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兩日,祁言程進宮,稟報皇帝刺一案的進展。
上次查到西北將軍時,西北將軍一家就全部消失,線索突然中斷,但后來有線人回報說,在南方一帶出現過西北將軍的女兒,線人說在南方很具盛名的奇珍齋見過一名天都打扮穿著的女子,一身氣派,一看就非凡人與祁言程所派發的畫像上的女子有七分相似,但他們沿著這名女子去搜的時候,突然就來了一批南方人士,想要殺了安王派出去的線人。
線人分很多種,有會武功的,有略懂皮毛的,有完全不會的。正是因為線人的特殊性,所以要培養許多種類的線人,聾的,啞的,盲的,殘的,越是真實才越不會讓人懷疑。
而除了那名會武功的線人逃脫外,其余跟著那名女子的六個線人全部被滅了口。
這足以證明,南方還有一批勢力不弱的同黨,可能不止是南方,說不定天都也有藏在暗地觀勢的人。
雖說發現了叛軍的蹤跡,但也只知道在南方,然后就斷了線索,南方那么大,勢力繁雜,朝廷很多時候根本無力管轄。
天祁皇帝臉上陰郁,狠狠的揚手,龍案上的折子全部揮在了地上,旁邊的全公公戰戰兢兢地躬身站著。都說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皇帝生氣的時候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就像那些小鬼一樣,稍有不慎,惹怒了皇帝只怕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等祁言程從正乾殿里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午時了,皇后愛子,便把祁言程留在和寧宮用了午膳。
前朝的事后宮女子一律不得干涉,皇后雖整日詢問著刺客進展到哪兒了,但更詳細的卻都是一概不知。看著兒子沒有喜色的面容,皇后十分心疼,現下珵兒的毒還沒有解,卻要日日操勞,讓她這個母后看在眼里簡直是心疼不已,左一句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體,有一句不要太勞累。
一直嘮叨到快下午才放了安王回府。
祁言程被皇后絮絮叨叨的說了許久,心中更是不耐,但母后是一心為他,忍著不耐煩也要在面子上過得去。
皇帝的意思是刺客一案怕是牽扯眾多,一直這樣查下去,阻力不小,耗時又費力肯定查不出什么。看似平靜的朝廷,不知有多少心懷異胎的人混跡其中,要是一味查案,只怕會打草驚蛇,讓叛軍有所防備。
所以天祁皇帝的意思是明面上停止查案,暗地里進行。還把皇帝專用的龍騎軍撥了些出來,以查案之用。
祁言程沒有回府,直接從皇宮出城,去了城外的軍營,是訓練士兵專門修建的。原本只是在城邊的軍營,但由于天祁兵力日漸強盛,充軍的也越來也多,不管是為了謀求前程的,還是想為了國家安定奉獻的,都數不勝數。
祁言程作為安王,是天祁乃至天下都盛名的戰神將軍,掌握了十萬兵權和五萬騎兵,軍營幾乎是長住之地。
只是因為大婚不久,又出了刺客一事,近來兩個月都鮮少踏足軍營,對士兵的訓練情況也鮮少關注了解。
士兵們正練著射箭,揮矛。看到祁言程走過,個個都興奮不已。
這是主帥,是他們這些小兵最景仰的戰神,他們都只是不值一提的小兵,很少會見到主帥,更別說主帥來看他們練習了。主帥政務繁忙,他們只有每月一次的兵檢才能見到,誰曾想,今天就見到了。
分管訓練士兵的是齊二,齊三和一些祁言程麾下能力出凡的大將,見到他都紛紛行了軍禮,雙手抱了拳,以示對主帥的遵從。
祁言程召集了部下的十五名將士,詢問了訓練情況,又把人放了回去,繼續訓練。
待在安王府太久了,祁言程不喜歡那了無生趣一板一眼的安王府,不似軍營里,肆意快活,雖累,卻也每天快活,這也是他行兵打仗從無敗績的原因,得軍心。
長期的生活,士兵們都甘愿臣服。
祁言程在軍營里待了足足有四天,才準備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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