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計劃什么?
祁言珵神思轉動,身形一閃,就從小院里屋頂上消失了。
祁言珵去查了亂黨,派了祁言寒偷偷潛入定西侯府查探。
天色快亮時,祁言寒才從侯府回來。
他臉上陰沉,看來是在侯府發現了線索。
“皇兄,你猜測不假,這定西侯府確實存了虎狼之心,府上表面上看雖無異樣,可卻私藏了不少兵器,夠近一千人使用。”
祁言珵聽了他的話,心里更是下沉。
聯系到小院里聽到的話,更不由得想到定西侯十有**是與亂黨有了勾結,否則這許多人突然進城,他要是沒有察覺,怎么可能?
“本王暗查亂黨時也發現了一件事,他們近期有一個不小的計劃,要是順利的話,極有可能威脅到天祁江山。”
祁言珵語氣狠厲。
祁言寒聽了,也是吃驚不小。
西寧郡地勢重要,北上就是天祁,在往西走,連著西洲,周圍盡是重要的關卡,過了西寧的邊關,就是關外百越,要是他們起了異心,聯合外族,趁人不意,攻破天祁易如反掌。
現在依然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必須要早日找出他們的目的所在。
這定西侯在西寧郡根基深厚,想動他輕易動不得,何況殺了他一時之間找不到可以替換的人,邊關必會大亂。
不管定西侯的目的是什么,現下最重要的便是將叛軍徹底剿滅,能先滅掉部分勢力,削弱他們。
只有在黑暗里,才會沒人發現有人趁暗做了什么。
第二日,大街小巷便傳遍了,城邊的農家小院里,血水順著地面流了出來,一連數家都血流成河。
附近的居民推開門去看,入眼的就是滿地的尸體,數百人,一夜之間悉數死亡。
官府派了人來查案,附近的人沒有一個人知道是何人所為,夜里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聽到動靜,一早上起來就沒了人。
“侯爺,城邊,西北將軍一行人全死了,不知是何人所為。”
侍衛彎著腰,聲音顫抖,似是怕高位上坐著的人會遷怒于他,瑟瑟發抖。
定西侯怒發沖沖的拍在案桌上,氣的牙關緊咬。
“不知是何人所為!你們守在周圍的人是死了嗎?如此多的人命,一夜怎會之間就沒了!”
侍衛見了他發怒,更加害怕了。聲音斷斷續續的。
“周圍看管的也都死了,所以沒有絲毫線索。”
定西侯拿了案桌上的茶杯,猛地就將茶杯往侍衛身上砸去。
“查,給本侯查!”
那茶杯里的茶水滾燙,潑出來倒在侍衛身上,又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不過那侍衛被砸被燙,卻不敢表現半分,只能暗自咬牙將茶水燙傷的痛忍了下去。
這件事明眼人一看就知,絕非普通人所為,背后之人勢力強盛,既然能一夜之間做完這樣的事,豈會留下線索?更為重要的是,就算查出來了,這些人的身份就更是不可見得人的。
更不可能將此事鬧大,否則只會將禍水引到自己身上。
就算是想查,也只能暗地里查。
這個悶虧,注定是要他自己來吃了。
一旦查出這個人是誰,破壞了他的計劃,他定要于他勢不兩立!
天還沒亮,城門緩緩打開,因著天色尚早,等待著進城出城的人不多,稀稀落落的候著,祁言珵祁言寒易了裝,往城外去了。
軍隊進度緩慢,過了一個多月,到了鄰城了,再過幾日,就可抵達西寧了。
祁言珵祁言寒一到,就命人加快了行程,便浩浩蕩蕩的到了西寧。
城門大大開著,守城的將百姓隔離開來,半日內不容許人進出,專門騰出來供皇子進城。
百姓沒見過貴人的都好奇,紛紛來了城門口看熱鬧,一時間,城門口那可叫一個熱鬧非凡。
西寧郡的郡守,不過早年因著軍功被封了侯位。
不過侯爺之位比郡守之位高出去太多了,所以在西寧郡人人都只稱侯爺,無人叫郡守。
西寧侯候在城門口,看著城外的人騎在馬上,上號的馬匹,皮毛之下隱隱透出血色,是上好的汗血寶馬。
一身紫黑色繡金蟒紋,盛氣凌人。
身旁的是四皇子祁言寒,御的是純白色馬匹,毛發在陽光下發著光澤,亦是一匹不得多見的稀有馬匹。
四皇子坐在馬上,腰間佩了一塊白玉,雕著魚紋,掛了白色的穗子,一身白衣,繡著金線,就如他一貫的形象一樣,如玉般溫潤,清風霽月。
兩人齊齊翻身下馬,定西侯恭敬的行禮。
“臣見過王爺,四皇子。”
祁言珵眼神微閃。
“郡守快起,郡守將西寧郡管理的井井有條,可謂是朝廷的肱股之臣啊。”
四皇子不說話,免禮的話都讓祁言珵說了,他便只在旁邊溫和的笑。
郡守二字聽入耳中,定西侯神色立馬便暗了幾分。
這西寧郡誰人不知他是侯爺,誰人不稱他為侯爺,就連每年進宮,那些個官員貴胄也都是稱他為侯爺。
這王爺卻開口便是郡守,他就不信他會不懂得這些,不愿叫他一聲侯爺,不過是不愿罷了。
定西侯抬起頭來,臉上笑意郎朗,更是恭敬道:
“王爺和四皇子遠道而來,這一路想必已是十分辛苦,臣已在府上備下了房間,還請王爺和四皇子移步,去侯府稍作休整。”
這侯府二字發音稍重,語氣雖沒有不滿,不過這侯府二字卻也是一個暗暗的提醒,提醒他是侯爺,可不單單是一個郡守。
祁言珵朗聲笑道:“侯爺思慮周到,就勞侯爺操心了,還望侯爺不會嫌本王和皇弟在府上叨擾。”
這句話,被定西侯提醒,用了侯府,點了他侯爺的稱號,才讓定西侯心里好受了些。
祁言寒拱起手,向定西侯道謝:
“侯爺心細,那就多謝侯爺了。”
他是皇子,雖沒有十分親和,不過雙手拱起道謝,已是對定西侯的極大尊重了。
定西侯得此話,笑得開懷,伸了右手,讓侍衛牽了馬來,騎著馬跟在兩人身后,往定西侯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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