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昏時分,柳安回來了,他這頓飯吃得很盡興,而且是在四方酒樓。
張婆子一直在府門口慢慢的等著,終于等到柳安回來。
“少爺,你終于回來了,主子讓你去一趟,有急事。”
柳安無所謂的說:“知道了,我會去的。”
“少爺,主子說的是馬上,真的很急!”
“好了,我跟你去。”
柳安跟著張婆子走了,而府門口的護院也都松了一口氣,然后在心里抱怨道,長得丑就不要出來嚇人,都想吐了。
在路上,柳安好奇的問:“張婆子,我娘她有什么事要跟我說?”
張婆子想了想,還是說:“少爺你去了,就知道了一切。”
“哦,心蘭也在?”
“應該還在幽竹院吧!”
柳安聽到一頭霧水,什么叫還,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
不會兒,就到了,但是柳安感覺到了氣氛的壓抑,更多的是眾人的沉默,特別是李秋兒那欲言又止的樣子。
肯定不對,為什么所有人都在,就心蘭不在這里。
一定發生了什么,而且與心蘭有關。
李秋兒給張婆子一個眼神,張婆子也心領神會,讓人把門關上。
而這更讓柳安不安,變得急躁。
他焦急的問:“娘,究竟發生了什么,是不是跟心蘭有關?”
“是的,的確跟心蘭有關。”
“到底發生了什么?”
柳安又趕緊問。
“心蘭死了!”
“怎么死的?”
“撞墻自盡!”
“是誰?”
柳安不相信像心蘭這么堅韌的女子,絕不會輕易自盡的,肯定是有人在逼迫她!
“不知道,是錢婆支走另外兩個丫鬟,現在柳管家說是謝二狗起了色心。”
柳安聽到這瞬間就明白了一切,肯定是那個畜生,也只有那個畜生會這么做。
“我要殺了那個畜生!”
柳安轉身準備離開。
“看著干什么,快攔住啊。”
丫鬟頓時沖過去,張婆子守著門。
柳安轉過頭來,冷冷的說:“娘,為什么要攔我。”
李秋兒哀求道:“安兒,求你了,不要犯傻,我們斗不過他們的。
“為什么啊!”
野獸般的嘶吼,可其中是無盡的悲傷與絕望。
李秋兒沉默不語,任由柳安在那里發泄。
過了一會兒,柳安茫然的說:“娘,我想一個人靜靜,不要讓人來打擾我。”
李秋兒欣喜的說:“好,所有人都跟我一起出去,安兒只要你不犯傻,我什么都聽你的。”
隨后這間屋子就只有柳安一人,其次就是無盡的沉默。
在府門口,柳文也回來了。
“老爺,府里又出事了。”
柳文就是煩府里那些勾心斗角,都煩死了。
“說吧,又出什么事了?”
“老爺,心蘭死了。”
“心蘭又是誰啊?”
柳文是柳府之主,當然不會專門去記一些丫鬟的名字,所以不知道心蘭是誰。
“老爺,心蘭是安少爺的貼身丫鬟。”
“哦,怎么死的?”
“是謝二狗起了色心,然后心蘭不想丟了清白,所以撞墻自盡。”
柳文又問:“這謝二狗又是誰,居然有這么大的膽子。”
“回老爺,是最近安排給大少爺的小廝。”
因為之前被柳楚給賣了,在被柳安打成半身遂之后,給了筆錢就丟到城外了。
“這肯定是那個孽障干的好事,居然還推到奴才的身上,那個孽障現在在哪里,我要見他。”
有時候是不需要證據的,我認為你是,你就是。
主要還是柳楚的前科太多了,多到可以不用證據。
這讓柳老就有些尷尬了,感覺白費功夫,但還是說:“大少爺現在應該還在自己院子里。”
“趕緊跟我去,不然這孽障又不知道會去哪里。”
到了,柳文看到柳楚正閉著眼睛坐在躺椅上,旁邊的婢女端著茶,另一個看不出男女的東西(紅郎)在喂葡萄給柳楚。
柳文本來就不怎么高興,結果還看到柳楚居然在玩樂,真是火冒三丈。
柳文過去,接過茶水直接往柳楚臉上潑。
“你這個奴才是活耐了!”
柳楚張嘴就罵,根本還沒看是誰。
“孽障,給老子看清楚了,老子是誰!”
嚇到柳楚趕緊站起來,變了變臉色,嬉皮笑臉的說:“爹,你來干什么啊?”
“老子沒有你這種孽障兒子,我當不起你爹。”
柳楚仿佛沒有聽到那話里的憤怒,繼續嬉皮笑臉的說:“爹,瞧你這話說的,你不是我爹,誰是我爹啊。”
“果然是個孽障,是個畜生。我問你,心蘭是不是你逼死的?”
柳楚當然不會說實話,裝傻說:“心蘭是誰我都不清楚,又怎么又會逼死她。”
“好啊,現在還敢狡辯。”
柳文氣極了,直接給了柳楚一巴掌。
“是不是?”
柳楚繼續咬牙強撐,說:“不是!”
又是一巴掌。
柳文直接用吼的,“是不是你?”
還在強撐,說:“就不是我。”
柳文笑了,對柳老說:“去給我拿根鞭子來,看他會說不。”
還沒等柳老說,柳楚就先撐不住了。
“是我干的。”
“為什么要逼死心蘭,那是你弟弟的丫鬟。”
柳楚鄙視的看著他,然后說:“為什么,爹,我們都是色胚子,你自己心里肯定清楚為什么。
至于柳安,他不給我想要的,我只好自己想辦法,反正他是一個奴婢生的,根本不算是我弟弟。”
然后猖狂的笑了起來,仿佛在放肆的嘲笑柳文。
他每笑一聲,就有把刀子插進柳文的心里。
“你個孽障……”
柳文說著就變得無力起來,整個人都軟了。
幸好,柳老趕緊扶住他,說:“老爺,你現在怎么樣?”
“你總是叫我孽障,可爹你又是什么好東西,這些年我有過多少姨娘,而你又是怎么坐到現在這個位置的,府里又死了多少人,你都清楚嘛?”
柳文吐了一口血,顫顫巍巍的說:“我到底作了什么孽,有你這個孽障。”
“老爺,你怎么樣,你們趕緊去請大夫,要快。”
“老奴才你放心,我這個孽障的爹可沒這么容易死,你說是不是啊,爹。”
見柳文沒反應,柳楚又繼續說:“你總是叫我孽障,可你有好好陪過我,小時候我總是一個人,娘忙著跟你哪些女人斗,夜深了就是在哭,當初怎么會看上你這個狗東西。
你有什么資格罵我,有什么資格打我,我和你以前一樣難道不好嗎?”
柳楚把自己的心里話一股腦的全說,他就是要往柳文心里插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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