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寒沒說什么,暗自在心里笑,覺得自己這個兄長好像情緒起伏有點大呀。他不僅沒有直接就走,反而還心情頗好的和南伊歆道別。
南伊歆笑著曲腿回禮。
祁言程看到祁言寒離去的背影,轉身就去了書房,除了晚膳時出來用膳,一直到夜里子時才回了東邊的偏殿歇下。
南伊歆原本是打算派人來請祁言程去伊南院用晚膳的,但派去的小丫頭回來說齊侍衛不讓進,請不到王爺。南伊歆便只好作罷,這連著幾天了,她幾乎天天都派人來請,沒有一天是能見到祁言程的,只是覺得去請總比不去的好,就像有總比沒有的好。
再說書房里悶了一天的祁言程,從祁言寒那個他一向沒有什么好感的人來了后,他就一直想把他轟出去,好不容易祁言寒走了,可是他又總是心里堵堵的,哪兒哪兒好像都不怎么痛快,然后在書房里看了一天的奏章。
四皇子回都,動靜不小,群臣私下里也浮動不安,除了選定了人的,其他的大臣都搖擺不定,想擦亮眼睛,選一位正確的主子,一搏前程。
祁言程的幕僚大臣都在各方盯著,當前的局面復雜,奏折也就像牛毛一樣多。有獻策的,有表忠心的,有陳述朝中及群臣狀況的,等等。
各種事情都很多,在加上刺客一案還未有結論,祁言程總得要忙到很晚。
接下來的兩天,四皇子祁言寒好像是越挫越勇,明知安王不歡迎,卻偏偏連著兩天都上門拜訪。怕是擔心安王不讓他進,還特地坐著四皇子府的馬車從正門進來,讓王管家就算是想找個理由推脫搪塞過去,也沒法子。
畢竟在大街上,雖說天都達官貴人所居住的朱雀大街行人不多,都是些巡街的官兵和寥寥數個行人,但要是把安王的親兄弟拒之門外,總會落人口實,何況還是立了功的四皇子。
祁言程接下來也沒有再讓南伊歆過去了,每當祁言寒來,他就去書房待著,一待就是一整天,連膳食都是讓齊一給他送進書房,把祁言寒晾在正廳里,很明顯的不想見到他。
祁言寒仿佛像是沒有察覺一般,該來還是來,一點也不拘束,甚至有時興致來了還讓王管家帶著他去花園里逛逛,儼然不把自己當外人。
伊南院
日頭已經到中午了,雖然說春天的太陽不熱,但看著也刺眼睛。
若蘭看著南伊歆在亭子里坐了一早上,便去亭子里勸南伊歆進屋,當心被太陽曬到。
南伊歆其實是喜歡曬太陽的,以前在南伊時她就很喜歡曬太陽,只不過來了天祁,就不怎么敢曬了。
南伊的太陽是溫溫的,除了夏天的太陽比較烈一點以外,春天秋天的太陽都曬得人很舒服。不過她皮膚較弱,從小身上是隨便輕輕磕著碰著哪兒了,都會有淤青的,太陽也自然不能多曬,曬得久了,就會渾身泛紅嚴重時還蛻皮。
而天祁是干爽型的天氣,陽光沒有水霧遮擋,直直的照下來,南伊歆是不能久曬的,即使春天的陽光不強,也是曬一會就差不多了。
若蘭看著公主在亭子里坐著看書看了一早上了,不由得擔心南伊歆會被曬到,便早早的就讓人擺好午膳,讓南伊歆回屋。
南伊歆覺得這不是什么大事,她就坐在亭子了,又沒有直接曬到太陽,若蘭就大驚小怪的,但也還是乖乖的回了屋。
南伊歆自小就是被寵愛的,吃飯的時候從來就不守食不言的規矩,想說話便說話,反正父王母后又不會責罰自己。現在在自己的院子了,就更不會遵守那些個規矩了。
想著就問若蘭:“聽說四皇子連著三日都來了府里”南伊歆聽下人說過,四皇子這三天是天天都來,王爺也是天天都避著他,不想見他。幸好今天沒再來了,下人們都在猜,要是四皇子還來,說不定王爺都要出府了。但也沒人知道為什么王爺如此厭惡四皇子。
若蘭應道:“是呀,連著三日都來,王爺已經很明顯的不想見他,躲到書房里去了,可他還要來。這四皇子看著是一個清風般的人,卻又不是。”
說著又接著道:“還有啊,公主,你是不關心這些事,可我都聽說了,昨天四皇子在花園里閑逛的時候還遇到了愫姬,兩人還小談了一會兒。”
南伊歆沒想到,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四皇子和愫姬倒是聊上了。沉聲說若蘭:“這些事,別在外面亂說,不和規矩。”
若蘭一向穩重,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不用南伊歆提點就明白的,很聽話的應了。
南伊歆沒再繼續問這件事,打聽四皇子的事不合她這個王妃的身份,隨便和若蘭若桃說著話,就用完了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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