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珠沒有放開財迷,相反摟得更緊。
她感覺到財迷的溫度正在上升,心想肯定是跟她的擁抱有關。
“玉珠,放手。”正想把財迷拉走的厲志國發現程玉珠摟抱別的男人,頓時涌起憤怒的火焰。他根本不知道,他的憤怒嫉妒是治療財迷最好的良藥。
他放開財迷,改去拉程玉珠。
眾人這才發現程玉珠的異常,“玉珠,你干什么,快,快放開財迷。”
“不,不行,我不放開他,我不要他有事。”程玉珠大聲吼。
隨著強硬被拆散,她感覺到財迷的身體是越來越冰冷,害怕會失去他急得都哭出來了。
大家本來以為程玉珠只是像親人一樣關心財迷,沒想到關心的程度已經到了不是親人勝過親人,一個個被氣得不輕。
特別是厲志國,更是打電話叫趙明進來,直接把財迷拉到醫院去。
“不行,你必須去醫院,去看財迷,你們是治不好他的。”程玉珠邊哭邊說。
大年初一,程玉珠竟然哭了,而且還是為別的男人。
李敏都快被她氣暈,坐在沙發上,一手捂按著胸口一手顫抖指著程玉珠大罵:“玉珠,你,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你有沒有考慮過志國?”
志國。
程玉珠一怔,目光迅速在整個屋子找,并沒有發現厲志國的影子,急問:“志國呢?”
李敏冷笑,“現在才想起你男人,剛才當著他的面摟抱著別的男人,你考慮到他的感受嗎?”
程玉珠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說,在她生命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就在剛剛發生了非常大的變化,甚至有種會失去某人的感覺。
嚇得她趕緊啟動意念,“小志,財迷是怎么回事?他有沒有生命危險?”
“主人,我不知道,我現在沒辦法回答你。”小志弱弱的聲音傳來,把程玉珠嚇得不輕。
“小志,你怎么啦?”
程玉珠剛問,突然傳來手重重拍桌子的聲音,緊接著是李敏憤怒的說:“玉珠,你到底想什么?跟你說話一聲不吭的。”
“媽,對不起!我,我……”
程玉珠想說她擔心財迷,可又發現不對,若是以前可以這樣說,但剛才發生的事讓她知道他們對財迷有了敵意。
玉珍坐在她身邊,小聲的說:“玉珠,你是怎么啦?我之前聽說財迷怪怪的,該不會是他給你下蠱?”
“不,不是。”程玉珠急于解釋。
她越是替財迷說話,厲家人就對財迷都一分恨意。
至于厲志國,應該慶幸他此時不在家,不然非掐死程玉珠不可。
“查出來沒有,怎么樣?”
醫院里,厲志國問剛給財迷檢查完的醫生。
醫生搖了搖頭說:“從各項指標來看,都沒有問題。”
“沒問題?我看他都快死了?”厲志國生氣的說。
一想到程玉珠以為財迷快死了,緊緊的摟抱著,讓人看著就火大,現在給財迷檢查身體又沒問題,說真的,他連殺人的心都有一丁丁。
財迷躺在推床上被護士推出來,厲志國立即上前,看著他。
“你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財迷朝他一笑,“相思病。”
“我看你是神經病。”氣憤的厲志國大聲吼。
眾人驚訝地看著他,感覺他是在吃醋。
眾人接著轉看向還沒被推走的財迷,想要尋求答案,可是,人家面無表情地閉著眼,根本看不到任何反應。
厲志國見財迷不理他,很火大,當然他也感覺到自己的失態,只能壓制著心中的怒火,讓醫護人員把人推到重病房,重點觀察。
一個醫生小心翼翼的提醒,“院長,他的費用一分都還沒交。”
“算我的,等會兒我去交。”厲志國說,此時手機響了,拿出一看是程玉珠,走到一旁去接聽。
整個過程,他沒有發現眾人正錯愕,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院長是怎么回事?剛才罵人家神經病,那口氣像吃醋,現在又幫出醫藥費,這是什么人?”
“這個人我好像見過。”一個醫生說。
其他圍著他問:“真的嗎?什么時候?”
“讓我想想,院長吃醋,肯定是程玉珠有關。哦,對了,我想起來,就是程玉珠干奶奶第一次重病時,來過一次。”
一瞬間,眾人議論紛紛,都在猜測財迷到底是誰?
