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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那小子,他想得美!”你說,哪有這樣的?
“嗯,他想得美!小藍兒要嫁也是嫁為師這樣的。”
說來說去,還不都是他?!安藍哭笑不得。
“嗯?”白殷衣突然頓住腳,沉了臉,斂去嬉笑之色。他用黑暮將安藍緊緊罩著,眼中充斥著肅殺之意。
他這一變化,安藍也察覺到了不尋常。
她轉過頭,只見幾個人迅速向這邊靠來,最前面一個深受重傷舍命急奔,后面幾個雙目通紅緊追不放,即使安藍不會望氣之術,也看到了他們頭頂上凝聚的邪神。
來得可真巧!
只見白殷衣以指為劍,幾道劍氣從他指尖飛出,直奔后面那幾個追逐的人。這劍氣快、準、狠直接對準了幾人在眉心。
無怪白殷衣臉色不好,人家正花前月下決定終生大事呢,突然來了幾個不長眼的。
那幾個邪物還是有幾分能耐,匆忙躲過了這一擊。那逃亡之人見有人幫她,立刻朝這邊靠了過來。
她是個女子,身高有一米六五比安藍高了些,穿著黑色的勁裝,手里拿著一對峨嵋刺,頭發飛散嘴角還有血漬。她看到白殷衣出手,燃燒精血更是不要命地狂奔。
但是,她沒跑多遠就被后面飛來的骨鎖鎖在肩膀,她跑得快,骨鎖來得更快,當好扣在她的琵琶骨上。突然拉扯,她痛呼一聲被扯到在地。
那幾人拖著她往后奔,路上被拖住了一條長長的血印。
“哪里去!”白殷衣腳向前行一步就這一步,便出現在眾人中間。指間聚集著黑光,點到哪兒就是一道凌厲的劍氣。
這些劍氣縱橫交錯,讓人躲無可躲。那幾人不是對手,要退可是后路被白殷衣全部堵死。幾只邪物脫體而出。
“想跑!沒那么容易!”白殷衣衣袖一卷,一道浩然正氣卷住正欲逃跑的邪物,那幾只邪物被卷住之后被浩然正氣灼燒,邪氣盡散,最后落到白殷衣手上的是五枚純威力巨大的靈元彈。
“拿去玩。”白殷衣把靈元彈遞給安藍。
失了邪物的支撐,那幾個追逐的人,倒在地上,安藍知道他們已是活死人。
邪物分為幾個等級,最低等的叫惡邪,這些惡邪實力孱弱頭腦也十分簡單,只有殺戮和破壞。高一等級的是邪靈,邪靈的思維和普通人相差不大,邪靈之上是邪魔。
邪魔實力高強基本上都有金丹期的修為,而且狡詐十分難對付,邪魔只上還有邪神。
據觀云帆所說,這次被煉制成神速丹的大部分是惡邪和邪靈,有極少數是邪魔。這幾人吃下的神速丹應該是邪靈所煉。
一枚靈元彈比得上十枚天雷彈,安藍可要放好。她走到那個女子身旁,發現已經暈過去了,脈搏微弱,性命堪憂。
她替那女子止了血將那兩只骨鎖取下,白殷衣招出夜神將她駝回五里村。
此時萬籟俱靜,村民們已經睡下了,安藍將那女子放進客房,正要為她處理傷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哼哼了兩聲對著白殷衣說:“要不你來?”
她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我只為一個人負責。”白殷衣淡然說了一句,轉身出了房間。
這丫頭最近膽子忒大了些,老喜歡擠兌師尊,小心報應不爽。
那女子醒來已是兩日之后,她皺了皺眉,喉嚨火辣辣地疼,她發現床頭有一壺水,強支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是溫的,入喉并不覺得冷。
她看著自己,傷口上藥包扎,她從窗外看去,只見一個青衣女子坐在樹下曬著太陽。
過不會兒女子轉地頭來看她一眼,見她醒了,起身進了屋。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她的喉嚨還有些沙啞。
“路見不平而已。”安藍的語氣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只是有些好奇,那些人為什么追你?”
女子聽她這么問,咬了咬嘴唇別過了頭。
“看來你不愿意說。”
女子點點頭,卻又搖頭。“此事姑娘莫要再問,否則會給你帶來麻煩。”
“救你已經是麻煩了。”其實安藍是想說:正等著麻煩上門呢。
“姑娘還是不要問了。”說著就下床,往外走。
“你想上哪去?”
