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張氏一時之間懵了,“不是,大師,主持大師,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
她怎么聽著廖青的八字這么兇險呢?
她家許嬌嬌的八字肯定是好的,這廖青的八字這么兇險的話,會不會連累她們家的老閨女呢?
主持方丈道,“自然是好姻緣,再好不過的姻緣了。男娃娃的八字有些兇險,但富貴險中求,還涉及了家國大運等,不是等閑人,女娃娃的福命剛好可以幫他化解兇險,只余富貴。當然,女娃娃也可以另尋普通人結親,但那樣的話,福氣就有限了,也可能富足一輩子,但是要想成為人上之人,就有些難了。”
許張氏樂得合不攏嘴,只當主持方丈是撿好聽的話在說。
“我也不指望他們什么人上人的,只是這兩個孩子都有情,八字適合就好,以后成了親,平平安安,和和美美的過一輩子,我也就能放心了。那再麻煩一下方丈大師,這兩個孩子的婚期呢,哪個日子好成親?”
主持方丈算這個簡單,隨便掐了兩下,“今年內適宜的好婚期有好幾個……”
許張氏迫不及待道,“就最近的吧。”
“九月初九,重陽節就適合。”
許張氏樂得合不攏嘴了,“行行,那就這個日子,多謝主持大師了,多謝多謝啊!”
說著拿出了二兩銀子來,給卦算錢。
路邊攤上算一個,幾十文,一百文就夠了,這可是一寺之主持,娘娘廟的得道高僧,許張氏都不好意思拿少了。
主持方丈不要,“這就不收了,當老衲免費送給這兩個娃娃的。如果可以,到時候成親的時候,請老衲去觀個婚禮,見識一下八字這么好的一對娃就成了。”
許張氏高興道,“那太好了!一定來請一定來請。”
算完了八字,許張氏千謝萬謝,許小黑也喝好了茶,一行人準備出門的。
主持方丈又叫停了他們。
“老衲再送你們一個面相吧,這位男施主寡言少語的,我替男施主觀個免費的相面,你們需要嗎?”
許張氏先是一愣,然后道,“需要需要,還請大師主持大師賜相……”
如何不需要?
既然都叫停了,肯定是有話要說的。
要不然,人家無緣無故的叫住你做什么?
心里忐忑起來,不知道老三的面相是好是壞……
許老三自己倒是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坦然的很。
他看向主持方丈,“請方丈一觀。”
主持方丈笑道,“不用緊張,我就隨便說兩句。這位男施主年少時命還算不錯,大約是十歲左右有人生第一劫,然后,上半生一直過得不順序,中年孤苦伶丁……”
許張氏激動道,“主持大師,您說得極準,這是我三子……”
主持方丈又繼續道,“他的劫難已經完全歷完了,以后會梅開二度,命里還有子,以后日子會甜蜜紅火,如人新生。施主,恭喜你啊。”
許張氏高興得無以復加,“哎唷,承主持大師吉言唷!老三,還不趕緊謝過主持大師相面。”
許老三謝過了。
縱然他自己心里有些不信。
蛋子已經死了,他的年紀大了,身子骨也不算硬朗了,還命里有子?他自己都是不信的……
但是礙于許張氏的面子,還是誠懇的道了謝。
管事送許張氏她們出寺。
管事說,“今年還有枇杷酒就直接送過來,還是廟會的時候,我們先預定個五百斤的,去年的貴人們都愛喝這一口,今年我們廟里打算給貴人們都送上幾斤帶回去,作為廟里的節禮……”
好消息一個接一個。
今年的枇杷酒還沒有開始釀呢,銷路子就打開了。
一定就是五百斤的。
許張氏眉開眼笑,“中,要得,對了,我們家還做枇杷膏呢,枇杷膏的味道也不錯,要不要預定一些?”
“也要的,到時候一并兒送一些來。”
“嗯嗯,好。”
這一下子,就又解決了一些枇杷膏的銷路。
去年娘娘廟廟會的盛況,歷歷在目,這些都是商機。
她們沒注意到許小黑在她們說枇杷酒與枇杷膏的時候,嘴巴直巴咂的,一副臉饞的神色。
出了娘娘廟。
外面的馬車還在等他們母子。
上了馬車。
許張氏興致很高,說了許嬌嬌與廖青的八字,歡喜了一會兒。
又說婚禮什么的,“老三,九月初九你覺得咋樣?”
許老應道,“自然是好的。”
他也替老妹兒高興,連大師都說是好的姻緣,天作之合,如何能不好?
許張氏又說到許老三的頭上,“主持大師說你有二春的命,還有子,我回去就給你去說親,老三,你喜歡什么樣的,你可以事先跟我通個氣兒。”
許老三的笑容嘎在臉上,“娘,蛋子剛去,我還不想這樣的事情,我沒有心情。”
許張氏壓低聲音道,“你覺得秋蘭怎么樣?秋蘭自小與你一同長大,她的性子你了解,她現在寡婦一個人的帶著兩只娃,日子也挺難的,你考慮不考慮一下她?”
許老三臉色一紅,“娘,不要說這些,讓人聽到了,害了秋蘭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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