厲志國正在某角落聽電話,知道程玉珠要過來氣壞了,“都跟你說了,他沒事,你來干什么?”
“我想去看看他,確定他沒事,我才能安心。”電話里傳來的聲音很輕,很溫和。
然而,正聽著電話的厲志國是滿腔怒火,“都跟你說了,他沒事,你還想來,什么意思?不知道今天是大年初一,來醫院是禁忌嗎?”
“你自己是醫生,怎么還這么迷信?”程玉珠生氣的說。
“對,我就是這么迷信,你要是敢來,別怪我翻臉。”
厲志國直接放狠話也不給程玉珠解釋,掛了電話。
他來到重病房,看著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的財迷,下一秒,伸手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來。
“我知道你沒睡,清醒得很,為什么要裝病?”
厲志國的聲音落下有好幾秒,財迷根本是一個樣,讓他都快放棄。
“財迷,我告訴你,玉珠是我的,不管你用什么辦法,都別想搶走她。”
“是嗎?”財迷突然睜開眼,并冷笑的說,眼神帶著有一股挑釁,“她對我的感情你今天不是見到了,你還有把握她只愛你嗎?”
病房里瞬間響起了類似骨折的聲音,緊接著是厲志國憤怒的吼聲:“你這個騙了子,別以為這樣就能騙走玉珠,她是我的,我的。”
說完,氣呼呼的離開病房。
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財迷默默的說:“厲志國,對不起!我不能死,為了我,只能犧牲你和主人的感情。”
正在房間里的程玉珠對著手機嘟著嘴,低聲罵厲志國過分。400
罵完后,她正準備要進空間看小志是怎么啦,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緊接著是玉珍的聲音,“玉珠,我能進來嗎?”
程玉珠趕緊收拾一下,并說:“進來吧。”
玉珍進來,手中端著一個圓盤,盤里放著是各種蜜餞,糖果,正中間放著一個大桔子,意為大吉大利。
玉珍拿起一條小手指長的寸棗放在了程玉珠的嘴里,“玉珠,來,這是你最好的寸棗,好吃。”
程玉珠根本沒心情吃東西,不過玉珍好心好意都拿到她的嘴上,不吃是不行的。
看著她吃了,玉珍的臉上也有了一絲笑容。
“玉珠,你是怎么啦?”
“什么怎么啦?”
程玉珠明知道玉珍在說什么,卻假裝不知。
“你和財迷,阿姨還在生氣,你趕緊泡杯糖茶跟她認個錯。”
程玉珠正想說她沒錯,可玉珍沒給她機會,繼續說:“不管你有沒有錯,今天是大年初一,咱們國人最講究合氣生財,好好說話。”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程玉珠再不行動只怕這一家子將不會安心,更重要的是她和厲志國的感情也將會出現裂縫。
想到這男人為了她所付出的努力,跟母親斗爭了多年,還癡情守她三年,沖著這份情,她也不該有任何怨言。
程玉珠立即跟玉珍出去,泡糖茶向李敏道歉。
坐在客廳里生悶氣的李敏看到程玉珠正要發火,見對方手中端著一杯茶朝她剛到嘴邊的話又咽回肚子里。
“媽,請喝茶!”程玉珠小心翼翼的說。
本來高高興興過年,卻因為她,因為財迷而鬧得一家子不開心,程玉珠確實有錯。
玉珍也幫著說話,“阿姨,玉珠知道錯了,來,請你喝了這杯甜茶,一家人和和美美,甜甜蜜蜜。”
李敏看向玉珍,笑道:“玉珍,你這小嘴越來越甜。”
說話的同時,她也伸手接過程玉珠的茶,喝了一口。
“玉珠,今天是大年初一,我不想再說你,你是志國的老婆,自己好好反省,還有等會兒去做幾道志國愛吃的菜,跟他道歉。”
其實,不用李敏說,程玉珠也會這么做。
中午,飯菜做好了,厲志國也回來,不過,他和程玉珠的關系并沒有如之前的好。
餐桌上,程玉珠夾了一塊排骨放進厲志國的碗中,他并沒有像往常一樣開心的吃,反而是夾出來放在平時準備放骨頭的盤子里,意思很明顯,他在嫌棄。
程玉珠做了一上午的菜,此時看到他這樣,更是火冒三丈,氣呼呼說:“志國,你什么意思?嫌棄我做的菜,行呀,你都別吃了,這些全都是我做的。”
“啪”的一聲,厲志國把碗和筷子都扔在了桌上,起身離開餐桌。
整個過程,他沒說不吃程玉珠煮的東西,但意思很明顯,憑誰都看得出來。
程玉珠更是火大,沖著快走出餐廳的男人說:“志國,你發什么火,財迷都病成那樣,我關心他難道有錯嗎?虧你還是個醫生,如此的小氣。”
厲志國垂在身子兩側的手緊緊握成拳,背對著程玉珠說:“醫生就不是人嗎?就必須大度到老婆摟抱別的男人也不能生氣,吃醋嗎?”
