,你這樣待我……你這樣待我,我可找你算過賬,我還是在為你的地位穩定四處奔波,誰不知道你渠譚如今坐的位置有我渠心悠一半!”
渠譚聽著這話神情陡然變得暗沉。
“魏城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嗎?你懷了他的孩子,便是遲早都要和我決裂,若我不是念你是我血親的妹妹,早就……。”
“早就什么,早就殺了我了是不是?”渠心悠咬牙切齒道。
渠譚看著她那怨恨瘋狂的模樣只覺得不悅。
“你要為了一個男人背叛我,我還留你做什么?”
渠心悠聽見這話,指著渠譚的手緩緩無力落下,她苦笑著退后一步。
“兄長您可真是狠心啊,聽見你叫人,心悠本以為兄長知道這事情之后不過是對我責罵幾句,可是我沒想到,就因為我要救我心愛的男子,你便要對我下殺心。”
說著,她一副無畏的表情張開手臂緊緊閉上眼睛,緩緩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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