“不給姑娘添麻煩。”
“躺下吧,你要是沒出村就暈了,我還得把你再扛回來。”她的傷是處理過了,但并不代表好了,看她每走一步都是滿頭大汗,安藍笑著搖頭。
“昨天追你的人跑了一個,我看他們只怕不會善罷甘休。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還是養好了傷再走吧。追你的人到底是什么人,我看他們有些古怪,你說了我也才好做些應對。”反正那五人死的時候她已經暈了,誆誆她也沒什么。
女子見安藍執意要知道也不再堅持。
“我叫蝶翩。”
安藍聽到這個名字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她低頭喝了一口,離開水杯是嘴角向上勾了勾。
蝶翩……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是黑市生死場的人。
果然跟黑市有關系。
安藍示意蝶翩先回到床上然后再慢慢說。
“不瞞姑娘,我是慶江城黑市生死場的打手。”蝶翩說這話時聲音很低,大多數修真者看不起打黑拳的,她觀安藍的風韻氣度應該是名門之后,那些公子小姐更是將他們視如敝屣。
她偷看了一眼安藍,見她并無厭惡之色,心里舒了一口氣,將她最近在黑市里的所見所聞娓娓道來。
黑市打手專門有個住處,在慶江城外不遠的一個莊子里,排名前十的單獨有一個院子,后面的的有兩人一個小院,四人一個小院。
蝶翩在十名之后,住得是兩人小院,院中另一人也是一位女子。
莊子里有傳送陣,有比賽的就從傳送陣傳送到黑市。沒比賽的可以觀戰也可以就留在莊子里。原本莊子是可以自由出入的,可是從一年前開始出入必須要到莊子管事那里去申請。
一個月外出次數不得超過三次。不僅如此,她還發現莊子里的人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最開始是那些獸斗的人,他們比以前更加野蠻血腥。他們是黑市賺錢的工具,所以莊子里禁止私斗,可是這一年來陸續發生好多起。
有些殺了人還啖其肉飲其血。不過獸斗和她隔了一道墻,平時沒什么來往,心里是不太舒服,對她的生活影響倒也不大。
真正讓她感到害怕的是三個月前與她同住的女子因為連敗三場,管事送來了一枚“神速丹”讓她快點提升實力。丹藥一服,實力倒是提了些,可是,那人卻性情大變。
莊子里陸續出現類似情況,為了不讓自己服用神速丹,她每一次比賽都竭盡全力,本以為可以就此逃過一劫,沒想到,今天晚上,那女子卻帶了一粒神速丹說是管事給她的,要她服下。
因為害怕,她打暈了那女子偷跑,沒想到卻被發現,總管派人一路追殺。她一路逃,絕望之際遇到了安藍倆。
安藍倒是沒想到,春八竟然把神速丹給黑市的打手服用。他要這么多邪物來做什么?
“你好好休息吧。”
安藍關上門,白殷衣就站在不遠處。“你怎么看?”
白殷衣往門內瞧了一眼,卻是沒有說話。
安藍皺眉,她家的師尊大人就是喜歡玩高深。
“那現在要怎么做?”
“什么也不做。”
“師尊好像不太相信她說得話?”
“叫殷衣。”
安藍咳了一聲,玩起鈴鐺上的穗子。
“看著我。”白殷衣的氣場壓過來,安藍訕訕地轉過頭看他,看了一眼,又把頭埋下。
“看了。”
這回輪到白殷衣哭笑不得。
“婚姻之事,講得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父母不在,為師作主將你許給他,有何不可?還是你擔心和他在一起世人會別樣看你。”說到最后一句,白殷衣的語氣有點沉重。
“我嫁誰關他們屁事,誰愛說說去唄。”她不一向都是走自己的路,讓別人亂嚼舌根嗎?聽到這話,白殷衣喜上眉梢,其實他也怕安藍有心理負擔。
“那是為何?”
安藍白了他一眼,“嫁你總要喜歡你吧?你看得出來我喜歡你嗎?”
“看得出來,從頭到腳你都喜歡。”白殷衣說得一本正經,煞有其事,要不是她是當事人,她也信了。
“那是你眼睛出了問題。”
“是啊,所以才看上你。”論毒舌安藍是及不過白殷衣的。安藍說不過他,她抓了抓頭,其實她對白殷衣并不排斥。
師尊嘛,知根知底的又極為護短,當徒弟就護成這樣了,當老婆她以后鐵定能在離云派橫著走。
這么個優質老公的確不好找,愛情這玩意兒可以慢慢培養嘛……
“要不,先試試?”她這話是對白殷衣也是對自己說的。
想通了這層,她也不再糾結。心里通泰了,膽子也大了起來,她居然伸手勾了白殷衣的下巴。“殷衣,來給姐兒笑一個。”
話一說,安藍就后悔了,只見白殷衣寒著臉,黑暮罩著她,提著她進了屋,過不會兒便聽到她的哭求聲:“下次不敢了。”
你說,調戲個師尊雜這么難呢?
元宵節快樂!
今天被拉出去了,第二更木了。
世間哪有這么爽的事,大家都爽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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