聽到他這話,若是在之前,準會被厲志勛他們嘲笑一番,但此時誰都笑不出來。
李敏站起身走到厲志國的身邊,拉著他的手臂說:“你這孩子,說什么,來坐下來吃飯。”
“氣飽了,不吃。”厲志國慪氣的說。
程玉珠見李敏幫自己說話,已經氣消一大半,突然聽到厲志國這話,簡直是氣火攻心。
“不吃就不吃,我們可以多吃點。”
程玉珠說完,猛地夾了一大扎青菜放在嘴里,幾乎塞滿了整個嘴,連縫隙都快沒有。
玉珍看著心疼的說:“玉珠,你別這樣,慢點吃,小心噎著。”
“噎,噎死好。”嘴里塞滿菜的程玉珠幾乎都說不出話來。
明知是氣話,可聽在厲志國的心里,一陣難受,他再不離開肯定把持不住會跟程玉珠和好。
下一秒,他不再猶豫的邁開步子,離開餐廳,正在吃菜的程玉珠看到他離開,不爭氣的眼淚突然掉下來,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流,最后滴掉在她面前的碗里。
“玉珠,別哭,志國不是生氣。”玉珍勸說。
程玉珠氣哭笑了,“這不是生氣,難不成還高興!”
玉珍頓時塞語,面露尷尬。
李敏不想家中再有不和,趕緊過來說:“玉珠,你別哭,志國肯定是在醫院里遇到不順的,以前他爸就是這樣,一會兒就好。”
接著,他對大兒子說:“志勛,把飯菜端去給你弟弟吃,告訴要是敢不吃,我可要生氣了。”
玉珍趕緊拿了一個干凈的盤子,厲志勛夾了些菜放在里面,然后兩人端菜飯和湯一起去給厲志國吃。
餐廳里只剩程玉珠和李敏婆媳倆,李敏講述以前自己和厲天水吵架的情景,開始說得好好的,不知不覺中,她邊說邊哭了。
程玉珠嚇了一大跳,“媽,你別哭。”
聲音有些大,正在客廳里三人都聽到了,以為出了什么事,急跑過來。
一看到母親在哭,厲志國沖著程玉珠大聲吼,“程玉珠,你憑什么惹媽生氣,明明就是你不對,說你兩句就哭哭啼啼,你不滿,你可以走呀,你的情人正在醫院里無聊,你去陪他。”
“去就去。”
正安慰婆婆的程玉珠已經嚇了一大跳,此時被厲志國莫名其妙罵,氣炸了,起身,離開。
李敏急推著玉珍,大聲說:“快攔著她。”
玉珍愣懵,厲志勛以為程玉珠做了什么對不起他母親的事,迅速跑出去,攔住正在打開大門的程玉珠。
“媽說了,你不能走。”
厲志國也走出來,對著她的說:“欺負媽,還想一走了之,沒那么便宜。”
李敏在玉珍的攙扶下走出來,沖著兩個兒子說:“你們倆亂說什么,玉珠沒做不對我的事,我剛才哭是看到志國和玉珠吵架,想起了你們爸。”
厲志國倆兄弟傻眼了,厲志勛立即笑著說:“玉珠,誤會,對不起!”
程玉珠什么都沒說,她在等,在等某人跟她道歉。
李敏見小兒子還呆著,輕咳一聲,接著說:“每次我跟你們爸吵架都是他讓著我,主動跟我說話,說從原來的家嫁到厲家,不能讓我受委屈,不能讓我感覺自己像個外人。”
不知怎么的,程玉珠聽到李敏這番話,頓時涌起一股心酸,腦海中有一個罵聲,罵她根本不是人,是被買回來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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