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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的自我修養-第一百七十七章怕老婆
更新時間:2020-05-19  作者: 太陽從曦邊升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錦衣衛的自我修養 | 太陽從曦邊升 | 太陽從曦邊升 | 錦衣衛的自我修養 
正文如下:
張衡江在京都里出了名的怕老婆,朝中同僚常常取笑張衡江治內不嚴,恐墮威風,張衡江對這種話只聽不回,因為他沒辦法回啊,他就是怕。

他老婆在京都文人中非常出名,最有名的一件事是張衡江年輕的時候想納妾,做到大官誰家不是嬌妻美妾兒女繞膝,可張衡江的岳家一路資助張衡江從科舉走上官場,礙于岳家的面子,他不敢納妾啊。

每每與同僚聚會小飲,張衡江就頗為尷尬,這日他借著醉酒同他妻子張英提了納妾的事,張英質問他,一夫配一妻,你想娶小的總要有個說法,張衡江左思右想扯出孟子說齊人有一妻一妾,乃是妾婦之道。

張衡江的妻子張英自小飽讀詩書,聽了張衡江的話心里頗為不舒服,第二日她特地等在張衡江喝酒的酒樓前,她扯著張衡江的同僚,要讓他們一同見證,見證她今日要給張衡江納小妾的事。

在座讀書人紛紛恭維張衡江,說他家有賢妻,這時張英又道既然張衡江有了小妾她也要再招一丈夫。

有好事的讀書人問為什么?

張英很自然的將張衡江同她說的齊人有一妻一妾的理論再述一遍,既然納妾很正常,那她也要再招一夫,畢竟大學里有說河南程氏有兩夫,孟子也說了有大丈夫和小丈夫,她再招一丈夫有何不可?

在場文人紛紛捂嘴竊笑,雖是謬論但的確說的有意思。

正是這一出讓張英在京都文人中出了名,并得了鐵嘴夫人的名號。

經歷此事,張衡江徹底絕了納妾的心思,光一個張英就讓他頭大,再來幾個‘張英’他豈不是要升天。

鐵嘴夫人張英除了能說回道,她生意還做的不錯,張家在京都的鋪子都是她在打理,從進貨到定價張英一手操持,從不假借他人之手。

這日,張英早上到店里過賬,驛差送來一封來自陽曲的加急信。

張英看到內容時整個人幾乎是要從椅子上彈起。

“夫人?”遞信的掌柜頗為擔憂道:“可是陽曲本家發生什么事了?”

他從未見過張英如此失態。

“是發生了事。”張英立馬鎮定下來,她招呼自家仆從道:“到街上候著,見老爺下朝了讓他速回府里!”

家仆應聲稱是。

張英再次將信展開,她神色凝重,張文貴也就她的弟弟失蹤了,月余過去,不見蹤影。

按照她爹對張文貴的寶貝態度,恐怕知道了就要瘋了。

“拿筆墨。”張英叫掌柜拿了筆墨,她思量再三寫了一封信。

“叫人將這封信務必送到陽曲張家大管家的手上。”張英讓丫鬟掏了錠銀子同信一起交由掌柜:“不能出任何差錯!”

“夫人放心。”

去往陽曲的信,是寫給大管家的,目的是要讓底下的人閉嘴。

她對張文貴沒什么感情,甚至看不上這個弟弟,但張文貴一定不能有事!她爹年齡大了,后嗣只有張文貴一個兒子,如果張文貴出事,他們張家就會被人盯上,那些旁枝貪婪到令人發指,她絕不會讓她父親的心血付之一炬!

南邊自春來暴雨連綿,朝中各黨派相互推諉,是從戶部一直推諉到吏部,各方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慶文帝拄著腦袋一言不發的盯著下面。

“主子?”曹博侍候在一旁,他微彎身子在詢問慶文帝的意見。

慶文帝一甩袖子道:“叫他們停下來。”

“是。”

曹博站直轉身面向眾朝臣,他揚了嗓子高聲連喊兩聲:“肅靜,肅靜!”

這一聲使了十足的勁,朝臣們紛紛住了嘴。

慶文帝緩慢敲著椅把,他道:“今日早朝就到這里,朕不管你們怎么商討,內閣必須在下月前將章程擬好。”

以內閣首輔龔綏為首的閣員立馬拱手稱是。

“都退了。”慶文帝表情疲憊,他甩了袖子在一群內監的簇擁下走了,留下滿堂面面相覷的官員。

南邊的事情本就是一灘爛泥,誰管濺誰一身,聰明的人都在想盡辦法將自己摘出去,誰還會管南邊百姓的死活。

有句話說的好,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圣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張衡江一看大家都沒什么辦法,中午也快到了,他拎著笏板就往西直門走,吃飯回去晚了,他們家那位鐵嘴夫人是絕對不會給他留飯。

幾個相熟的堂官見張衡江走的急忙,湊到一起又將他嘲笑了一番。

張衡江很無奈,他又能將這些同僚怎么樣,笑就笑吧。

工部尚書乃是正二品官銜,出行有儀仗,朝中這么多官湊齊儀仗充臉面的也只有張衡江一家,別人都是內斂的奢侈,只有他是大大咧咧的炫富,用張衡江的話來說我家有錢為什么不能過好點?

他出行一次身邊要跟六個小廝,前面兩個藤棍開道,后面打傘聽招呼的兩個,中間抬肩輿的各兩個。

張衡江優哉游哉的坐在肩輿上,街上百姓紛紛回避,這種日子其實挺舒服的,如果忽視家里的母老虎。

肩輿突然停了下來,張衡江睜眼,他見前面堵住了。

“前面發生什么事了?”張衡江問一旁侍候的小廝。

“回老爺,前面是東廠的人,他們好像在抓人?”那小廝也太清楚。

張衡江皺眉道:“晦氣。”

“老爺,繞道嗎?”那小廝問道。

“繞什么!”張衡江一拍扶桿道:“東廠的人欺人太甚!”

成年成月的同他們作對也就罷了,現在連路也要堵,實在是可惡!

“你去前面問問,路什么時候能讓開?”張衡江讓小廝前去查看。

“老...老爺。”小廝苦笑道:“您就饒了我,東廠...東廠的人辦事...哪能讓我們上前過問...”

“讓你去!你就去!嘰歪什么!”張衡江怒道:“你是老爺還是我是老爺!”

“您是老爺。”那小廝見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上前去問。

人群堵得密不透風,張衡江的小廝好不容易擠到前面,他看到東廠提督的轎前跪了一個乞兒,那乞兒瘦的脫了形。

嚯,膽子真大,居然敢攔東廠提督的轎子,不要命了!

“拖走。”轎子里傳出曹醇陰柔冷漠的嗓音。

尖帽褐衣的東廠番子應聲將那乞兒拖走,那乞兒掙扎著喊叫,他才只喊了一聲立馬就被堵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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