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洛突然覺得自己這樣子的行為有些生疏啊。
她是多久沒有在大早的時候,打開衣柜挑衣服了?
清洛搖搖頭,“你可真是墮落了呀”
打開衣柜看著里面有一人高或半人高的一件件不同款式、不同顏色,繡有有不同花樣的衣裙整齊規律掛著。
在另一邊是疊著上衣,擺放的整整齊齊,還有其它幾格子中衣里衣。
看著自己這么多衣裙,清洛心情就愉快了,指尖點動,挑出一件月白色繡幾片淡粉色桃花瓣的上衣,下裙是同色。
穿戴好后,清洛披頭散發的就打開了臥門,朝外走去。
顧景之看到這般的清洛,朝屋里走去,大步跨到梳妝桌前拿起木梳,看了看又快速挑出束發的發繩與簪子,就快步追上去了。
清洛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顧景之鞍前馬后跟在一旁,用手推開他,還是順桿往上爬的握住清洛的手,還捧著一親。
可把清洛給弄的更氣了。
上午清洛躺在院子的美人榻上,一頭烏發披散。
顧景之拿了個小凳子坐在邊上,高大的身子委屈的縮在那小小一塊上,看著挺憋屈的,但當事人絲毫不覺得。
大手穿梭在絲滑的秀發間,認真而又熟練的編起小辮子。
最后將一根與手指差不多長的紅繩系上發尾,頭發梳理好了。
這時清洛還是懶洋洋倚在榻上,似睡非睡,渾身都無力的,但慢慢的心里小埋怨就消散了。
嗯,歸根結底昨日還是她先起的頭。
也是著實沒想到男人的體力這么好,一夜七不在話下。
才知道以前每次妖精打架到半夜還是男人控制住的。
更是第一次昨日自己嬌滴滴的哭泣求饒,掠奪進攻的男人根本聽不進去。
也就后來的精疲力盡,渾身無力讓她帶著怒氣到如今。
現在再看到下了床的男人恢復到以前的“老實溫順”,任打任罵毫無怨言的狀態,情緒慢慢的也就平息了。
說實話,這會兒心里還略有些小遺憾,這般似乎是個忠厚男人,特別溫順的自然是喜歡的。
但昨日那般狂野,俗氣點形容就是邪肆,那啥,偶爾來一下也挺不錯。
以前的事上,對方溫柔,爽了自己,取悅了她。
而昨日一舉一動帶著霸道,隨心所欲的攻掠城池。
剛開始她是不適應的,很是慌亂,只能被迫承受。
但適應過后,每一次碰撞,靈魂都似在顫栗。
似在大波濤洶涌的大海,小小的輕舟上只有著他們兩個。
兇猛的海濤不斷的拍擊來,不會給他們帶去生命威脅,只是隨時的墜下深海,飛上高空,帶來無與倫比的快感。
只不過她身體廢材,沒一下體力就透支了,爽中帶累的,所以就開始不高興了唄。
清洛終是在經歷一上午被小心討好伺候,挪上了過去,賴到顧景之的懷里,顧景之喜笑顏開。
這樣的顧景之就和一只大忠犬一般。
邊上大黑看著這般的主人,總覺得是自己的同類,就是比它高大一些,身上的毛發少了很多,是直著走路。
清洛也被這樣的顧景之逗的發笑。
再沒過幾天,清明節到來,前幾日帶著蠟燭香煙去拜祭過顧景之的養父母。
顧景之再獨自下山,買了做清明果的模具,上好的糯米與紅豆。
四月多,竹林肥大的春筍并不少,顧景之來回走了幾趟,帶回幾背簍的肥大春筍。
清洛與顧景之一人一個小板凳坐在院子里剝春筍。
一個個潔白如玉堆積在笸籮里,散發出一股清香。
再將這些春筍剁成碎末,紅豆也是磨碎。
正房的八仙桌擺上占據了幾乎一整張桌子的笸籮,一個個咸餡清明果和糖餡清明果各占據一半。
之后兩個鍋頭同時蒸下包好的清明果。
第二日清明節,一些清明果配一些小菜,別有一番滋味。
清明節過去沒多久,端午節來臨,清洛在明亮的院子將裁下來的錦布做成香囊,再在上面繡些艾草和小蘭花。
將自己做的香料,也就是盛開的花朵摘下幾片花瓣,許多混合在一起,不會相互的混雜,一同散發出一股幽香。
給早就侯在一旁的顧景之帶上完工的香囊,自己佩上略小一號的。
二人手拉手朝著山下走去,這次出門前大黑撒潑打滾的纏住時,清洛松口說晚上前會回來。
沒有食言,夫妻倆在外浪了一天,期間看賽龍舟時看到對面楊文雪,清洛呼喚的時候看到她邊上還有俊雅的少年郎。
“人太多聲音太雜,對面可能沒聽到,我帶阿洛過去,別著急。”
顧景之看原本還興奮地不斷揮手呼喚的清洛突然就放下了手。
他以為她是沒有得到回應,因此心里失落了,也顧及不得與清洛獨自相處要摻有其他人進來不愿意。
清洛拉住顧景之的手站在原地,揚起面龐,沒有顧景之想象的黯然失落,帶著清淺的笑意。
“不必了,文雪自有人陪,我陪阿景就是了。”
顧景之被這一句話美的只傻的連連點頭,清洛也輕輕笑起來。
因為今日便要回去,下午在河邊周圍看看,感受一下氣氛,再就離開了碼頭上了街道。
鬧市上商販的吆喝聲很是洪亮,一群的小孩拿著自做的風箏呼啦一下子跑過來,又笑嘻嘻的沖到另一邊。
偶爾孩子們繞著幾個看起來和氣的行人轉圈,街道上一片歡聲笑語。
從白云鎮出來,清洛坐在黑驢上,時常的官道上有行人結群行走,不過大多都是朝白云鎮趕去。
走下了官道,到不平整的鄉道上,路上人影不斷的少去。
在穿過幾個村子到達了山腳下,偶爾才遇上幾個人,再朝山上走去,很快就會荒無人煙。
似乎瞬間從那喧囂熱鬧人山人海的繁華,轉移到蕭瑟冷清的山上。
顧景之抬手握住清洛垂在身側的素手,二人深情款款的對視,周身的冷淡瞬間被沖散的一干二凈。
毛驢甩了甩尾巴,不知道自己被喂了一碗不適合它吃的狗糧。
再穿過竹林,看到洞府前的那道黑影一見到他們回來就沖來,估計早在門口候著。
當即清洛在驢上揮手道:“大黑呀,我們回來了,你的主人都回來啦!”
大黑回應一聲粗狂的狗吠聲。
端午節過去,日子一天熱一天,蘭花香不斷的淡去。
清洛從每日頗為繁瑣的幾件衣服,刪減到只穿兩件薄衣,早中晚在外添一件褙子。
再熱起來,里面穿件抹胸,外面一身長裙,里面有自制的內褲,外套短褙子。
顧景之起初看了有些害怕清洛春光外泄,即使大奎山上沒有其他人。
但有時起風了,下意識的就將手伸去,按在清洛的裙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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