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凡便一邊對著朱七婆鞠躬,說:“謝謝朱七婆!”再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著吃。
朱七婆一看,這就煎了八個就去了三個,當然心疼你便叫著:大少爺,二少爺,這大小姐還沒有吃呢!
這也是當了她多年帶在身旁的首飾當的銀兩,買的面粉,好不容易做幾個給少小姐吃,憑什么就給這兩位爺給拿了?!
大少爺和二少爺,是朱況和朱凡。
朱凡是朱丹海的義子,朱況卻是傳說中朱丹海的大兒子。
雖然,兩父子長得一點也不像,但是,聽說還是親生的。
朱況十八歲,穿著一身紅。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美貌異常。
要不是眉眼間通常帶著放蕩不羈,鳳眼瞇起,狀似狐貍,朱晨覺得,這完全是一個絕色美人。
朱況之后,跟著一位朱凡,虎背熊腰,長的很壯實。
雖然臉上還帶著稚嫩,卻是已經有一股英氣在眉間的。
嗯,這兩個都是皮相很好的,“人品很差”的少年!
居然搶了朱七婆的麥餅吃!朱晨氣呼呼地想。
好吧!搶麥餅還是小事,蓋這樣的茅草房,讓她被石頭砸才是真的壞!
朱況咬一口麥餅,邁步跨進屋門。
朱凡則是拿著麥餅吃著,帶著一絲的羞澀。
這擺明朱七婆給朱晨開的小灶,不想給他們的,就這樣拿來吃……
他挺不好意思的,但是,朱況給他拿著,他又肚子餓……
不過,想著朱晨還餓肚子,又受傷了,咬一口,也就停下來了。
不過,他們進屋,望向那邊的空木板床時,朱凡又咬了一口麥餅。
心放下了,朱晨沒有被砸的躺在床上。
“不是說朱二花已經不省人事了嗎?怎么人都不見了呢?”朱況吊兒郎當地問。
朱凡也很納悶。
剛才是誰在小院子里叫著,喊,朱晨被屋頂掉落的大石頭給砸傷了?
還是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呢!
朱況就是聽說朱晨出事了,便拉著朱凡過來的!
那茅草屋可是他和朱凡蓋的,真的砸出人命來,朱玄還不揍死他們?!
不過,進來一瞧,還好,沒在床上躺著,地上也沒有血,沒有石頭。
“朱晨是不是被砸暈了,抬出去了?”朱凡緊張地道。
朱況咬一口手中的麥餅,淡淡地道:“有可能,還說不定已經下葬了吧!”
好惡毒!
朱晨等他們話一落,便拿起石塊,朝著朱況和朱凡的頭顱狠狠地砸去。
原本要進來的朱七婆,往外退了退,順手把門給帶上。
朱況雖然看著像白面書生一樣,但是手腳靈活;朱凡壯實,手腳比較拙笨。
幾個石頭下來,朱凡就被砸中,而朱況跳開。
“白癡,讓開,我要砸朱況那個混蛋!”朱晨在屋頂吼。
朱凡實在說不出有多壞,這個朱況倒是壞的很!
朱凡的頭已經冒血了,聽著朱晨的話,便抱著頭蹲到一旁。
朱晨便專攻手腳靈活的朱況了。
朱況左躲右閃,回頭一看,不知道什么時候,大門被關上了。
好幾次去拉門的居然打不開。
這個朱七婆!
好啊!
好吧!從他見來看到朱七婆在煎餅,就該知道這朱晨沒事的。
不然,朱七婆還能那么鎮定?
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去他們家院子叫喚,說朱晨在茅草屋被石頭給砸了。
好吧!是朱七婆去喊的。
她粗著嗓門喊,然后就給軍師送粥了。
送粥回來,她又喊了幾話,專門朝著三進院子喊。
這朱況和朱凡便聽到了。
其實,不只是這朱況朱凡,其他的人也是聽到了。
下人見主子沒有出動,再加上,那邊的主子是被少寨主趕出去的。
他們也就裝作聽不見了!
人生就那么現實。
至于二寨主,以及二寨主夫人們,他們巴不得朱晨早死,他們管個屁。
于是,聞訊而來的也就是朱凡和朱況了。
朱晨見一個兩個沒有扔著,便三個四個一起落下,朱況苦不堪言。
很明顯,這朱晨不砸中朱況是不會罷休的。
好幾個石頭跟著他擦身而過,他閃躲再躲閃……
擦身而過的石子已經讓他鼻青臉腫了。
在朱況覺得自己都快倒下,被朱晨砸成尸體的時候,門外有少年擰著眉,走了進來。
他穿著清爽的青衫,五官深邃而立體,劍眉星目,豐神俊朗。
嗯,這個少年也是十八九的年紀,但是,這個少年卻是比朱凡、朱況沉穩許多。
身上還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息。
“大哥,救我!”朱況一聲叫,就朝著這個帶著一股子沉穩的氣息的少年撲上去。
沉穩少年皺皺眉,身子一閃,朱況撲個空,一下子撲倒地上。
在地上索性也不爬起來,直接躺地上了。
累就一個字,他已經說不出第二次了!
“少寨主……”朱凡在那邊捂著流血的頭,嘴上咬著麥餅,一臉凄涼。
嗯,這個沉穩的少年是少寨主朱玄。
朱況叫朱玄哥,是因為朱玄比他大一歲,朱凡叫少寨主,那是因為,朱玄原本就是少寨主。
他一個二寨主的義子,敢叫朱況為哥,但是,不敢連少寨主也叫哥。
朱玄瞧瞧直接躺在地上呻吟的朱況,再看看蹲在角落里捂著頭的朱凡。
有那么一刻想笑,但是,他忍住了。
朱玄擰著眉,抬頭看了看。
現在朱晨手中的石頭也砸沒了……
嗯,剛才她還用茅草扔了好幾把。
茅草扔了,屋頂已經漏一個大洞了。
朱晨已經大大方方地往下探了。
所以,朱玄一抬頭,就看到朱晨站在屋頂上,叉著腰,一副得意的模樣。
朱玄表示很頭疼。
這都十三歲了,過兩年就及笄了,現在還一副野孩子的模樣。
朱玄朝著屋頂朱晨,叫了一聲:“朱晨,下來!”
在屋頂的朱晨怒了。
清風寨所有的人都叫她大小姐或者朱二花,再或者花花,就只有她那個哥叫她“豬撐”,她每天餓著,還說她是豬,吃撐了的。
有這樣的誤解是——
有一次,餓的慌,剛好有白米飯。
朱晨吃了三大碗。
然后,二寨主夫人便說:“二花啊,女孩子家家的,不能這樣吃,會被婆家嫌棄的!”
說的情真意切,就好像真的為她好似的。
朱晨一怒,又吃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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