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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的自我修養-第一百三十五章機會
更新時間:2020-04-25  作者: 太陽從曦邊升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錦衣衛的自我修養 | 太陽從曦邊升 | 太陽從曦邊升 | 錦衣衛的自我修養 
正文如下:
陽曲縣縣衙今天注定是個不眠之夜,高縉剛經歷大悲大喜人還沒緩過勁來就被人叩開了后門。

“江小旗?”高縉十分驚訝,這位姓江的小旗這么晚來找他是發生了什么事?

他的視線下意識的往后看去,沒看到楊一清反而瞄到了一個從未見過的男人,那個男人肩架高聳,腰細腿長,頭上戴著斗笠看不清樣貌。

給人一種十分不好惹的感覺。

“高大人。”斐樂虛拱雙手,而后掏出帶有東廠標識的令牌在高縉面前一晃而過。

高縉原本擠在一起的眼睛瞬間睜圓,東...東廠的人!

東廠的人代表的就是萬歲,他下意識的俯跪在地上叩頭道:“臣陽曲縣知縣高縉恭請圣安。”

“圣躬安。”斐樂讓旁邊的番子將高縉扶起來,他開門見山道:“高大人不必在意,我們來是為了別的事。”

“敢問何事?”

斐樂道:“我們需要提審那采花賊。”

“這...”高縉一時懵住了。

斐樂使了眼色,番子們立馬從兩側涌進縣衙,他道:“勞駕,前面帶路。”

“斐千戶請。”高縉磕絆道。

這群東廠的番子行事十分干凈利索,令行禁止,進到縣衙里竟一點聲音也沒有,反觀縣衙里的衙役吊兒郎當的和街上游手好閑的流氓沒什么兩樣,站在一起實在有礙觀瞻。

高縉做官膽子小,光是錦衣衛他都怕的不行,這下來的還是東廠的千戶,他更怕,別說說話了他都不敢盯著斐樂看。

“人關在最里面。”高縉伸手延請。

縣衙大牢比起詔獄是小巫見大巫,里面并不大,走兩步就到了頭,因為害怕有人來劫獄,高縉專門派了兩個人日夜看守采花賊。

“大老爺。”牢頭笑臉迎了上來。

“將人綁到刑房來。”高縉吩咐道:“收拾干凈點。”

還未靠近那人一股子騷臭味險些讓高縉背過氣。

“哎。”牢頭連忙應道:“小的這就去。”

縣衙本身就沒有什么大案,刑房比牢房還干凈,高縉讓人備了椅子和桌子,他縮手縮腳的站在一旁,左右想開口說話卻實在想不到要說什么。

直到采花賊被綁來,刑房里的氣氛才得以緩和。

也不知這些獄卒是怎么幫那采花賊收拾的,渾身濡濕,沒一處干的地方。

“讓你收拾干凈點,怎么弄得渾身是水!”高縉小聲呵斥道。

旁邊候著的獄卒忙賠笑道:“小的見他身上臟,怕腌臜了上差們的眼睛,所以幫忙洗了洗。”

高縉怒其不爭:“衣服濕了不知道給換!”

“行了。”斐樂打斷道:“拿件干的給他換上,人要是得風寒死了,你們都別好過!”

底下幾個衙役不敢吭聲,忙幫采花賊換衣服。

換了干凈衣服的采花賊被綁在椅子上,就著燭光就能看到他那一張花容月貌的臉。

形容男人用花容月貌是極其不恰當的,但這個詞語放在這個采花賊身上卻是一點也不違和,甚至沒有一絲貶義,怪不得那三娘子一心全撲到他身上。

“叫什么名字?”斐樂問道。

牢頭立馬出聲道:“回大人,這個人瘋了,我們至今都沒能問出名字。”

“問的是你?”斐樂冷哼道。

“上...差...”牢頭求饒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一旁的番子賞了巴掌。

一時間刑房靜的只剩下呼吸聲。

“叫什么名字?”斐樂又問了一遍,然而回答他的是那個采花賊直勾勾的眼神。

江半夏想起之前審問時此人變\態的的舉止,她低頭與斐樂耳語了一番,兩個人決定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如果人要是真瘋了應該就問不出什么東西,倒時候再提審之前那幾個黃花山的山賊,效果也是一樣的。

“三娘子是你什么人?”斐樂問道。

“三...三娘子。”采花賊張了張嘴,他像失聲一般嘶啞著嗓子:“三三...三娘子。”

“三娘子,你認識?”江半夏緩聲逼問。

采花賊突然咯咯的笑了起來,一雙桃花眼帶著鉤子,尖聲細語道:“我就是三娘子。”

“不可能,他是個男的。”何喬倚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當時他在那個姓朱的上官壓迫下專門還去摸了,絕對錯不了!

這人就是個男的!

采花賊掐著嗓子咿咿呀呀的突然唱起了晉地小調,眼神輕佻,好似個女郎。

江半夏與斐樂相互對視一眼,這個該不會是真瘋了吧?

“三娘子?”江半夏突然喊了一聲。

誰想那采花賊竟毫不猶豫的應了聲。

江半夏來了興趣,她蹲下身湊到那采花賊面前道:“張文貴說要娶你,彩禮已經在路上了。”

那采花賊露出厭惡的表情,他呲牙咧嘴的好似獸類。

一個人到底瘋沒瘋很難判斷,但也是有辦法的,江半夏從頭發里抽出幾根細長的鋼針對著采花賊頭頂的幾個特殊穴位扎去,那采花賊不光感受不到疼反而笑的更加撩人。

“瘋了。”江半夏站了起來,她道:“像這種情況,應該是受到了巨大刺激,肝氣郁結邪風入腦瘋了。”

斐樂先是皺緊眉頭,隨后舒展道:“瘋了也好。”

既然人瘋了,后面的事情那就由他們說了算。

曹醇從承乾宮出來時,夜已至深,他捏了捏眉心,神情略顯疲憊,這幾日南邊不斷來遞,光是處理奏折每日就要到半夜,更別說紛繁復雜的內衙雜事。

“干爹,馬上寅時了,您要不小憩一會兒...”小太監仔細聽著紫禁城里的打更聲。

“不了。”曹醇擺手道:“現在去將曹喜叫來。”

“是,干爹。”小太監小聲應下,而后躡手躡腳的閃進承乾宮。

不到片刻曹喜便踏著月色而來,臉上的笑容別提有多真誠。

“兒子請干爹的安。”曹喜忙拜道。

曹醇捏著眉心問道:“你是幾歲進的宮?”

“回干爹,兒子約是五歲那年。”曹喜回道,曹醇這老狐貍突然問這個是何用意?

“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曹醇突然笑道:“你認我當爹委屈了。”

曹喜撲通一聲跪到冰涼的石階上,他忙叩頭:“干爹說這些話就是在折煞兒子,誅兒子的心!”

“成天跪主子們,在我這兒就不要跪了。”曹醇扶了一把曹喜:“宮里咱們這些人誰比誰也高貴不到哪里去,今日我可以在這里,明日他也可以在這里。”

曹醇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曹喜的時候,那是在內書堂,曹喜因為頂撞翰林院的編修被東廠提督拿鞭子抽,那孩子死活不服軟,眼看著要被打死了。

他動了惻隱之心去求了曹博,才救下這孩子,后來曹喜就改了名和姓跟在他手下。

“我知道你想往上走。”曹醇背著手道:“現在就給你個機會。”

“干爹!”曹喜猛地睜大眼睛,他不敢相信經過上次的事情曹醇竟會再次信任他。

“去南邊。”曹醇意味深長道:“通政司的邸報你應該也看過了,今年是個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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